第2章 梦醒来时仍是空

2017-08-01 作者: 蛮触
第2章 梦醒来时仍是空

时间如同匆匆,白驹过隙,春去冬来,候鸟飞去飞回,一转眼就是三年过去了。

赵瑾宵就这么被强制体验了三年“虚拟现实游戏”,只是这个游戏有点坑,只有信号接收端口,没有信号输出端口,100%真实还不能下线强退。

也就是说,他只能通过小山姆五官被动了解世界,总是要过很久才能获取一点点新的东西,这让赵瑾宵十分地苦恼,穿越三年,却只能对这个世界了解甚少。

没有金手指,没有老爷爷,自己反倒成了老爷爷,不,就连老爷爷都不如,老爷爷至少还能和主角沟通一下,而他却只能默默地当个安cha安hu静li静zhu的de美jiao男zi子。赵瑾宵敢打五毛钱的赌,这种状态下,就算是让他回到过去进行时间旅行,都不会出现所谓的时间悖论。

唯一的福利就是有个养眼的小媳妇,叫艾米丽,有着一头火热的红色长发,一张清纯可爱的小脸,年龄有十一二岁,和小山姆差不多大,这可是赵瑾宵合理的运用了小学自然知识,通过洗澡时水面的反射来判断出来的,不懂的可以自行百度一下“猪是怎么死的”。

艾米丽名义上是小山姆的媳妇,严格说其实是小山姆的全职保姆,不仅细心、温柔、吃苦耐劳,而且美丽善良,对小山姆照顾的无微不至,生活安排的井井有条,赵瑾宵觉得自己的心,就这么一点点陷入了艾米丽的俘虏。

虽然面孔还尙显青涩,但身材却像是像是吹气球一样,从贫瘠变的丰饶起来,算是让赵瑾宵过足了眼瘾,纯洁的胖赵可从来没亲眼见过这些。或许因为小山姆傻子,艾米丽对小山姆一点都不避讳,这个年龄正是女孩子快速成长发育的阶段,所以赵瑾宵有幸目睹了一只萝莉如何蜕变成少女。

然而人类的适应性,真的很厉害,开始一直吵着不活了,各种闹腾的赵瑾宵,最后还是接受目前这种客观的、无法改变的事实,胖赵觉得没有疯掉,一定是出于想找到让他穿越的主谋,然后暴打一顿的执念在作祟,而且他坚信,既然安排他穿越,就不会把他扔在这里只能看戏。

而除了整日里陪着小山姆的艾丽米,胖赵见得最多的就是这具身体的生母,一位一头蓝色蓝眼、鹅蛋脸,笑起来很甜的女人,身材虽然微微发福,但仍然很有风韵和魅力,这座庄园的女主人:卡洛琳*巴蒂。

说起来小山姆除了眼睛,一点都不像他母亲,女主人非常疼爱小山姆,几乎每天都要看看他,不是亲就是疼的,还经常带零食,虽然这些零食大多进了小保姆的肚子里,胖赵表示理解,小姑娘嘛,哪有不贪嘴的,毕竟辛辛苦苦照顾小山姆,胖赵可都是看在眼里。

与之相反的是这具身体的父亲:老山姆,小山姆的黑色头发和脸型都随老山姆,必须吐槽取个名字都那么懒,老山姆常年在外,整天看不到人影,一年下来见不到几次。

听说老山姆一支商队的领队,整日里在外行商,偶尔回家也是来去匆匆,即便是见面也总是苦着一张脸,对着说着小山姆说着一些诸如“傻了也好,也好”让人听不懂的话。

其它人,胖赵就见过两个小姑娘,好像是傻子山姆的同父异母的妹妹,整天也不和山姆一起玩,长得倒挺可爱,就是嘴巴有些恶毒,和她们那恶毒的母亲一样。好在山姆母亲的地位还挺高,连老山姆在卡洛琳面前说话也总是轻声轻语,所以她们也就最多嘴上恶毒,并没有什么卵用。胖赵就见过好几次卡洛琳让仆从扇那恶毒婆娘的嘴巴,只因为她又在背后说傻子山姆的坏话。

整整三年,一千两百七十五天,胖赵表示自己没有算错,这里的历法一年四百二十五天,没毛病。只能作为小受的胖赵记忆力大增,心算能力UP。或许这就是所谓的上帝关掉了一扇窗户,也会在别的地方打开另一扇窗户。

终于,有一天,不是星期天早上,但绝对是一个值得胖赵铭记的日子。因为胖赵终于能够控制自己了,虽然只是一小步,那是抱着小姑娘睡觉的时候下面动弹了一下,绝对不是错觉,因为傻子山姆这一点连动物都比不上。为此胖赵激动地无法表达,当然实际上却是无法表达。

因为胖赵同傻子山姆可怜的的意志较量,争夺身体的控制权,导致傻子山姆完全无法动弹,如同植物人一样瘫痪在床上,找来的医生都表示无能为力。

没到一天,胖赵就彻底打垮了山姆可怜的意识,但还是不能完全控制身体,比如说,胖赵想控制嘴说话,却总是冒出一些莫名其妙让人听不懂的胡言乱语。

疑似中了莫名的诅咒,卡洛琳听别人说过类似的症状,惊慌失措之下,卡洛琳把山姆送到了庄园所属的小镇马蹄镇的一间小教堂,这是马蹄镇唯一的教堂。

“神父大人,求您了,我可怜的孩子,生下来就没享过什么福,一直受了那么多的苦,前些日子,又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人事不省,现在已经在床上躺了两天了,饭都不能吃,整个马蹄镇附近有名的医生都没有办法,这两天更是整天里不知道在说什么胡言乱语,听起来就好像魔鬼的低语。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可怜的小山姆”病急乱求医的卡洛琳求到了教会,希望神父能用神术的力量让山姆好转。

属于财富女神教会的神父在收到进俸后收留了山姆,“放心吧夫人,我有处理经验,如果是魔鬼的诅咒,小山姆只要每天聆听我对神的祷告,再辅以圣水安心静养,过不了多久就一定能好转。”一脸正气的老神甫十分笃定,露出温和笑容,”我会尽量用神术祛除山姆身上作祟的邪恶”,连正式牧师都算不上的老神甫暗地里颠了颠袖子里的钱袋,笑容似乎愈发的灿烂。眼镜在看着卡洛琳,心下却在狂喜,原本被下派到这个小镇上养老的,不想却能碰到这等好事,有了这些金币,在加上往日的积蓄,进献给女神,应该能让自己更进一步,至少能成为一名光荣地黑袍牧师。

就这样,又过了一周,为了成为一名光荣的旧社会大少,为了幸福快乐的生活,胖赵又经历了一番苦痛,每控制一根肌肉,胖赵就如同触电一样的折磨,但这丝毫不能让胖赵放弃,三年来无法行动,尤其是每当晚上、无法入睡的胖赵如同被关在小黑屋,让胖赵的心理阴影面积只能用无穷大来形容,一点一点,从小豆丁到头部,从脚趾到手指到再到整个身体,每一点改变都给胖赵无穷的动力。

胖赵发誓上辈子高考都没这么努力过,努力的控制自己,卡洛琳照旧向往常一样,每天早上过来看一下山姆,见到胖赵已经能够吃饭,而且都能学着说话了,十分惊喜,便又给了老神甫了几枚金币作为谢礼。

最近几天,卡洛琳来的有些晚,看得出来,还有些心神不宁,然而一直在努力控制自己的胖赵去没有注意到这些。

有一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卡洛琳来看望,第二天,刮起了大风,卡洛琳仍然没有出现,连老神甫都感觉有些奇怪,第三天,一整天都是雷雨天气,老神甫一大早就骑着小毛驴出了门,傍晚,简陋的小教堂外雨水愈发的疾骤,转眼间便变成倾盆大雨,教堂外才传来小毛驴的叫声,随后教堂的大门砰的一声被急匆匆的老神甫撞开。

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什么的胖赵和艾米丽已经被黑着一张脸的老神甫赶出了教堂,好在这时候胖赵已经能自己走路了,只是舌头还有些捋不过来,身体也有些不太利索。

“神父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这里离庄园有十来公里,又下的这么大雨,您能请人送我们回家,再不济也请通知巴蒂家,让老哈里来接我们回去,卡洛琳妈妈会给您钱的”被赶出来的艾米丽有些蒙圈,拉着胖赵躲在屋檐下,一直在敲门询问老神甫。

教堂大门一直牢牢地关着,雨水中就像一个蹲伏在地上的巨兽,就在艾米丽有些绝望的时候,门内传来一声叹息,接着大门被打开一个缝隙,一个满是毛发和老年斑的手伸了出来,手上拿着一个钱袋,袋子里似乎有些许钱币,“孩子,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你们赶紧离开马蹄镇,走得越远越好,巴蒂家完了,趁着这场大雨赶紧走吧”说完不等艾米丽把钱袋接过去就砰的一声把门紧紧地关死了,任艾米丽把小手拍的通红也不再搭理。

胖赵原本是满怀憧憬准备步入阔少爷的美好生活,把上半辈子被剥削的享受弥补回来,然而,才能自由行动便摊上这摊破事,就好像辛辛苦苦偷渡到美国,却发现是上世纪初的美国,被抓了猪仔一样。

这时,胖赵的舌头也不打卷了,竟然一下子就捋直了。

“我真傻,真的,”胖赵抬起他没有神采的眼睛来,接着说。“我单知道穿越开始的日子不会好过,会到虐主;但为啥不在开始就让我面对现实呢?偏偏把我当成只驴子,挂根胡萝卜挑逗一番,再给我迎头一棒,说好的翻身农奴把歌唱呢……”他接着但是呜咽,说不出成句的话来。

大雨之中,艾米丽无助的看着眼前满嘴普通话的胖赵,心里越发的绝望,少爷终于不傻了,眼看着愈发好转,这些日子话也会说了,有时候还会趁她睡觉偷偷摸她,可这会又复发了,人又变的痴傻了,胡言乱语的满嘴不知道说的什么。想到自己原本以为苦日子到头了,却又要无家可归,不过就是个十来岁的小丫头,不由得悲从中来,也哭将出来。

艾米丽这一哭,却把一边犯了癔症的胖赵的注意力给唤回来了。

听着身边的小女孩这么一哭,胖赵觉得自己有必要做一个纯爷们要做得事情,负担起这个仅剩的小家庭,巴蒂庄园不知道如何,估计好不到哪去,不然老神甫也不至于跟赶瘟神一样把自己赶出去。

胖赵捡起落在泥水中的钱袋,也顾不得脏了,只是甩了甩水便一把揣在兜里,然后再一把将小丫头搂在怀里,轻轻地拍着小丫头,嘴笨的胖赵也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说:“别哭了,别哭了,有我呢”

好在还真有效果,小姑娘还真不再哭了,只是如同小猫一样缩在胖赵略有些小胖的的怀里。

一对少男少女在雨中依偎在一起,如果再有一把雨伞撑着,雨也不那么大,就完美了,可惜诗情画意是没有的,而是如同两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的鹌鹑,眼看离落汤鸡也不远了。

夏日的雨水总是一阵一阵的,这时候雨突然小了很多,只是满是水汽和泥土气息的风还在可劲的乱吹。

胖赵把怀里的小丫头用力抱了抱,然后松开用手撑着小丫头的肩膀,凝视着小丫头略有些燥红的小脸和躲躲闪闪的大眼睛,沉声说道:“听着艾米丽,我也不知道家里出什么事了,老神甫既然让我们赶紧逃走,就绝对有他的道理,他也没必要骗我们,所以家里肯定发生了不好的事情,而且应该很严重,但你看我们两个,身体虽然还算结实,却没锻炼过,还只是两个没长大的孩子,如果这么冒失失的往外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肯定是不行的”

“我们还有一个更好的选择,我们可以先回庄园,趁现在天还没黑透,十来公里,我们骑着神父的驴子应该能在天亮之前赶回去,我知道庄园磨坊那儿有个密室,小时候父母带我进去过,我应该还记得怎么进去,那里应该还备有一些食物,我们先进去躲些时日,搞清楚情况再说”说完,胖赵的目光已经盯着教堂旁边马棚里的驴子。可怜的驴子正在和胡萝卜奋斗,那是神甫精心给他宝贝驴子准备的饲料,全然不知道两个小家伙已经打起它的主意。

看了看棚里的胡萝卜,想到自己和艾米丽还没吃晚饭,胖赵直接驴口夺食,从可怜的驴子嘴边拿走仅有的几根胡萝卜,在驴子不甘心的目光中把或萝卜二一添作五和艾米丽一人一半,不一会就吃的仅余一个,把胡萝卜用根木棍拴在了驴子的头前。

才走了约摸几百米,胖赵隐约听到了神甫气急败坏的骂声,嘴上说着让艾米丽坐稳,手下也不含糊,胖手对着小毛驴屁股就是一下,毛驴吃痛,也顾不得眼前的萝卜了,载着两个小家伙火速逃离作案现场。

“少爷,我们偷了神父大人的驴子,会不会不太好啊?”

“事急从权,我们俩这不是没办法嘛,老神父怜爱世人,圣母心肠,想必会理解我们的苦衷,再说了,我们可是巴蒂家的少爷少奶奶,那拿了神父的驴子能叫做偷?读书人的事情,能叫做偷吗?放宽心我们只是借,到地方把驴子一放,它认得家,回自己回去的。”胖赵满嘴跑着火车。

“是这样的吗?可是,为什么刚刚好像听到神父大人在骂我们”被胖赵裹挟着偷驴抢萝卜的艾米丽似乎才回过味。

“你一定是听错了,老神父这是再送我们呢,多好的人呢。好了,抱紧我坐稳了,趁着这时候雨停了我们赶紧走”

胖赵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觉得生在农村会骑毛驴是那么有用的一种技能,如今想起来,驾照啥的,弱爆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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