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重!”易云风狠狠地把她推倒在地,上前紧抓起她的长发把她拉到窗前,让她的脸对着外边,猛地拉开窗帘。Www.Pinwenba.Com 吧
“看到了吗?”他冰冷的话语一字一句在她耳边响起。对面的兰花开得正旺,老师站在兰花丛中,静静地沉思。
刚刚她和老师自以为隐蔽的地方,在这里怎么会看得这么清晰?
“你最好离他远一点,不然…?”他嘿嘿地冷笑,眸光冰冷,令人毛骨悚然。
拉着她头发的手越来越紧,清婉紧咬牙关,疼痛让她轻颤不已。她不愿发出任何声音,现在她终于明白,他是魔鬼,真正的魔鬼。他的忧伤,他的害怕不过是做作,是迷惑对手的把戏。
兰花真美,老师更美,阳光照在他脸上,是那么疏朗温柔,那么的沉稳尊贵。
清婉轻轻地笑着,她要把老师的一切牢牢记在心里,藏在心底的最最深处,谁也无法触摸到的地方。
“贱货!”易云风把她甩得好远好远,啪!一声巨响,清婉的头撞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额头上鲜血直流。
慌乱中,她用手紧紧握住伤口。
怎么办?她着急地想站起来,可是她的头好晕,感觉天旋地转。血还在流,她艰难地移动着,从桌上拿起纸巾紧紧地贴在伤口处。
“易总,”桌上的话筒里传来姐姐动听的声音,“开会的时间到了。”
清婉快速地爬了起来,毫不犹豫地倒进沙发里,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姐姐一定会进来催促易总去开会的,她不能让姐姐发现她受伤了,她再也不想让姐姐为她担心。果真没过多久,姐姐推门而入,“易总,开会的时间到了。”
“好!我马上就到。”易云风冷着脸孔,背对着琳达站在窗前,回应着。
“姐姐!”清婉孱弱地轻声呼唤着,她真的好害怕,害怕再也无法看见姐姐,那个唯一可以真心待她的亲人。
好困!好想就这样睡在这里,永远都不要起来。
叮铃铃!叮铃铃!电话响了!
“喂!”清婉打开手机,声音细若蚊虫。
“清婉!是我,中玉!你现在在哪里?你还好吗?”中玉像是有急事,在电话里头着急的大声喊着。
“中玉,救我!天宇大厦!”她艰难地吐着字。
血映红了沙发,清婉知道如果再这么等下去,自己一定会死。易云风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她艰难的站起身,一步步朝电梯走去。
总裁的专用电梯内,蜷缩着一满头是血的女子,一楼终于到了,她吃力地爬了出来,中玉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可他看不见清婉,来来往往的人太多,他们挡住了他的视线。“小姐!你醒醒!”电梯口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一好心的女子扶起清婉,往外走。
“清婉!”中玉大叫,他心痛地从女子手中接过满头是血的清婉,直奔医院。
清婉躺在床上,额头上一条长长地黑色蜈蚣,狰狞扭曲。那张原本国色天香的小脸此刻再也没了所谓的美丽容颜。
“没事了,回去好好照顾她!”顾大夫怜惜地看着依旧紧闭双眸脸色苍白如纸的清婉。“可怜的孩子!”
中玉背上清婉往出租屋走去,他伤心极了,他知道无论哪个女孩子都是爱美的,如果清婉此时知道自己的脸会留下长长的疤痕,一定会伤心欲绝?
“中玉,让我自己走吧!”背上的清婉微笑着说。
“清婉!”中玉见她此刻还能笑出来,再也无法掩饰心中的悲痛,泪如雨下。
出租屋内,中玉还在哭泣,清婉伸出小手,轻轻地为他拭去泪水。
“谢谢你!中玉!”她温柔地眸光注视着他,淡淡地笑着。
“你不该为我难过的,虽然我的脸上留下了疤痕,但是我的心却可以自由了。现在我是我自己的了,再也不再是别人的什么人?从现在开始,我只为我自己活着,无论开心还是痛苦,富贵还是贫穷。”
中玉呆呆地望着她,他相信一个可以无视绝美容颜瞬间消失的女子,一定会有大作为。
清婉平静的卧在床塌上,没有一点悲伤之色,自由对于一个从小就被人丢弃了的人来说其实就她的唯一。至于容颜,有谁会再乎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呢?
“你去忙吧!”她对着中玉淡淡地说。
“我想照顾你,店里我让人看着呢!”中玉握着她的小手,眸中满是怜惜。
“不用了!我现在很好,真的。”清婉的脸依旧苍白,说话的声音也极小。
“清婉!”中玉怕她担忧,起身往外走,“好好休息!我安排好店里的生意就回来陪你!”
“嗯!”清婉轻点了下头,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
对不起!中玉!她在心里默默地道歉,一次又一次,中玉不知救了自己多少次,如果这世上没有中玉,她浅清婉不知已死了多少次?现在自己的容颜已失,留下只会让他难过。
走!能去哪里!这个城市虽大,却没有她的亲人,她永远是狐独的。
换上中玉的白色T血,梳理好长发,她摇晃着出门了。
外边,车来人往,热闹非凡。
清婉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走着,阳光温和地洒在她脸上,照耀着她缝着黑色的丑陋地前额。这时候,她好想好想有一个知心的朋友,一个可让自己躺在她怀里,静静呼吸的好朋友。
“这不是清婉吗!”对面一位身材肥胖的六十岁左右,面色详和的老人拍了拍清婉的肩,和颜悦色的望着她。
“王奶奶!”像是遇见了亲人般,清婉紧紧地握着王奶奶肥胖的大手。记得在饭店送外卖时,王奶奶最喜欢自己做的盒饭,每次送外卖经过王奶奶家门前时,她总是会把属于自己的盒饭,送给王奶奶吃。
“你这是怎么了?”王奶奶拉着清婉边往家走边关心地询问。
清婉抚着受伤地前额,淡然地笑着,“不小心摔的。”
王奶奶的家在花园小区的六层楼上,一套完整的三居室。
“进来吧!”王奶奶声音洪亮,和蔼地微笑着。
客厅里,摆设简朴。清婉坐在沙发上,王奶奶递上一杯温水,慈祥地笑容始终挂在脸上。
清婉的目光呆滞,情形紧张,她握着杯子的手不停地颤抖,脸色苍得吓人。
“清婉!好孩子!”王奶奶温暖的覆上她的小手,“说吧!遇上什么事儿了?和奶奶说说!”
“奶奶!”清婉扑在她宽大的怀里,泪如雨下。多少年来,她不曾这样放肆的哭泣过,她的泪水如崩溃的河堤。
她轻轻地诉说着自己的遭遇,诉说着自己对生活的无耐。
“孩子!”王奶奶哽噗着,泪水在她的老脸上滑落。“做我的闺女吧!奶奶我这一生都盼望着能有你这样一个闺女呢?”
“奶奶!我!”清婉抚着脸上的疤痕,眸光闪亮。
“奶奶知道,清婉最喜欢的就是自己画衣服,自己做衣服。奶奶会帮你的,帮你找世上最好的老师。”
“奶奶!”清婉轻轻偎在她怀里,双眸悲伤,痛楚。“清婉以为这世上再也不会有清婉的亲人了,可是现在清婉有奶奶了,奶奶就是清婉的亲人。”紧紧抱着奶奶肥胖的身子,哭泣着,欢笑着。
“傻孩子!奶奶抚着她的长发慈祥地微笑。
会议终于结束了,易云风习惯地看了看表。下午三点整,会议然持续了四个小时。他脑怒地盯着对面开得正旺的兰花,恨不得马上走过去,把那些娇艳欲滴的花,贱踏在脚底。“清婉,浅清婉?”
他几乎是在吼叫,没有回应,宽大的办公室内,只有他自己的回音。
血!桌上的四方角上有凝固的血迹,地上也有,不只是一小点,竟然染红了一米宽的白色地板砖。沙发,他失魂落魄地走到沙发处,天啦!沙发上到处都是血,她怎么了?他的心剧烈地跳动着,她是不是死了,疯了般到处找她。沙发让他重新翻了过来,文件散落在地。
猛地,前方的地板砖上撒落的小点血迹引起了他的注意,沿着血迹往前走,进电梯,直到一楼的前厅。
“易总!”琳达小心意意在跟在身后,一开始她不敢询问,直到一楼她看见地上正在清洗血迹的清洁工人时,她再也无法忍耐。
“是清婉的血!对吗?清婉出事了?”她伤心得紧握拳头,眸中的痛楚燃烧着她的心。“是你?你让她受的伤?”疯了般抓住高大威猛的总裁,用力的摇晃,“你不是人!你是禽蓄?”泪水滑落在她娇小的脸上。
“好了!”用力甩开她的手,重重地把她甩在地上,阴冷的眸子射着愤怒的光,狠狠地撒下一句话:“泼妇!”头也不回地朝大门走去。
琳达绝望地站起来,紧跟着总裁,无论如何她要找回妹妹,哪怕失去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
“上车!”易总冷冷地命令着,他承认刚刚自己有点过份,看她那担心的样子,和浅清婉的关系一定不简单。
院长办公室,“真的没有一个高高瘦瘦的女孩来这里缝合过伤口,你肯定!”易总半咪的眸子,声音严辞冰冷。
“真的没有!”院长肯定的回答,这已经是他第N次回答他的问题了。
“中玉!清婉肯定是去找中玉了!”琳达小心的说。
“中玉!那个餐厅的老板。”易总询问地目光瞄向她,似乎在问,你也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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