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来吓坏了!小女人,别死撑了好不好,承认害怕有那么难吗?”他的指尖故意在她脸上轻轻一弹,呼着热气的薄唇O成一个大大的圆形,在她白晰的小脸前晃悠。Www.Pinwenba.Com 吧
“我没有……”她懦溺的争辩,想要摔脱那越来越无法控制的无形的体内骚动,浑身早失去了可以支持的原点,不得不靠在他温暖的怀里。
他抱起她,声音变得柔和,“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清婉听着变得模糊的声音,温柔得似在滴水,她甜甜一笑,梦里竟全是楚俞温情可人的样子。
抚着她洁白无暇的美体,楚俞强掩住体内猛窜的欲火,轻轻为她披上浴巾,抱她至床塌上。
看着她像天使般可爱宁静的睡颜,他一步也不舍得离开。
“风!”外边一阵女人柔柔的细语带着催命般的急促。“可以出发了。”
“知道了!”楚俞俯身亲吻了下全然不知的可爱小女人,依依不舍的离去。
清晨,一群小鸟在树梢叽叽喳喳的唱歌,清婉露着要爱的小脑袋,脑海里全是温情的场面。
不,不可能的。那个阎王罗刹怎么可能帮自己洗澡,动作还那么轻柔,一定是梦,要不是自己在渴求……什么嘛!羞死人啦!怎么会这样想啊!她拍拍自己的头,证实下好简单的哦!看看自己是不是穿着家居服不就得了。
“啊……!”她惊叫着跳了起来,这是什么状况,她居然……居然光着身子躺在他易大总裁的床上,真是嗅死人啦!
迅速的起身寻着自己可能留下的衣服,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一个大得吓人的衣柜,米黄的地板散发着嘲讽,像是在告诉她,房间里根本没有她可穿的衣服。
要死了啦?刚想抬脚,一阵叮叮当当吓了她一跳。
晕!这是什么?她脚上竟然让人套上了手腕粗的铁链,沉重得让她几乎无法挪动步子。
她再天真再傻都清楚,自己被人软禁了。
她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原来,在他心中,自己真的是个荡妇。
捂着疼痛得流血的心,她摇了摇头,摔去了他可怕的温情面孔。
重新躺回床上,眼睛望着天花板,紧咬贝牙,暗暗发誓,不要再想他。
突然间,她好羡慕外边可以自由自在飞翔的小鸟,他们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总是快乐的唱着自己认为最最动听的歌。
不知过了多久,她觉得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这些天,虽有人按时送吃的,可她却总是躺着,像一具没有生气的灵魂,不吃不喝也不闹。
她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竟下流到把她禁固在这个所谓的家里。
原本清瘦的脸,看上去更加露骨了。
夜色降临,带着几许神密和暗淡,把整个别墅笼照在一种不同寻常的可怕的恶梦中。
窗户像是被风吹开了,她无力的瞄了眼,捏紧了进口的蚕被,冷得直哆嗦。
房间里突然多了些好闻的古龙水味,夹着浓烈得无法化开的血腥,缓缓朝床上的清婉靠近。
手猛地让一双大掌握住,肌肤相亲的瞬间,她觉得自己又活了过来,指端传来潮湿的温热,借着银白色的月光,她赫然发现,倒在床角边的男人是那么亲切那么温柔那么令人暇想,他手中全是暗淡的鲜红。
她睁开眼,伤心欲绝的叫着。“楚俞……”慌乱的从备用箱中拿出急救药品,想要赌住那如水笼般直往外冒的鲜血,顿时泪如雨下,虽然她诅咒过他,暗暗咬牙说过要让他不得好死,可是当一切真正摆在面前时,她的心却像是千万蚂蚁在噬咬。
易云风在最后晕倒的瞬间,示意她不要出声,她含泪点头。托着粗大的链子跑到窗边急急的关上窗户,回头看着他胸口那道长长的刀伤,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办?怎么办?
她在房间里来回渡步,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脑海里浮起儿时曾帮小兔子缝过脚伤,慌乱中她从急救箱内找出医用针线,用小剪刀剪开他的衬衣,动作闲熟的开始缝伤口。
她惊讶于自己这样的冷静,要是在从前,她一定会吓得大喊甚至大哭,她不知道自己在这几日的绝食中,竟然好像回到了九岁以前,同样的画面,她在帮一个男人缝伤口,男人身上有好多好多处长长的刀伤,可能还有枪伤,浑身全被鲜血染红了,而她却非常冷静的坐在他身旁,直至他再也无法呼吸,她那时是多么绝望和无助,却强忍着没流一滴泪,终于她晕倒了,从此以后,她像变了一个人,再也想不起那个男人的面孔。
床上的男人,嘴里不停的叫着,“水……水……水……”
清婉趴在床边,听着他断断续续的声音,嘴边扯过一抹难得的笑容,楚俞,你活下来了?眸中,水雾分明清澈,她却甜甜的笑了。
“怎么回事?喂进去的水,竟然都流出来了?”清婉急急的按着他的额头,还好没有发烧,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算了,救人救到底。
她仰头把水含在嘴里,然后脸红红的对着楚俞的薄唇……
天啦!怎么回事?自己的唇怎么会被吸住,不得了啦!救命啊……哪里还能发出声间。
得意的看着被自己咬肿的红唇,楚俞手上的力道加重了些,“告诉我,昨天你是不是和舞媚儿一起去的戏院。”
他眼里闪着柔和的光茫,没有那晚的霸道和气焰,清婉点点头。
“媚儿说请我看场好戏,我以为是真正的戏……没想到……”她恼怒的白了他一眼,差点脱口说没想到却是火辣辣的三级片。
“傻女人,你被人当棋子了……”他轻叹,低眸深情的注视着她,看来她连舞媚儿也忘了,要不然以她妒忌的个性,是绝不会轻易和她一起出去玩的。
是他疏呼了。没想到对方如此狡猾,连可爱单纯的失忆的清婉也不放过,看来得从清婉中枪开始,好好的查一查了,要不然只怕他会后悔莫极。
“棋子……不会是场大阴谋吧!”她已有好几天没吃过东西,加上惊吓和帮他缝制伤口,她累得根本睁不开眼睛,浅浅一笑。像个美丽的精灵,倒在床边睡着了。
“阴谋……”抚着她笑得极天真烂漫的美脸,“对,这是阴谋?”他肯定的点点头,脸上一扫这几日萦绕在心间的疑问,差点开怀大笑。
“傻丫头,一定累坏了!吓坏了吧!”他抚着她舒展的柳叶眉,疼惜的眸光紧锁。
突然发现她锁着铁链的双脚满是青紫,他好看的剑眉猛地拧成了花。
楚俞,你到底做了什么,她是犯人吗?
他只觉自己的胸口一阵沉重的撞击,像是让人用最最凶利的暗器狠狠的刺了一下。
“疼吗?”他不由得柔声问道,也不管她已然梦周公去了,自顾自的又说;“都怪我不好,怀疑你是那个人?害你受苦……放心,我会好好补尝你的!”
清婉在梦里像是看见有人在掉眼泪,她喃喃的自语,“我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傻傻一笑,又趴在床边睡着了。
“清婉。”楚俞免强支撑着起身,一阵激烈的疼痛,让他紧咬牙关。
握着她的手,他幸福的微笑,她柔软的肌肤在他掌中如可爱的小白兔,让他一阵莫名的激动。
清婉甜甜一笑,手上的温暖让她感觉从没有过的欢心。
他想抱着她,让她躺在自己身边,可是伤口不能用力,虽然她的手艺极好,缝制时没有半点损伤,还熟练的帮他打了麻药……
熟练?他突地咬着这俩字不舍得放下,她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她之前也……有过失忆……这会儿因为这次枪伤全都忆起来了吗?
“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你这样伤口会裂开的,我知道你这种伤不适合去医院,可打针吃药好好休息一样也不能少。”她开始忙碌。
托着沉重的铁链从急救箱中拿出消炎药,强逼着他当面吞下。
她的冷静和对处理伤口的娴熟,让他的眸光再也不舍得离开。
看样子,她九岁前一定是和某个杀手渡过的,而且是个能力超强,受过无数次伤的冷情杀手。
“好苦……”他故意皱眉,斜靠在床塌上,撒娇似的盯着她。
“苦吗?要不我去拿点糖。”她急急的往外走,根本没在意自己脚上还套着沉重的铁链。
“清婉!小心!”他一跃而起,紧皱的眉梢因为及时抱着她没让她摔在地上而舒展开来。
“你……?”没想到自己会这么不小心,差点摔倒就算了,还害他的伤口裂开,看他的脸就知道,一定疼死了。
“怎样?伤着没有?”胡乱的想抚上他的胸口,却没想被一只大掌紧握。
“没事,没伤着。”他看着她,深邃的黑眸晶亮如天上的星辰,温润的直盯着她。
“还说没事,都流血了!”她吸吸鼻子,泪水哗啦一下飞迸出来,“都怪我,都怪我!”她慌乱的扶起他,让他重新倒在床上。
“清婉!”楚俞的心像蜜一样甜,看着他因为自己受伤而哭泣,看着她这毫不在意的脚腕上的青紫,他拥着她,强制性的贴上自己的唇,现在这个时候,他只想让她感觉自己一直都在她身边,一直都在。
“你这几天一直没吃没喝,饿了吧!我让要李妈煮你喜欢的……”
“不要!夜深了,我怕她担心?这些天,我把她送来的饭菜一股恼儿全倒进了侧所……”她轻按着他的唇,无力的偎在他怀里,只要他还在,什么都不重要……
“清婉,对不起!你的脚……”楚俞疼心的眸子深深瞧进她纯真的深海,在她耳际轻语。
“脚……是你上的链子,你怀疑我……没关系,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她洒脱的苦笑,瞳眸里有种凄凉和悲美。这是楚俞从没有见过也从没发觉的可怕的像是自暴自弃的痛。
“你不怪我吗?你可以骂我?甚至打我都行。”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
“怪你?为什么?因为你怕我出事,怕我闯祸而这样子锁住我吗?不,我不怪!我知道你这是为我好,只是,请为了我,坚持住,好好活下去。”
她的沉痛的声音隐约可见她的害怕和惊慌,这下,楚俞完全可以肯定,她之前一定让某个男人锁在家中,为了她的安全,不得以而为之,可是他……心好痛,痛得他几乎无法相信是自己用了极端的方法,激起她回想起了某件让她痛不欲生的往事。
她的眸子好累,闭上眼,她在他怀里睡着了,就好像,她从来都不从醒来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如此绝望和痛苦,如果,只是简单的人生,她不该有如此超群的冷静思想和无端的害怕情绪。
“易总!”门外传来了小黑焦急的声音。
一阵喜悦悄然滑过脸庞,他还活着,这么说,这次行动,他成功了。
“进来!”他冷冷的回应,在部下面前,他从来就是不拘言笑。
一道黑影动作敏捷的闪了进来,看样子,他几乎完好无缺。
“我来看看,你的伤?”关心柔和的话从小黑嘴中像金子般流出,他如大海般深沉的眸子盯着他胸口的大片鲜红及在他怀里睡着时脚上还依旧套着链子的可人儿,眸光突地暗淡。仔细一看,浑身竟然还在轻颤。
“我不是故意锁着她的,我只是怕有些人趁乱伤了她。”易云风喃喃的说道,眼中的真诚不容至否。
“哦……你的伤怎样?是她缝的吧?”再次望进他怀里的可人儿,小黑的目光瞬间晶亮如灯。
“是的。”楚俞随口应着,根本没去想小黑怎么会知道。好像他一直都知道他知道似的。
“她这几天没吃东西,劝她多吃点……”声音渐渐远去,窗户还在不停摇拽,怀里的可人却是极不安稳的呢喃。
最后,楚俞隐约听到,“这次行动是个阴谋,我们中间出了判徒,你要小心?”
这句话像是个顿时炸弹,振得楚俞整个人差点撞在墙上,叛徒……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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