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相思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嗓音带着不可置信:“你说什么?别跟我开玩笑。”
她一下子完全没办法接受自己曾经深爱的男人竟然和自己的好朋友都背叛了自己的事实。
“我没有开玩笑。”俞君约紧紧攥着指尖,导出事实:“三个月前,那次毕业旅行,我和他都喝醉了,后来迷迷糊糊发生了关系。”
锦相思整个人都僵住,就连空气都仿佛变得稀薄,透不过气。
“本来我只当一场梦,再加上你和他要结婚,我没想过要说出来。”俞君约下意识抚摸自己的小腹:“可是,前不久我发现我怀孕了,我也想过自己默默去堕胎,但是,医生说我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堕胎,否则,以后都不能有孩子。”
“……”
“为了孩子,我实在不能不说,我是私生女我感同身受,孩子是不能没有父亲的。”
“……”
“相思,孩子是无辜的,念在我们青梅竹马的份上,你能不能离开逸笙,离开这里?”
锦相思脑子乱糟糟,俞君约之后的话她一句都听不进去,脑海里不断回忆起过完她和俞君约形影不离的背影,分享彼此的喜怒哀乐。
她们不是亲生两姐妹,但是,却比亲生姐妹还要亲密无间。
就算是她和沈逸笙的毕业旅游,都毫无不犹豫地带上她。
若不是这样,就不会有现在这个结果。
曾经以为,她和俞君约友情会是永远。
如今想来,是她太傻了吗?
锦相思心脏充满了酸楚,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觉得你们还有道理来要求我吗?”
俞君约红着眼睛,嗓音梗咽:“不是,我是在求你。”
锦相思在心里冷笑,努力沉静:“从你们背叛我的那刻开始,就没有求我的资格了。”
再也不想留下来,她起身就离开。
“相思,支票。”俞君约追上前,将支票塞在她手里,故意道:“这是逸笙给你的,他也希望你过得好,而且,你爸爸这样的情况也是需要钱的。”
锦相思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她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么窝囊废的一天——因为钱,而向背叛自己的人低头。
现实,总是如此残酷!
转身时,她听到自己心底间响起了微弱的清脆声,那是心碎的声音,眼泪氤氲了眼眸……
*
锦相思不知道怎么回到医院,回到病房时,却被告知庄敏之带着锦家礼出院了。
“怎么回事?”锦相思不可置信。
医生一脸为难说道:“锦小姐,真的很抱歉,你们已经拖欠了十多万的医药费,我们不得不……”
“你们怎么能够这么枉顾别人性命!”锦相思震怒,拿出一张银行卡,厉声:“我现在就是来缴费的。”
“真的很抱歉,即便你现在有钱,我们也不能接收锦先生了。”
“什么意思?”
“这是上头传下来的意思,我们也是听命办事,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毫无疑问,这肯定是费爵斯做的!
简直是欺人太甚!
幸好,她早就计划好安排爸爸出国。
*
*
在接到庄敏之的电话才得知他们在酒店。
锦相思一进门,就看到躺在床上的锦家礼,正想过去看看他,庄敏之着急地拉着她嚷着:“现在医院的人赶我们离开,锦家又不能回,你最好立刻给我钱离开,这里再也待不下去了。”
锦相思也懒得跟她废话,将一张银行卡扔在地上。
“你别拿那一点点钱来忽悠我。”话虽如此,但是,庄敏之还是迫不及待捡起地上那张银行卡。
“里面有五千万,够你们生活一段时间,钱给了你,你最好说到做到,到了国外,好好照顾爸爸。“
“你到底哪来这么多钱?”庄敏之眼睛都在发光,诧异:“你是去找沈逸笙要的?”
锦相思转身,走进浴室打盆水出来给锦家礼擦擦手和脸,丝毫不理会她。
只有庄敏之喋喋不休地说道:“也不知道你到底哪来修的福气,你做出那么丢人的事情,他还这么为你,这么看来,你们还是有戏?”
“……”
“要不你还是去多多讨好沈逸笙,说不定,他还是愿意跟你结婚。”
锦相思的心脏微微一颤,表情冷了几分:“我跟他永远都不可能,你最好死了心吧。”
庄敏之冷哼一声:“要不然,你也可以跟沈家说,你小妹也到了结婚的年龄,让他考虑看看。”
锦相思被她吵得头都痛了:“你要是有那个本事你自己说去,别在这里吵到爸爸。”
庄敏之不屑地冷笑:“如果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我要是你,真的没脸出去见人,还好意思在这里大呼小叫!”
“……”
“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有钱给我就了不起!”
“如果你觉得不满意就别要了。”锦相思向着她伸出手,故意道:“我可以照顾爸爸的。”
庄敏之冷嗤:“你想出尔反尔?”
“那就给我闭嘴!”她身心疲累到了极点,实在没力气跟她吵。
庄敏之瞥了瞥嘴,拿起包包:“既然你这么有孝心,你就留下来照顾你爸,我得去逛街散散心。”
看着庄敏之离开的背影,锦相思嘲弄地勾着唇,这样自私自利,贪图富贵的女人,何德何能让爸爸向来如此宠爱。
*
第一次,锦相思觉得X市是这么小,小到让她体验到冤家路窄的真谛。
刚走出酒店门口,她却碰到了不该碰到的人。
安德鲁从车上下来:“锦小姐,你去哪?送你。”
锦相思冷冷扫过他,看向车子,即便隔着防爆膜,她也能感受到从车里传出来的炙热目光。
“不必了,你们最好有多远就离我有多远!”
这时,车后门主动打开,高大的身影走下来。
费爵斯单手插兜,依着车门而立,与生俱来的高贵气场吸引路人频频张望。
而他凛然的目光紧紧锁住锦相思。
即便锦相思再怎么淡定,也被他看得不自在:“你别以为耍小手段就能逼我就范,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
话落,她和他擦身而过。
费爵斯率先伸出手,攥住她。
锦相思下意识挣扎,奈何和他的力气比起来,根本于事无补,冷冷地瞪着他:“太~子爷,请自重!”
费爵斯阴沉的目光,仿佛要将她刺穿,好看的紫唇微动:“我在等着你主动送上门。”
“痴心妄想!”
“拭目以待!”
他笃定的语气,让锦相思莫名有点心颤:“为什么非得是我?”
“女人,睡~我,就得对我负责!”
这个原因,真够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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