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微微侧身,打开门,对着锦相思说道:“锦小姐,少爷让你进去。”
锦相思端着咖啡的手滞了滞,迟疑了片刻,她才转身走进书房。
她刚走进去,书房的门就被安德鲁带上。
办公桌前,费爵斯懒懒地靠着椅背而坐着,褐眸流转着异样的光,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看着锦相思。
似乎很期待锦相思接下来的举动。
不知是不是心虚,锦相思总觉得自己的心思好像被他窥窃。
“站在那里做什么?”费爵斯眯了眯冷眸,朝着她勾了勾手:“过来。”
锦相思咬着唇,硬着头皮走上前。
还没靠近,她整个人就被拽过去,手中的那杯咖啡差点洒了。
她的身体就被带入他怀里,坐在他大腿上,他的下巴搁在脖子上,亲昵地磨蹭几下:“这么晚来找我,是想要了?”
他对她的态度又像是回到以前。
锦相思背脊一僵:“不是。”
“那是什么?”费爵斯的大掌开始不安分在她身上流转,她完全不知道,这段时间,他有多想她。
今晚,她竟然主动来找他,他有多高兴?
一下就忘记要冷落她的事情。
“这是你爱喝的咖啡。”锦相思将那杯咖啡放在桌子上,一直躲避他的目光,生怕被他看出她的心思。
费爵斯目光从没有过的明亮,深深地盯着她:“突然对我这么好?”
“你不喜欢,我就拿出去。”锦相思支吾。
“我当然喜欢,你亲手煮的?”费爵斯在她脖子上亲吻了几下,这是不是证明,他在她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
“嗯……”锦相思有些不自然,如果让他知道她的目的,还会不会如此高兴?
看着他这么高兴的样子,锦相思暗眸。
心,莫名有些堵堵的。
不过是一杯咖啡而已,他就好像得到了全世界那般开心。
只是,她对他好是有目的。
突然,她的手被握住。
费爵斯看着她的手背,眸色突然暗沉下来:“被烫伤?没擦药?”
记得前几天她就被烫伤了,不过那时他气疯了,差点忘记这件事情,没想到她也这么笨,连药都不会擦?
现在手背还有点红肿……
锦相思缩回手:“没事。”
费爵斯皱眉,按了内线打算叫医生。
“不用了,我说了没事!”
面对他的关心,锦相思愈发觉得烦躁,忍不住低吼出声。
她不想得到他的好,不想欠他任何事情。
费爵斯脸色一沉,却没有生气的迹象:“这样还说没事?那断了手才叫有事?”
“我不用你关心!”
费爵斯以为她还为几天前的事情在闹别扭,扳过她身子,让她面对着自己:“还没闹够?”
“我没闹!”锦相思别过脸,不敢迎视他的目光。
可是,她越是这幅样子,费爵斯越是觉得她不过是在闹脾气,没好气地说道:“你这是因为你朋友,所以和我闹脾气?”
“我没有!”
她喜欢的人明明是沈逸笙,怎么会因为梅花而生他的气?
“只要你乖乖的,我可以赶走那个女人,我还是会像以前对你那么好。”费爵斯柔了口吻:“你满意了?”
“……”
“我之前说让你永远见不到爸爸,不过是气话而已。”
他很少哄女人,所以,显得有些不自然。
不过,他真不想和她这样僵持下去。
他更知道,这一次,他又输给她了。
锦相思的思绪突然混乱。
如果他像之前对她那么坏,她或许还不会有愧疚。
可是,他竟然在她决定动手的这一刻,突然又对她这么好了,一瞬间,她后悔答应了梅花。
锦相思微微挣扎:“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
“留在这里陪我。”
“……”锦相思:“你在工作,我不打扰了。”
费爵斯紧紧拥着她,很温柔的怀抱,在她耳边低语:“还生气?”
“没有。”
“你今晚是特意给我送咖啡?”费爵斯炙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脖子上:“还是有别的事情?”
“没有,咖啡煮多了。”锦相思故意道:“所以,借花敬佛,只想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爸爸。”
费爵斯紧绷着脸色,很显然不喜欢她这个解释。
“口是心非。”
“随便你怎么想。”
“女人,承认你就是想对我好就这么难?”费爵斯抱起她往沙发那边走去。
锦相思下意识就问:“咖啡你不喝?”
看着她着急的样子,费爵斯挽起唇:“放心,你亲手做的东西我当然会喝,不过,现在你才是最重要。”
费爵斯将她放在沙发上,从医药箱里拿出烫伤膏,挤出一点放在指尖,然后轻轻擦在她手背上。
“手是第二张脸,可不能留下疤痕。”
他指尖的炙热如电流般穿过她的身体,让她下意识缩了缩手,却被他再次握住。
费爵斯抬起眼眸,深凝着她:“很疼?”
锦相思抿着唇,摇了摇头。
“你全身上下都是属于我,下次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费爵斯目光灼灼:“我也不会让你的手背留下疤痕,就算要留,也要留下我的痕迹。”
锦相思的心莫名颤抖了一下,随即冷笑。
都说,女人是听觉动物。
如果是之前,她或许会因为他的话而感动。
不过,她可没忘记,相似的话,他前几天也和梅花说话。
所以,他的话,她不敢轻易相信,因为,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擦完药,费爵斯拿过纸巾擦了擦指尖,随即,端起桌子上那杯的咖啡就想要喝下去。
看着他的举动,锦相思心里莫名紧张起来,下意识喊出声:“别喝了。”
费爵斯挑眉,狐疑地看着她:“怎么了?”
锦相思也觉得自己反应有些大,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咖啡凉了不好喝。”
“没关系,我怎么能白费你的好意。”费爵斯抿了一口,还细细品尝一口。
锦相思觉得脑子晕眩,低声说:“味道如何?”
“不错。”费爵斯把整被咖啡喝下,仿佛在品尝着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似是还意犹未尽:“以后,还能喝到你亲手做的咖啡?”
锦相思目光有些恍惚,怎么可能还会有以后?
当然,她不会说出来,只是点了点头。
费爵斯心情很好,走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今晚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巧,该不会是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情?”
锦相思心头咯噔一下。
突然间,费爵斯的脸色骤变,觉得身体莫名燥热起来,仿佛全身的血管都在膨胀地快要爆炸。
这种感觉来的很汹涌,作为男人的他一瞬间明白过来。
他猩红的双眸瞪向锦相思,嗓音都莫名变得低哑,撩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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