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开心,我当然很高兴。”锦家礼最终还是选择退一步,看向费爵斯:“那我就把相思交给你了。”
费爵斯淡漠地颔首,即便不说话,依旧是一副唯我独尊的姿态。
这样的男人,实在让锦家礼不能放心。
但是,锦相思话已至此,他也无从反对。
毕竟,在过去那么多年,他这个父亲愧疚她不少。
现在只愿这个男人真的能够她幸福,他就如愿足矣。
锦相思垂下眼眸,心思万千。
她是迫不得已才会在锦家礼面前这番话谎话,是为了他能够安心治病,更是为了‘讨好’费爵斯,为她离开做好准备。
至少,在她离开之后,他不会迁怒于锦父。
毕竟,锦父已经将她托付给他了。
锦相思离开病房的时候,费爵斯灼热的目光一直盯着锦相思在看,沉默不语。
“看着我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刚才说的话,到底有多少是真话?”
“你应该心知肚明!”
费爵斯眸色暗沉:“我要你亲口说!”
他就是这么贱自讨苦吃,即便他知道从她口中定然不会说出好听的话,可是,他还是想要听。
锦相思淡声:“除了一句是真的,其他都是假的!”
“那一句是真的?”
“你对我很好!”
费爵斯的心猛地颤动一下,她难得会说出这样的话,没想到她还没有全瞎,还知道他的好?
“女人,你还知道我的好?”
锦相思唇角勾起冷笑:“你有时候的确对我很好,但是,有时候却对我很坏!”
“我坏?我对你足够的好!”她三番几次背叛他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他都没有真正教训她。
换作是别人,早就没命了!
可是,偏偏这个女人一直和他作对,每天不气他不罢休!
“你对我的好,是在满足你的前提下。”锦相思淡漠地垂下眼帘,掩盖住那里的情绪:“并不是真心。”
除了沈逸笙,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他对她都是真心的。
即便现在失去一切,还是想着要带她走。
这样的男人,她还是辜负了。
一想到沈逸笙,那颗心不可压抑地刺痛起来。
“你怎么不知道我不是真心?”费爵斯突然伸出手攥着她的双肩,让她面对着他:“你不相信我?”
锦相思缓过思绪,抬起头,直直地看向费爵斯微笑道:“想让我相信你?那就看你表现。”
费爵斯皱眉:“你想要怎么样?”
“你明知道我想要什么?”锦相思微顿:“我不想你一直这么困着我,你这么强留着我的人,但是得不到我的心,有意义?”
“那你有想过真心留在我身边?”费爵斯攥着她双肩的手紧了紧:“如果没有,那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先留住你的人!”
锦相思的心撼动,却不敢相信。
他是皇太子,迟早会娶妻,但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她。
难道他还要一直将她金|屋|藏|娇?
这样的男人不是真心,是自私!
“说到底,你还是只爱你自己罢了!”
“你还想怎么样才满意?”费爵斯眯了眯冷眸:“难道,还真的想我娶你?”
“我不敢妄想!你可是皇太子,而我不过就是你的宠|物。”
“如果你可以妄想呢?”费爵斯眼眸闪烁着一抹看不透的亮光,心里莫名有些异样的渴望。
锦相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我很有自知之明,绝对不敢奢望嫁给皇太子。”
就算他是普通的有钱人,她也绝对不会嫁给这样的恶魔。
“你再敢说一遍!”
他怎么可能听不出这是她话语中的嘲讽。
费爵斯的眼眸涌起可怖的气息,仿佛随时都会天云色变。
在他有期待的时候,她竟然敢拒绝?
“我说,绝对不会嫁给你!”够清楚了?!
锦相思不想再和他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用力地挣脱开他的手,冷然转身离开。
费爵斯冷着脸走上前,不想轻易破坏两人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搂着她的纤腰,低声:“我早就告诉你,除了让你离开我,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
“你还想怎么样才满意?”
锦相思沉吟半响:“那好,我还有一个条件。”
“说!”
“以后任何事情都不能勉强我!”
费爵斯好整以暇地看她一眼,沉默片刻:“行!”
“你最好说到做到。”
“当然!”
她这是答应会留在他身边?
费爵斯挽着她腰,低声:“现在想去哪?我奉陪到底!”
“我饿了。”
费爵斯勾唇,立刻让安德鲁备车,订餐。
“吃了饭,我还想到处去逛逛。”
“你说了算。”费爵斯并无异议。
他亲自为她打开车门,还小心抬起手护着她的脑袋,看着她上车,他才跟随坐在她身边,很自然就将她抱在自己腿上坐着。
“我要自己坐,不要你抱。”锦相思很拒绝他的姿态和气息。
费爵斯却紧紧抱着她,一只手开始脱|她的衣服。
锦相思皱眉,连忙伸出手按住他的大掌:“我是孕妇,你不能乱来!”
“我只想给你换衣服。”
“为什么?”
这个大尾巴狼是故意的吧?
“你是孕妇,在医院呆过必须换衣服。”费爵斯淡声:“还有,锦家礼是病人,以后不能靠他太近。”
“那是我爸爸!”锦相思怒气腾腾:“你说过不会勉强我,别逼着我愈发讨厌你!”
“想不想把锦家礼接过去和你一起住?”
锦相思一愣,这个话题跳跃性太大了吧?
只是,她更好奇:“你又想怎么样?”
“把他接过去,那你就无须天天想着来医院了。”毕竟她还是一个孕妇。
可是,落在锦相思的耳朵里却变质了,还以为费爵斯是借此将她困在酒店罢了。
“我觉得爸爸还是留在医院比较好,他有任何情况还能及时发现。”锦相思冷哼:“不用费先生如此费心。”
费爵斯挑眉,眸光冰冷,不悦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费先生……”锦相思毫不畏惧地回瞪着他:“难道有错?”
“你……”
费爵斯气结。
这个该死的女人还真的不气死他不安心是不是?!
费爵斯替她换上外套,将她放在隔壁的位置,然后,冷冷地扯过一些文件看着,不再理会她。
他这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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