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相思神色一晃:“我离开和你治病有什么关系。”
“这本来就是和你无关。”费爵斯敛了敛眸色,缓缓转过头,冷冽的俊颜映在屏幕上:“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你都要准备离开,这么关心我做什么?”
又是这个话题……他总是可以随时都可以纠缠这个敏感的话题。
难道他又是想借这个病将她困在他身边?
如果他的病一辈子治不好,那她是不是一辈子都要留在他身边?
他才是最自私的人!
“费爵斯,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你又不是第一次认识我?”费爵斯的唇角勾起淡漠的冷笑:“没有你,我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锦相思的心脏莫名一沉,唇瓣微合,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这时,安德鲁走过来:“少爷,已经收拾好,可以启程了。”
费爵斯颔首,将笔记本递给安德鲁,随即抱起锦相思,直接往房间外走去。
锦相思走出房间,目光下意识扫了一眼沈逸笙的房间。
不知道沈逸笙是不是已经知道她离开了?
而她也来不及和他告诉他一声,他会不会又一时冲动做出激烈的事情来?
“和我在一起,就不能不想其他男人?”
头顶上突然传来低沉的嗓音。
锦相思身子紧绷,是因为她刚才真的在想沈逸笙,所以心虚地不敢抬起头看向他。
“这是我的心,你管不着。”
用他的话堵回他。
费爵斯紧绷着脸色,抱着她走进电梯,嗓音冷了几分:“不过还有二十几天,就这么迫不及待?难道你就不能在这几天里对我好一点?”
锦相思心思混乱,垂下头,沉默不语。
费爵斯缓缓垂下眼帘,盯着锦相思,眼瞳闪烁着一抹冷光:“让你对我好,真的这么难?”
锦相思眼神一晃,咬着唇,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费爵斯暗眸:“去一个只有我们的地方。”
电梯门就在这时打开了。
费爵斯抱着锦相思走出去,隔壁的电梯也随即打开,安德鲁为首和一群保镖跟随走出来,跟在费爵斯身后。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走出酒店,顿时引来不少的异样目光。
锦相思窝在费爵斯的怀里,虽然早就习惯这样的目光,但是,她却不想这么高调。
一个不经意的目光,她顿时和不远处的一个冷然的目光对上。
锦相思瞪大双眸,指尖紧紧攥着,立刻别过目光,不敢再对视。
她早就知道沈逸笙会知道……
可是,她也实在不想让沈逸笙看到费爵斯抱着她的样子。
只希望,沈逸笙不会冲上来,和费爵斯硬碰硬。
锦相思将脑袋靠在费爵斯的怀里,强迫自己不去看沈逸笙,强迫自己不再胡思乱想。
安德鲁打开车门。
费爵斯抱着锦相思坐上车,她这才莫名松口气,至少,沈逸笙真的把她的话听进去,不会造成任何一方受伤。
这是她一直以来这般委曲求全的原因。
直到车子慢慢驶离酒店,锦相思的目光这才看向酒店的方向,不知为何,她总是觉得沈逸笙一直跟着她。
如果被费爵斯发现了,他肯定会有危险。
只希望,这是她多想。
费爵斯看着怀里沉默不语的锦相思,沉默了一会,沉声:“很舍不得?如果是真的舍不得,你可以回去。”
锦相思一怔,立刻垂下眼眸,不让任何人看出她的情绪,淡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很清楚我在说什么!”费爵斯嗓音暗哑,带着几分隐忍:“是你不了解我,还是你真的把我当傻子?”
锦相思背脊一寒,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费爵斯,心思混乱。
原来他一直都知道,那他为什么没有发怒?
费爵斯冷冷地垂下眼帘,和她的目光顿时对上,唇瓣微动,低声:“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什么都不计较。”
锦相思的心划过一股异样的感觉,说不出的难受。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立刻放我走?”
费爵斯眼眸闪过一丝怜惜,嗓音低沉:“都说了,只要那天晚上的事情解决,我自然会放你走,期限是一个月,到时候,我会亲自送你离开。”
“为什么?”
为什么突然放了她?为什么突然对她这么好?为什么连知道沈逸笙的存在也没有故意刁难?
费爵斯也看透她的心思,唇角撩起自嘲的笑:“我不想你不开心。”
他明知道沈逸笙对她很重要,让他受伤,到头来,伤心的还是她!
锦相思的心无比震撼着,唇瓣微合,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什么都说不出。
“你是不是傻了?”锦相思沉默了很久才说出这样的一句话。
费爵斯暗眸,淡声:“因为你,什么都值得了。”
锦相思皱眉,说不出地烦躁:“我不爱你,我真的不爱你,你应该很明白,你根本不用做这么多。”
“我知道。”费爵斯抱着她的手紧了紧:“喜欢你,是我一个人的事情,根本和你无关。”
锦相思咬着唇,冷哼:“费爵斯,喜欢我,绝对是你做过最愚蠢的事情。”
“无妨。”费爵斯耸了耸肩,唇角撩起浅笑:“你还是和我一样愚蠢,你真的了解那个男人么?”
锦相思似乎听出端倪,冷声:“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他并非你想象中这么简单。”费爵斯口吻意味深明:“不过,看在他是真心爱你的份上,我可以成全你们。”
“……”
“如果他敢伤害你,那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锦相思的心猛地悬起来,小手攥着他的衣襟,急切地说道:“你到底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
“你不是很爱他?”费爵斯僵硬地别过脸,看向窗外的景色:“如果爱他,就应该相信他。”
“那你刚才说……”
“那你是选择相信他还是相信我?”费爵斯定定地看着她:“你会怎么选?”
锦相思皱眉,有些震惊地看着他。
“无论他是什么人,最重要就是他是真心对你好。”费爵斯抿了唇,嗓音带着几分强势:“任何对你不好的人,我会不会放过。”
说话间,他猛地低声咳嗽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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