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去排解心底的压抑和难受。
心里的痛,愈发强烈清晰,疼的让人无法呼吸。
锦相思很想笑。
笑自己……
竟然把心爱的男人就这么出卖了,送给别的女人……
可笑极致!!!
锦相思就像是一个傻瓜一样,笑着笑着,眼泪就这般零落下来,怎么止都止不住!
不大一会儿,乌云密布,让原本深沉的夜色,更加的幽深。
雨水说下就下,半响过后,就淋淋漓漓地下了起来。
马路上的人,顶着雨,大步快速向前奔。
锦相思缓缓抬起头,看着被一片漆黑笼罩的夜空,眯了眯好看的大眼睛。
一头柔软的发丝被打湿了,显得有几分狼狈。
但是,她依旧不管不顾地漫不经心走着,完全不理会吓的越来越大的雨水,打湿了她的全身。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出了岛屿,来到了一个广场。
一些大步奔跑而过的路人,为了躲避雨,在她身边奔跑而过,一不小心,就把锦相思碰到差点摔倒在地上。
那个人可能知道自己撞到了人,冒着雨,焦急地询问着锦相思有没有摔伤。
锦相思茫然地摇了摇头,并没有吭声。
那个人看到她没事,而且还下着大雨,那个人就顾不及锦相思,不由得加快脚步,想要赶在大暴雨之前,赶紧离开。
这时,锦相思注意到她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却不见了。
这是费爵斯当初求婚的戒指,对她很重要。
她的心,立刻慌乱起来,再一次弯着身,冒着大雨,一寸一寸摸着黑,寻找着。
这个戒指不能丢了。
它代表着的意义是不能就这般丢失了!
锦相思一点一点地弯着身摸着。
可是,她摸了很久,都没有摸到。
路上的灯光有些暗,她根本看不清,左想右想,便慌忙地从包包里掏出手机。
打开手机,在黯淡的亮光下,锦相思继续专注地低着头,耐心地一寸寸寻找着。
她害怕一旦到了明天,或许就会被人拿走了。
好几次,她摸到了街道边,还差点被过往的车辆说撞倒。
不多时,还没被过往车辆溅起的地上的雨水打在她身上。
可是,她还是不管不顾地寻找着。
雨水落到愈发地大,眼看怎么找都找不到那枚戒指,锦相思越发着急地很。
眼泪都快要再一次落下来了。
如果今晚上找不到,那么明天就也许更加找不到了。
锦相思整个人都湿透了,满脸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依旧趴在地上,一点一点磨挲着。
眼看时间渐渐过去了,她怎么找也找不到那没戒指。
锦相思的心,就越发着急地边哭着,边找着。
随后,在她不经意地一个抬眸,注意到在马路中间在黑夜中闪闪发光的物体时。
锦相思的眼底才闪现一抹亮点,她倏尔站起身,不管不顾地向着马路中间奔去……
锦相思不管不顾向着马路中间奔了过去,就在这时,她的耳边响起了刺耳的车鸣声。
锦相思目光茫然,下意识回头,两道亮光猛地刺痛了她的眼睛。
而那道亮光似乎飞速地向着自己走进,就在她即将要触碰到那两道亮光的时候。
随即一晃,那两道亮光飞快地转了一个弯,从她身边擦过——
‘吱’的一声紧急刹车声,接着,便有人在她耳边破口大骂,“你瞎了眼睛吗?要找死到别处去!”
锦相思似乎没有听到那个人的骂声似的,只是,伸出颤颤地手,捡起在地上的戒指,顿时喜极而泣:“我找到了,还好,没有丢失……”
那个司机看着锦相思,只留下一句‘神经病’,就开车离开了。
然而,锦相思就这般木然地坐在马路中间,将戒指从手心拿了出来,然后放在唇边。
她的手,因为摸得太久,手心被擦伤了,不知道是擦伤了痛还是因为心痛。
锦相思的双手剧烈地颤抖着,心底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任何东西都可以丢掉,唯独这枚戒指是无论如何都丢不得!
因为这是代表着她和他之间的一切。
想起了那晚上他说过的话——【锦相思,我一定会迎娶你的,让你成为真正的费太太】
费太太?!
锦相思的眼中出现了一抹哀伤。
她现在所做的一切,哪里还能做得了费太太呢?
是她,亲手,一点一点,把她全部的幸福,尽数,全部都摧毁了!
费爵斯,你知道吗?
她的心,真的很痛!
费爵斯,对不起,请你原谅我的自私!
想到了这个男子,锦相思再也压抑住了心底的难受,突然之间就放声大哭起来。
哭得如此毫无防备,哭的如此伤心。
在大雨之中,哭得难以自持,仿佛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蜿蜒肆意。
肆意地痛哭着,肆意地发泄着。
轰隆隆——
雷声砰然巨响,几道闪电横空劈下,雨水滚滚而落。
行人早已没有心思好奇这个在雨中痛苦地女人,不由得加快脚步,赶紧回家。
伴随着雷声,锦相思只想放声大哭。
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她自私地把那个男子,真正彻底地推离了自己。
人的一生,这般漫长,然而,命运,却又是如此地开玩笑。
一生一世,是多么慈爱深情的字句啊。
曾经的时候,她以为一生一世,是那么简单自然的描绘。
费爵斯和锦相思,本就应该自然一辈子相守的。
可是,现在,她才知道,原来他和她是永远都不能相守一生。或许,命运太善于见缝插针,她终究还是没有办法,与命运相抗衡。
从此以后,相忘江湖,怀念到哭。
锦相思哭的痛苦难过,心疼地无法自拔!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咧开了一个伤口,在滴着血,鲜血淋漓!
一滴一滴,悄然流逝。
直到凌晨五点。
雨停了,天边渐渐地泛起一抹红。
直到她哭的累了,才木然慢慢地站起身,沿着回家的马路,慢慢地慌着走。
其实她已经精疲力尽了,全身都难受地很。
可是她偏偏就像受虐般折腾自己。
她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心情才一点一点平静了下来。
并不是她有意想要都到这一步。
可是,现在木已成舟,她想,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彻底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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