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不好的举动,偏偏放在小女孩的身上,却显得格外可爱。
就在费爵斯沉思之际,便看到小相思转身离开,他竟然不由自主地出声喊住她。
“给我站住。”
小女孩好奇地扭过头。
费爵斯这才彻底看清楚小女孩的容貌,圆嘟嘟的小脸脏兮兮的,看不清楚五官了,然而,最让他记忆深刻的是齐齐的刘海下,那一双亮如明珠的大眼睛。
小女孩瞪大双眸,歪着脑袋,好奇地看着费爵斯。
“把风筝拿出来。”费爵斯出声提醒:“放回去,这是我弟弟的。”
小女孩下意识将风筝往自己怀里抱得愈发紧,紧张兮兮地瞪着费爵斯:“这是我的。”
“这是我家!”费爵斯猛地攥住小女孩的小手,一脸严肃地出声:“把风筝给我。”
其实,就连他都不知道,为何执拗要跟小女孩较劲。
他只是下意识一心想要认识她。
小女孩撇着唇,又是一副想要哭出来的样子。
下一秒,她‘哇’的一声,真的哭出来了,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来:“哥哥欺负人家……”
费爵斯下意识松开手。
小女孩趁着他一时不留神,倏尔抱着风筝就蹦跶蹦跶地跑开了,她还不忘扭过头,对着费爵斯得意洋洋地抬了抬下巴,神气地冷哼了一声,还对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做出了一个鬼脸。
她这才甘心地离开了。
在那个时候,费爵斯这才惊觉自己被那个女孩阴了。
早就知道这个小女孩狡猾,可是,他还是因为她的眼泪而放开她。
在他的心里,不想看到她掉眼泪。
待费爵斯反应过来,那个小女孩早已走远,不见身影,他几乎下意识往前走,想要找寻小女孩的身影。
待他走了几步,脚步顿时一滞,微微地垂下眼帘,移开脚,这才发现地上那一条手链。
费爵斯狐疑地捡起来,这才发现收敛的吊坠上深深刻烙着一个名字——
【锦相思】
他站在那里,手里紧紧攥着那条项链,一直盯着小女孩刚才离去的方向看着。
一直到家宴开始,费瑾宸过来喊他,他才回神离去。
接下来的家宴,他和费瑾宸坐在一起,其他人玩得兴致勃勃,唯独只有他心不在焉地目光游离,不断透过人群想要找寻刚才那个穿着粉色洋裙的小女孩。
可是,直到家宴结束,他都不曾再见过那个小女孩。
从那天开始,费爵斯时不时想要留意那个叫锦相思小女孩的事情,却始终徒劳。
直到他回到X国,才暂时将锦相思的事情暂时忘记。
相隔了这么多年,当他每每看到那条手链后,幼时那段短暂而美好的记忆便在费爵斯的心里萌生,尤为清晰。
之后,他还一直有意无意地寻找着锦相思的消息。
更甚的是,有时在梦里,他依旧能梦到那双亮如夜明珠的大眼睛。
那么多年,他都在寻找锦相思的身影。
一直等到在酒吧遇到醉醺醺的她,他才认出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更听到俞君约扶着她叫她相思。
在那一刻,他知道,找了这么多年的女孩,就是她了,却得知她竟然要嫁给沈逸笙。
他很生气,所以,一时头脑发热欺负她。
继而,破坏她的婚礼,无非就是想要将她困在身边。
当他知道他竟然嫁给别人之后,他就觉得是自己心爱之物被人硬生生挖去,就是那一股妒忌之感,让他不甘心对她放手。
更是因为幼时那段美好的记忆,让他的脑海里深深刻烙着她的影子。
伴随着那段小小的回忆还有这么多年的相处,宛若在他身体注入了她曾经的美好,让他的心渐渐非她不可。
从那晚之后,便是他们纠缠地开始。
“费爵斯?”
听到锦相思唤声,费爵斯顿时缓神过来,微微侧眸,便再一次迎视上那双清澈的眸,就是这双眼睛,让他第一眼对她动心。
也是这双眼睛,让他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年。
更是因为这双眼睛,让他第一眼便认出她来。
他就这般,带着一股豁出去的姿态去包容她的一切,即便是她早已身为人妻的身份。
义无反顾地,就是想要感受着那仅存的温暖。
只可惜,这一切都不过是他一个人在努力,而她却忘记地一干二净。
他埋在心里得深爱,换来的不过就是她最绝情的嘲弄。
真的很讽刺……
向来被女人趋之若鹜的费爵斯,高高在上的X国皇|太|子,如今竟被一个平凡的女人打败了。
真可笑……
看着沉默不语地看着自己的费爵斯,锦相思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替他松开右手的绷带,看到伤口竟然开始发炎,还带着血丝。
肯定是他没有好好处理伤口,还沾了水。
她的心,顿时揪起来:“你的伤口可能发炎了,必须尽快处理。”
费爵斯回神,抿唇,淡淡地抽回自己的手,别过脸,一句话都没说继续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
锦相思皱眉,这个男人怎么就如此任性,想也不想就抢过他手中的酒杯,劝说道:“你不能喝酒了。”
随后,锦相思连忙给费爵斯打了电话,让他拿来药箱。
看着她为他忙碌的背影,费爵斯的视线有些恍惚,不由自主地想起曾经他胃痛的时候,她为他忙碌的场景。
费爵斯蹙了蹙眉,双手不由自主攥握成拳头,别开目光,绕过女孩,走向卧室。
待安德鲁拿来药箱时,也同时带了一个医生,打算给费爵斯包扎伤口时,却被他冷漠拒绝了。
安德鲁着急,不禁把求助的目光落在锦相思身上。
锦相思咬了咬唇,硬着头皮上前劝说:“还是让医生检查一下吧,避免延误此次行程。”
费爵斯坐在沙发上,腿上摆放着笔记本在忙碌着,对锦相思的话置若罔闻。
锦相思挑眉,想也不想便抢过他腿上的笔记本。
这样的举动,顿时让当场所有人一愣。
费爵斯皱眉,面无表情,辨不出喜怒,眉宇间流转着一抹冷凝之气,向着她伸出手,嗓音暗沉:“把笔记本给我。”
这样的费爵斯让安德鲁心惊,他跟随在少爷身边都很多年,所以,很清楚他的性子。
越是平静地毫无情绪的总裁越是危险。
安德鲁早已习惯了,只是医生有些震住了,这个女人竟然敢当众和费爵斯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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