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见她如此,以为是害了羞,笑得更加的发冷。
谁知——
品昕提起裙子,恭敬的朝他行礼,抬起头,脸上的笑容不变,却带着嘲讽。
“Clease王子殿下,在还未见到你之前,就有王室教导员告诉我们该怎么做,礼仪是最重要的。怎么能随随便便的和您握手?”品昕挑挑
眉,用着平静的语气说话。
Clease王子殿下那张伪善的脸立刻冻结——
“更何况,周围那么多人都在,我没有理由破了先例,对于王子殿下想给我们的这份殊荣,恐怕是——。”品昕抿嘴笑着,隐喻了后面的
话。
换句话说,姐不稀罕和你的握手。
“国王陛下,请允许我和我的朋友入座,后面还有很多的人想觐见国王陛下,更想,见见王子殿下。”
国王陛下和蔼一笑,点点头,对着旁边的礼官用他们本国的语言说。
那位Clease王子恶狠狠的瞪了品昕一眼,随即又是一副炫目如斯的样子。
“白小姐,慕小姐,请跟我来。”
向国王行了告退礼后,礼官带着我们从左边走下去,在他的引领下,我们走到一排布满红色椅子还没有人的地方坐下。
当我们落座后,侍卫就殷勤的奉上葡萄酒和各种美食,因感到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我都谢绝了所有的食物。
我偷偷的看向右边,那里是觐见国王后被引领休息的地方,只不过,布置不一样。
椅子上套着绿色的垫子,座位之间没有一丝空隙,那些千金们同是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我们,探究、疑惑、漠视、不屑等等,什么都有。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品昕:“你说国王让我们坐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总觉得,那些人看着我们的眼光不对劲。”
“我也这么觉得。不过还是比那个自以为是的家伙好。”
“自以为是?你说刚才那个啊?”
我们心照不宣的看着对方。
“王子了不起啊!敢这样对你。”品昕义愤填膺的说着,“还真以为我会迫不及待的跟他握手。”
我心里小小的感动了一把。敢当着国王的面变相的训斥他儿子,我还真是佩服你。
“欢迎大家来到摩亚多瓦王国,我国国王为感谢各国的帮助,邀请各位参加摩亚多瓦的国庆之典,现在,离国庆之典还有三天。今晚,请
大家来到宫廷,国王为大家举办的一场欢迎会舞会。有请我国Clease王子——”
礼官用流利的英语说完后,退到一边。从他身后走出一个人,那人就是王子殿下。
他唇边带着迷人的微笑,脸上恭敬、慎和的态度,站在一个小型的堆满鲜花的讲台前,他目光流转,很快将目光锁定在我们身边,微微一
闪,流露出危险的光芒。
“各位朋友们,大家晚上好。我是——Clease。欢迎各位参加我国的国庆之典。我父王常说,不要忘记每个帮助过你的人,在你最困难的
时候,是神在指引着你,而当别人遇到困难时,你就是神。”
但他说出这番话时,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他俨然是一副王者之势,居高临下。
“下面,我会邀请一位舞伴,与我共舞首舞。”
他走下来,周围的气氛立刻紧张起来,能和王子共舞,那是一件十分美妙的事情。通常在童话中,能和王子跳舞的都是公主,更何况眼前
这位,是一位比童话中还要帅的活人站在面前,有谁会不心动?
Clease王子殿下不紧不慢的走过来,脸上带着傲气,下颚高抬,左手放在胸前,右手放在身后,四周的人都将目光锁定在他胸前的那只手。
当他走到我们这边来的时候,停顿了下来,转头对我们微笑,眼中迸发寒光,果然,他朝我们走了过来。
“他要是敢过来,我……我……我……一巴掌拍过去??”
别这么暴力——我抓住她紧张地发颤的手,用制止的眼神看着她。
王子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看着我们,唇边列出一个大大的微笑。
正当我心里哀叹,今晚绝对成箭靶时他高大的身影从旁边掠过,直径走向绿座那边。
我俩错愕的看着他走到一位佳丽面前,看着他优雅的伸出手,看着他优雅的牵着那位佳丽的手步入舞池中央,翩翩起舞。
“走了??”
品昕回过神来看着我。
我点头——
她瞬间紧绷的肌肉松懈了下来,像劫后余生的样子大口大口的喘气。她抬头看着舞池里那对人,眼神突然间有些落寞起来,但却对着我抿
笑:“幸好他没过来。不然我非得一巴掌拍下去不可。别以为自己是王子,就唯我独尊的样子。真以为我会赏脸跟他跳舞。还好,还好。”
她在我面前自我庆幸,不知道是在安慰自己,还是在说给我听。
不过,我怎么觉得有种异样的感觉?像是身后有人盯着我在看——
除了陶醉在王子高超的舞艺中的那群千金们,没有其他的目光看向我这边,除了——坐在宝座上的那位国王。
整个舞会上,那位王子一直游走在那些千金们之间,再也没有看向向我们这边。我和品昕坐在这里,除了无聊还是无聊。
刚开始坐在这里可能是万众瞩目,可这一刻,就像是橱窗里的人偶,空摆设。
就在我们无聊到头顶快要长出蘑菇的时候,一位礼官走了过来。
“白小姐,慕小姐请随我来,国王要见你们。”
“我??”
“我??”
国王要见我们?见我们干嘛?一国之尊要见我们?
探身看向礼官身后,宝座上已经没有了人。可是——看着礼官,我们还是疑惑的跟着他走了。
他带我们从另个通道走,有些阴森,就像是吸血鬼的地下密室一样。
黑漆漆湿漉漉的墙面两边插着火把,扑面而来的还有一股潮湿味。等到了一扇门前,礼官退下了,那扇紧闭的大门忽然打开,发出沉重的
声音吓了我们一跳。
门里,却是一个光线明亮,摆设简单的书房。我们踏进去,右边的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油画,而油画下面站在一个人,银白色的头发,面
容苍老,除去了一身红色戎装的国王陛下。他看上去精神不太好,手捏成拳堵在唇边咳嗽。
侍从递给他一张手帕,他拿过手帕挥挥手示意侍从退下,国王走过来,当我们要向他行礼时,他制止住了我们。
“没有别人在的时候,不用这样。坐吧。”
我和品昕摸不着底的坐在沙发上,拘谨的看着国王。
“你姑姑还好吗?”国王问我。
我一下子发懵起来,好端端的问我姑姑干什么?难道真如苏伯所说的那样,当年姑姑钟情于国王陛下,然而国王陛下另娶他人,使得姑姑
伤心得远嫁科威特国,常年居住国外。
瓦萨,那么狗血的故事原来是真的!今天还让我看见了主人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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