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任笑得更暧昧了,转头看着他身边坐着的那个女孩,他伸手捏了一把,又把头转过来看着可儿了。Www.Pinwenba.Com 吧他的目光上下瞄着可儿,“许总,还是你这个好,等会能让她陪我跳支舞么?”许桡阳唇边的笑容立即散掉了,脸边的神经一点点绷得硬了。
忽然间,可儿哎呦叫了一声,捂住肚子。看着那个主任连连点头,“哦,不好意思,我下次一定陪你跳一支舞,不知道刚才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我现在肚子不舒服,我得先走了。”她从沙发上直跳起来,抓起包,冲着许桡阳看了一眼,招呼都没和谁打一声就把自己送出了门。
靠在夜总会门口的那个门柱上,可儿等了一会儿,许桡阳毫无悬念地出门来。看到那个小人嘴里含着个棒棒糖在那得意地冲他笑,他走过去哭笑不得地捏捏她的脸,“怎么跑的这么快?”
可儿冲他嫣然一笑,“我看你快翻脸了,知道你没那么卑鄙让我去那个老色鬼跳舞,听出来你是有求于他们的,我又何必让你为难?我跑了,与你无关,他不会把帐算到你头上。”
许桡阳心口一热,伸手抽出可儿嘴里的棒棒糖,就吻住了她。好甜,好美,好舒爽,好聪明,好慧黠,好可爱。他把她整个抱在了怀里,一阵发狂的啄,“宁可儿,”他舔着她留在唇边的甜,“你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是老天特意留给我的宝。”
把人亲够了,他把棒棒糖放进了自己的嘴里,一边唆着,一边揽住她。“走,我们回酒店。”可儿收住了脚步,“他们才刚到,你就走,合适么?”
许桡阳拉她往停车的位置走。边走边说:“我让刘东来陪他们,还有疯子和魏军他们都熟。和这些人打交道,尺度最关键。太往上贴,他们自己会觉得自己是大爷。太疏远了,他们觉得你不尊重他,一生气,什么事也办不了。你必须让他们觉得你尊重他们,但是不是上赶着像孙子一样求他们,你要让他们知道,他们是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这年头,没多少人愿意做雷锋。”他又哼了一声,“你说的没错,你刚才不走,他真要硬拉你跳舞,我真的会把丫踹出去,别以为求他点事,就他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就可以要我的人。”
可儿停了下来,许桡阳收住了话转头看她,“怎么了?”可儿眼泪汪汪的,又感动又崇拜又爱慕地瞅着他,“许桡阳,”她扭扭捏捏地看他,“我现在真的有点越来越越来越喜欢你了。”
她特意强调了程度,许桡阳听得高兴,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无比喜悦地说:“这是好事,那今晚好好伺候伺候我。”可儿脸一红,“你真色情。”“那我现在就色情给你看。”许桡阳过来捉她。可儿啊的大叫一声抽出他嘴里的棒棒糖塞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撒腿就往车那边跑。“给我,还挺甜。”许桡阳在后面叫。
陪了许桡阳几天,可儿想要回家了。“再不回去,我妈该起疑心了。”她说。许桡阳一脸的烦躁,一脸的舍不得,“你能不能不上那个班?”他去找钱夹,从中抽出一张卡递给她,“这是我唯一的一张附属卡,你随便用。”
可儿瞄了那张卡一眼,没接,“我不要,我拿了也没用,我现在真要取出一百万给我妈,我妈会立即被吓出心脏病的。我妈也不是个傻瓜,这张卡一旦被我妈发现,她也会怀疑的。”
许桡阳又去包里找现金,从中抽出两沓递给她,“那你把这个给你妈,你别让她上班了。我养你们两个。”“那也不行,我的工资就那么多,突然间多了这么多钱,她肯定也会怀疑,你上次的鲍鱼宴已经露了马脚了。我妈肯定心里怀疑着呢!只是没好意思直接问我。”
“白天不行,晚上你下班又那么晚,连吃个饭都不够用。”黑爷的脸色又黑了。“那我怎么办?”可儿失笑着去看他,许桡阳一下子就变成一个撒赖的大男孩了。她温柔地去捋他的眉头,“你答应我的,在我面前不皱眉,你又忍不住了。”许桡阳把眉头展开,突然间福至心灵了,“不如,你到华泰来上班吧!做我的秘书,让我一天八个小时看着你。”
可儿抿嘴笑,“我才不呢!你说不上两天就看烦了。”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两人一磨蹭,又到了上班时间了。兰博基尼继续履行送人的使命。把人送到大路口,连EM门都不敢停,“妈的,”许桡阳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窝火过,喜欢个人还偷偷摸摸的。
从EM回来,他浑身像爬了条虫子不舒服。刘东敲门进来。刘东是华泰的副总,也是许桡阳同学,多年的哥们,对许桡阳的脾气秉性门清。进门来,看见许桡阳在空地上烦躁地转着圈子。
“怎么了?出了什么问题?”刘东问。
许桡阳若有所思地摸回办公桌的椅子,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刘东你说,一个老百姓突然间会得到一笔钱,又不能让她知道是别人给的,什么方法最自然?”刘东不假思索地回了一句:“中彩票喽!一夜之间有大把的银子砸下来只能中头奖。”许桡阳茅塞顿开,兴奋地一拍大桌子,满脸的阴霾散尽,“我怎么没想到呢?”
刘东左右瞅着他,讳莫如深地笑,“没事吧!想给谁点钱花花?实在送不出去,送我点,我不嫌钱多。”许桡阳脸一板,正色起来。“说正事。”刘东随即在他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着摇摇头,“说正事。我昨天听蒋主任说,谭东城最近联络张行长特别勤。”
“你别听丫说。”许桡阳哼了一声,“他怎么没跟我说,反倒和你说了?无非给自己贴点金挂点彩。他有本事把我撩在这看看。丫得寸进尺,我给他点颜色,他就琢磨着要开染房,竟然连我的人他都敢惦记,昨个儿我就差点给他踹出去,你甭搭理他。”他已经没耐心听刘东汇报了。“你先出去吧!我下午出去一趟。”
刘东笑得更诡谲了。“什么事这么劳烦咱们许少动心思了?是不是为了宁可儿?”许桡阳抬眼去看他。“听谁说的你?”刘东呵呵笑,起身往门口的地方走。“你昨个走了,我到的时候,蒋主任还在惦记呢,说千叶哪个小姐都不如许桡阳身边那个。”
“去他妈的。”许桡阳骂了一句:“可儿像小姐么?丫现在看哪个女人都觉得是做那行的,他妈的品味都混成乱炖了。”
看着刘东出去,盯着那门关上,许桡阳皱着眉头靠到椅背上,沉吟着嘀咕了一句:“中彩票?”随即,他的眼睛亮了,唇边浮起一个笑容,嘴里接着又跟了一句:“还真是个好主意。”
如果说许桡阳是个神话,是个传奇,那么,谭东城就一定是那个离传奇离神话最近的人。今年二十九岁的谭东城毕业于北大工商管理系,当年和许桡阳是同一届同一系的同学。如果没有许桡阳,那一届的风头就是谭东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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