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桡阳。Www.Pinwenba.Com 吧”她在身下如蚊鸣般的低吟。“你轻一点不行么?”怎么轻?“我没咬你不错了。”他吃的尽兴,早忘了怜香惜玉。动作生猛而如钉如矛,把她脑子里的空气如数排出,把她身子里的水分挤榨的半点都没剩。他像一个第一次初涉禁区的毛头小子,兴奋混乱地找不到了方向,找到了方向,就随心所欲地换着花样,直把她折腾得全身的骨节都被挪离了原来的位置。
末了,她哀哀嘤嘤地咕嘟,“许桡阳,你这个变态狂。”他不理她,流氓似的俯眼看着她,像熟透的一颗小樱桃,从里往外的又红又嫩,一不小心,稍碰一下,都能摩擦出水来。就有一种女人,不动,那么看着,你都有**,再加上还可以动,想怎么动怎么动,想怎么弄怎么弄。那就是人间最高的享受,
末了,他终于心满意足地过够了瘾。飨足了,翻身从她身上溜下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闭着眼,含着笑,嘴里却悠悠恍惚地轻声嘀咕了一句:天底下就有这么一种女人,前生就是妖精,这世变人就是来害人的。
一个上午,办公室里的人都没断。到了年底,公司大小事情就都堆到了一块,各部门汇报工作的,财务送报表的,签字的,请示的,送资料送文件的。人是一个接一个来,电话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响,敲门声更是几乎就没停。
可儿安静地坐在隔壁。书桌上摊着书,她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耳朵下意识地捕捉着着隔壁的声音。隔着一道墙,门掩着个缝隙,可以清楚地听到外间人的谈话。刚刚敲门进来的人应该是刘东。
她想着刘东的模样,相貌清瘦,不算帅,也不难看,每一次看见她的时候,唇边都有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早在他们读书的时候,他,还有许桡阳,加上董民,对外统称商学院的三剑客。这会儿,三剑客,少了一个,只剩下他们两个,总是有些惘然。毕业了,多少年了,这两个人的感情只增无减,如钢如铁。从许桡阳学成回国开始,两人携手一起创立了华泰。华泰能有现在的规模,许桡阳在前面披荆斩棘,刘东在旁边绝对也功不可没。
听了一会儿,她再往下听的时候,就听到了0947那几个字。那几个字像电光火石般擦亮了她心里的某个区域。她怔怔地咬着笔帽,不由自主地想起当日在土地交易大厅时,她是如何按住谭东城的手,阻止了他们之间的厮杀,她又是如何毫不留情地碾碎了谭东城的梦想,将这块地硬推给了许桡阳。这么一想,心里就复杂难解起来。
未来,在北京的中心城,将会有一个高楼拔天而起。它将高高屹立在北京城的中心,许桡阳的标签就醒目地贴在那栋楼上。而谭东城呢!华泰世纪的落成,终将会成为他一世的遗憾,永远的刺痛。
呆呆地定在那儿,她瞪着面前那些白纸黑字,莫名地被种歉疚而难过的情绪抓住了。自那日搬出逸景园,她和谭东城再没有联系过,曾有几次,她曾想给他打个电话,但是,电话号码停在手机屏上很久,她到底没有拨出去。何必扰人,何必纠缠不清,如果她心里没有容纳对方的位置,倒不如索性把那门给关紧了。
门外的声音停止了。她直起了腰,振作了一下。听到许桡阳正在接电话,她甩甩头,竭力把脑子里的那个影像甩掉。她从来不知道许桡阳的工作是这么忙的,她也从来不知道建一栋房子竟然需要如此复杂的手续。仅仅是立项的阶段,就需要那无数个听都没听过的部门审批。想着他年纪轻轻,没有凭借四海凭借许经天任何一点助力,白手起家,依然可以有今天的规模,她心里就免不得又激赏又心疼了。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许桡阳似乎放下了电话。可儿静静地倚在那,靠了一会儿。听到那边窸窸窣窣,拉抽屉,翻东西的声音。看看时间已经快中午十一点半了,有心想出去看看他,按捺着,终究没有动。
从来不知道人与人之间,因为有想念填充了进来,进而延伸了那段原有的距离,于是,咫尺之间却仿若千山万水。所以,有如此远的距离,她怎能不想他?想着隔墙而坐,他的背与她的位置紧紧相靠,彼此呼吸的浓度足可以温暖那钢筋水泥的墙,她就全身心悸动而相思痒痒了。
办公室的门似乎开了,小秘书进来汇报。“许总,许先生来了。”可儿微怔了一下,心就提了上来。不知道秘书口中的许先生是许晋冲还是许经天,抑或是其他人。应该不是许晋冲,许晋冲与林媛去了日本,没走两天,那么来的人是谁?
可儿的思想还没转几个回合,答案已经出了。许经天的声音低低沉沉地响在隔壁。“怎么的?许总,我是不是需要事先预约啊!”可儿的心陡然一惊,许经天的口气拉着她的心往下沉过去。不知道许经天知不知道她就在隔壁?一时之间,她不知道应该是出去打个招呼还是装作不知。怔立在那儿,许桡阳已经开了口。“爸,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
许经天抬眼注视着许桡阳,在对方眼光无意识地瞄向里面房门的时候,他也跟了过去。但是,就那么一眼,他就不动声色地转了回来。回过头,他把目光锐利地停在了对方脸上。
有多少天了,自从出院以后,许桡阳就没再回过大院。魏敏每天都唠叨,唠叨他给了儿子压力,唠叨是他把儿子吓走的。如今面对着对方。他才知道,那是魏敏的一厢情愿。她这个心心念念的儿子见到他的时候,倒没看出有多少的怯意,那份慌乱与害怕无关,大概是担心隔壁房间的人此时如何的心慌意乱。
他心里更是窝着火,他绝对没有想到许桡阳没出息到了这般地步,硬生生把人拉了公司来,隔壁陪着。每天大张旗鼓地拉了个小人同进同出,人前人后的亲热,完全不计蜚短流长。更让他恼火的是,显然他对宁可儿的那番警告被对方当了耳边风。对方不仅没半点收敛,似乎更加变本加厉了。
许经天在注视着许桡阳的时候,许桡阳也在打量着许经天。父子两个有生以来第一次像对决之前的两个生物,触角拨开外面的翎羽悄悄挺立起来。许经天来者不善,许桡阳熟悉对方身上的气味。他们父子很少开战,是因为多少年来,与他正面开战的始终是老爷子。
当然,除了这个原因外,更为重要的原因,多少年来,许桡阳对对方身上的激素分泌通道来源,燃点的高低起伏已经相当的熟悉,他早已掌握火候懂得规避。但某些生物的特征是,面前的猎物有别人惦记着,他就会做壁上观。一旦没有人惦记了,他就会想起他自己的特权来。
许桡阳知道,从病房那次的对话,父子两个人各自表明自己的看法时,他已经不可避免地被对方摆到了对立的位置。许经天不是老爷子,老爷子外强内虚,年龄堆砌的结果乏的不仅仅是体力。许经天却不同,他仍有一份钢筋铁骨,跟着这份钢筋铁骨的还有一份他不常表现出来的那份狠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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