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八章 搂你睡觉已经成了习惯

2018-04-15 作者: 泽无旁代
第三百三十八章 搂你睡觉已经成了习惯

他辗转反侧,一会儿将枕头放到身下,觉得那枕头冷冰冰的,凉的他的胃有点受不了。Www.Pinwenba.Com 吧一会儿枕着手臂,怎么着都觉得姿势不对。放平身子望着天花板,看着水晶灯里的自己已经被折腾的变了形,他又烦躁地坐起来抽烟。

抽完烟,也毫无睡意,尼古丁没有起到麻痹的作用,反倒让他的脑细胞越近活跃。他睡不着就开始洗澡。他故意弄的大声,希望隔壁的人能将那声音收过去。

声音真的穿过了墙壁,不痛不痒地绕着另一边人的耳朵。隔壁的人这会儿情形和他一样,不知翻了多少个回合,躺在床上的小人眼睛依然是清醒白醒的。

她侧耳捕捉着那边的声响,声音几乎都没停过。每响一声,她的心脏就猛烈狂跳一会儿,直到最后,她的心脏已经快撑不住了。她把自己埋到被子里,用枕头塞住耳朵,不要听,没听到。可那声音就是无孔不入地往她耳朵里扎。

转来转去,无论朝哪个方向,她身后的空气都是冷清的,被子里都是空落落的,耳朵都是轰轰作响的。死许桡阳,臭许桡阳,王八蛋许桡阳。她狠狠咬着被角,捶着属于他的那个位置。

捶了一会儿,她停了下来,看着他的那个位置,慢慢把枕头移过去,在他的位置放好。想着隔壁的人,她鼻子酸了,眼睛湿润了。她抽了抽鼻子,侧过脸,埋进枕头里。仅隔着一堵墙,好像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她才知道,她多想他啊!

一夜无眠。折腾一个晚上,快天亮的时候,许桡阳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几乎刚睡着,他就醒了。恍恍惚惚习惯性的伸胳膊过去,想要捞人,却捞了个空。他在那一个瞬间就醒觉地睁开了眼。窗外,冷空气在玻璃上徘徊了一个晚上,终于在上面结了一层薄薄的霜。灰白的光线透过那霜花折射进来,更加的苍白无力。

他看着身边,空荡荡的大床,这会儿完全触不到边,心里真的空了。一个晚上而已,他就全身长刺不舒服。原来,怀里有个东西已经成了习惯。

他心里发慌地起身,下床,蹑手蹑脚出了房间,去推隔壁的房门。那门严丝合缝,他轻轻扭动门手,门被卡的死死的。她把门锁上了。

他在原地转了几个圈子,那种心里发空的感觉更加强烈。他有心敲门,又没敢,知道她这会儿也许睡着。这么把她吵醒,他又舍不得。在那门口挣扎了一会儿,他又返回房间,到床上重新躺好。翻来覆去几个回合,天彻底地亮了。

洗漱完,吃完早餐,那小人也没醒。许桡阳坐立不安,又心痒难耐了。转了几圈,终于,找到合适的理由了。他就大步上楼,直接去扭门。门扭不动,他就敲门,理直气壮地喊:“我的车钥匙和皮包在茶几上。

一会儿工夫,他听到那拖鞋走动的声音。门开了,他想顺理成章挤进去,皮包,车钥匙被一股脑地送出来,贴到他胸口的地方。他本能地把那东西扣住,门同时关了,锁了。

他一急,大声喊出来,“可儿,你让我进去,我就和你说两句话。说完,我就走。”“不准吵,我要睡觉。”里面的人喊了一嗓子,他被硬生生哽在了那儿,下面一句说不出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咬牙忍住,没去扭那门,“好,”他说:“我不进去,”隔着门,他放软了声音。“我昨晚一夜没睡好,抱着你睡觉已经成了习惯,少一天也不行。我今天不管有什么事,我都推掉,六点钟,我准时回来陪你吃饭。”

听到门口的脚步声走远,可儿把头从被子里慢慢探出来。阳光已经洒满了一屋子,窗花在玻璃上慢慢融化,可以清楚地看到窗外的蓝天白云。她看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脸色变了几个回合,就一皱眉,又气又恼地将被子重新拉上,牢牢把脸盖住。

许桡阳这一天工作的都不安心。从早上一到办公室,他就没闲着。签字,会客,接电话,听汇报,工作和往常没什么两样,繁琐而重复,但是,他却怎么也定不下心了。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吵架,她没走,没逃,没哭,没骂,似乎不应该小题大做。

但是,要命,他就是浑身不舒服,不自在,心脏在喉咙口的地方堵着怎么也放不下。好不容易抽开时间,给她拨个电话,电话是关机的。打回倚绿山庄。雅姨说,可儿出去了,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他心里一急,赶紧打电话找人,找了一圈,没找到。最后电话是打给蓝卫晨的。

蓝卫晨没有以往那么不客气,但是,那音调也是硬邦邦的,“你又没付我钱,干嘛要我帮你看着?”他没和对方计较。两个毫不搭调的人,因为一个小女人有了交集,尽管那交集不一定愉快,但是,大家都知道对方的地位,不能共处一边,那就隔岸相望。

到了六点钟下班,刘东兴冲冲跑过来说:“刘行长突然松了口,很难得,他答应今晚出来吃顿饭。那就安排顺峰怎么样?”许桡阳在几份重要档上做批示,头都没抬。“我去不了了。你代替我去吧!我有事回去。”

“干嘛?”刘东皱起眉头说:“有重要的事么?如果没有的话,我劝你,不管家里有多忙的事,你都给我放一边吧!刘洪比谁都难约,即使你爸,他都不见得能给这个面子,这个面子,他给了你,给了咱们,咱不能不识抬举。”

许桡阳停住了笔,盯着他面前的那文档,犹豫了一会儿,他到底还是舒了口气出来,“算了,你去吧!我们尽人事了,你就说我身体不舒服,改天我病好了,负荆请罪。”

隔着桌子,刘东坐下来,审视着他,好一会儿,他才不痛快地开了口,“你别告诉我,你又是因为宁可儿?”“是我自己的问题。”他说。

刘东哼了一声,“你的确病了,还病得不轻呢!”许桡阳半垂着眼眸在那儿,声音清楚而简洁地。“别找抽啊!对她影响不好的话不要说出口,有多不满意在心里憋着,实在憋不住了,找茅厕喊去。”

刘东转头,抓耳挠腮了一会儿,扛了一会儿,到底忍不住了,转头冲他不忿地嚷了起来,“我没想诋毁她,我对她没成见。她长得美,长得漂亮,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天上没有,地上无双,大家都看的见。可是,咱再漂亮,也没必要,天天都得对着是吧!你不烦,她不烦么?你现在这么腻味,不是我看着不爽,是我真不习惯。咱能想点大事么?华泰世纪现在最关键,后期,等它真起来了,一层一层往上落,我们预租,预售,上哪拉资金都不是问题,现在,那一片空地,光打地基,就不知多少钱得往下扔,大家都等着看热闹。即使有心扶持我们的银行也都抱着走着瞧的态度。谁都担心你最后撑不下去,这种情况下,有人欣赏咱们,肯给咱机会,咱不搂回家放被窝里捂着,还晾人家一道,你真以为你是谁啊!你真以为过了这次,你还有第二次机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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