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军一笑,“你这就不懂了,疯子泡妞的最常用的伎俩就是谈感情,什么我爱你,你相信第一眼的感觉么?我觉得你吸引我的不是你的容貌,是你的思想。Www.Pinwenba.Com 吧你知道有思想的女人最美丽么?他先把人家忽悠一顿,谈着谈着,他把人上了,抽身退出来,结果把对方给撂进去了。”
浩东仰头将瓶中的酒一饮而尽,又拿过一瓶,摇头笑,“别人泡妞干的都是体力活,疯子玩的就是脑力劳动,真难为他了。”他转头去看许桡阳,跟着踢了对方一脚。“你丫出来,就给我好好喝酒,如果你的魂魄还在宁可儿身上泡着,你就回家找人,别在这死不死的一张脸,我憋了一个多月没出来了,不想看你这张脸。”
许桡阳斜了他一眼,直起了腰,拿起桌边的酒瓶,凑到嘴边喝了一口,从眼缝中黑黑地看着他。“看你丫这个骚包的样,请好了假?你那个秦雨浠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你回头别落到她手里什么把柄,她饶不了你。反正,我已经交代过去了,慕少到金阳来住,想住多久住多久,你住越久我越高兴。”
“他妈的。”慕浩东骂了一句,侧头冲着魏军说:“还有这样的没?自己不痛快了,还盼着找个伴。这什么人啊!”魏军边拿酒喝,边四下瞧着。“你俩都一路货。”
酒过三巡,几个人都喝的东倒西歪。今晚的慕浩东心情愉悦,人更是从来没有过的骚包,他不知从哪来了兴致,醉意朦胧地戳着魏军的脸说:“魏军,别他妈再玩了,女人脱光了衣服都差不多,找一个你真正喜欢的,那感觉就不同了,怀着个大肚子,样子丑的不行,你看了都有感觉。”他又转头过来,教训许桡阳了。“我就看不上你这样的,明明喜欢宁可儿喜欢的不行,老他妈的装酷,你不烦啊!不能娶人家,你就放人家走,有意思么你?”
许桡阳皱起眉头,一脸不逊地,“慕浩东,你别刚快活两天半,就不知道东西南北了。滚蛋,”他骂了一句,随即把额头埋到桌上,不断辗转。
怎么会这么想?怎么会这么想?为什么不打个电话?宁可儿,你打个电话能死啊你?“见了面吵,不见面想,这日子没法过了。”他咕嘟一句,真的扛不住了,满脸通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不行,你们喝吧!我走了。”
他转身往外走。慕浩东在后面扯脖子喊:“你真走啊!我告诉你,你再想找我喝酒,得明年了。”他摆手,酒精在他体内猛烈地燃烧了起来,扭动了他所有情绪的开关。他恼怒,他生气,他心烦意乱,可是,如此纠缠不清的情绪里,他却是有那么一个清醒无比的念头,他想她,真的想。两个晚上没碰她了,再这么过一个晚上,他非死不可。
酒吧门口,那对年轻男孩女孩偎依着站在那等车。夜风模糊送过来那个女孩低低的饮泣声,“为什么你永远都要求我信任你,你信过我么?”许桡阳摇了摇头,微微清醒了一些,“为什么你永远都要求我信任你,你信过我么?”
是,当日,金阳的那个画面,无论可儿怎么解释,他都不信任她。那么,今天,易地而处,他凭什么要求她来信他?
他用手敲了敲头,被自己心里那强烈的自责和想念的情绪给抓住了。望向灯火阑珊的街头,逐渐地,他酒意微醺的脸颊漾出了一层红色的光,宁可儿,他唇角向上卷过去,从齿缝里狠狠地咬出一句。“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房间漆黑一片,银色的月光在窗口的地方投下一条苍白的弧线。
可儿躺在床上,像条小鲫鱼一样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辗转。冬天的晚上,房间里有种特别的清冷,她辗转反则了无数个回合,最后又没处着落地把脸转回了窗口的地方。
夜空寂静的怪异。窗外,树的枝干被夜色揉成的黑影都是冷森森的。她瑟缩地把被子靠着胸口的地方团过来,怎么会这么安静呢?不止房间安静,室外安静,连整个世界都是安静的,她被自己的呼吸声吓了一跳。
换了个姿势,她转回了头,把自己埋到被子里。身下,是他的位置。两个晚上不回来,上面的温度已经没有了,他的气味也早已闻不到了。
他现在在哪呢?两个晚上了。好漫长的两个晚上。他怎么会忍住没回来,没打个电话呢?她眼里又潮湿了,喉咙又不通气了。该死的许桡阳,她软绵绵地骂过去,已经没了力气,更没了骨气。
大门口,似乎有车停下来。她被那声音惊动了,一咕噜从床上爬起。来不及穿鞋,兴奋地赤着脚,径直冲到窗口的地方。隔着阳台,她清晰地看到,有辆出租车在门口停下来,车里亮着灯,她骂了一个晚上的人摇摇晃晃地从车上下来,扭动角门铁销,进院子,上台阶。
她眼珠闪亮地把手按到胸口的地方,镇定了一会儿,迅速返回床上,将被子拉好,侧过身,背对着门口的地方,努力放平气息,放平身子。但是,天,要命,她的心脏反常地跳得快,几乎快要上不来气了。
她屏息听着脚步声沉重地自楼下拾阶而上。他喝多了,她从脚步声可以判断出来他喝多了。她低声骂了一句。身体因为绷得紧张都快僵硬了。
门被大力地推开,许桡阳靠着门口,伸手按亮了房间里的灯。他没立即进房,而是歪歪扭扭地靠在那儿,醉意微醺,脸色潮红地冲她的后背沙沙哽哽,“宁可儿,我不相信你现在睡着了。我想了你两个晚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想,如果你现在能安枕无忧地睡着,那你就对不起我的想。”
她眼珠迅速被照上了一层雾,她咬着嘴唇,死咬着没放松,硬是把那泪雾给顶住了。然后,她转过身来,冲他一瞪眼,“你想我么?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
他砰的将门关上,直着身子走过来。
他努力放稳脚步,努力让自己头脑清醒,可是,他的意识有点涣散了,眼前的景象有点模糊了。窗外,是冰天雪地的冷,只有一墙之隔的世界里,怎么会有如此的温馨的一个画面,怎么会有如此的暖?
那小小的人,躺在那儿,头发铺了一床,根根是那种眩惑的亮,酥胸半露,浑身无骨,即使大眼睛愠怒地瞪着他,仍然让他全身都无比的热。
他展开双臂,一声不吭地瞅着她,一声不吭地脱衣服,解扣子。如此简单的动作今天做起来,笨拙而漫长。可儿瞪着他,“你要干嘛?”她强硬地:“我不让你在这房间睡,你过那边去。”
许桡阳眯着眼瞅着她,置若罔闻地除掉身上最后一件遮盖。然后,在她起身,想要阻止反抗的时候,他就山一般地盖住了她。她像一条泥鳅一样地从他身下溜开。他就一把将她扯了回来。他手的力道比平时大,几乎像把钳子,捏的她的骨头都碎了。
可儿本无意于挣扎,可是,许桡阳就这么一句解释都没有,多一句好话都没有说,上了床就扯她的衣服,像一个赌红了眼的赌徒,面目扭曲,形容饥渴,发了疯般地就压了过来,一下子就激起了她本能地反抗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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