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生命的意义在于远离克星

2018-04-15 作者: 墨尘
第二十一章 生命的意义在于远离克星

蓦地,宫纯飞一把扯过她搂入怀中,凑近她深深地吸着淡雅的兰花气息:“你真香。Www.Pinwenba.Com 吧”

听着那暗哑的声音,格嫣嫣娇笑着攀上他的脖子:“飞好坏。”

邪魅地勾了勾唇角,这不是你正希望的吗?

“好美。”

不可置信地支起了耳朵,这是二十多年来宫纯飞第一次说她美啊,激动地就差没大雨滂沱了。

放平了格嫣嫣之后,三下五除二地扒下她的睡袍。

这厮难不成这二十多年来都是伪装的?还是格嫣嫣自己一直没引诱到位?

心里窃笑着闭上了眼睛,挺直了脖子,人家做好准备了呢……

却不想几分钟过去了宫纯飞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凉风飕飕的,格嫣嫣上下牙齿打颤着:“飞,人家冷。”

却依旧没有任何回应,难不成他此时害羞了?

终于忍受不住地睁开了眼镜,格嫣嫣宁愿此生就在刚才的一瞬间长眠不起啊。

“飞,你在干嘛?”看着正细细地摩挲着那件睡袍的宫纯飞,格嫣嫣跌破了眼睛向前挪去。

“这是很稀少的瓣莲兰花,我也只在三年前的全国赏兰大会上见过一次,后来却被一场意外给破坏了,痛心疾首。”

你痛心疾首,我恨不能咬舌自尽,我,我……

又不死心地黏了上去:“飞,人家冷。”

宫纯飞却蓦地抓紧了那件睡袍:“我可以高价买你的。”

“啊,你,呜……”终于再也忍受不了地光着脚夺门而出。

这世界上的男人都绝迹了她也再也不会粘着宫纯飞!

--格嫣嫣此时此刻的誓言。

干嘛不出来叫人家一下?不知道我跑出来衣服都没穿吗?你只要打开门出来瞅我一眼我都会跟你回去的啊。

“小姐,小姐……”看着几乎是光溜着身子的格嫣嫣,王妈立刻拿过浴巾给她包上。

羞愧难当的格嫣嫣更加委屈,泣不成声地紧拽着浴袍,似要撕成碎片般:“今天的事情你一个字也不许说出去!”

狠厉地怨瞪了王妈一眼,王妈瑟缩了下脖子,不要说她从小就是看着格嫣嫣长大的自然什么事情都会向着格嫣嫣,而且格嫣嫣的性子也注定逆她者亡,她可没嫌头在脖子上的距离太长了。

“嫣嫣既然洗好澡了我就送你回去吧。”

本来爆发在火山边缘的心此刻突然湿答答的似如浴温泉:“飞。”

“走吧,”不着痕迹地侧过扑上来的格嫣嫣去桌子上拿了车钥匙。

格嫣嫣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一屁股扎上了副驾驶座。

“唉,”看着车子驶远,王妈叹息着,二十多年的等待了,铁树也该开花结果了,难不成宫纯飞是……?

不会的,这样的话他就不会带那个女人回来了,想起那个女人王妈两眼放光,山村野菜又怎么能和格嫣嫣这样的大家闺秀相比。

看着不言一语的宫纯飞,虽然如此,可是格嫣嫣就知道他还是不会不管自己的。

“前几天伯父还和我说飞总是带一个女人回家呢,我知道飞只是喜欢行善罢了,只是伯父担心飞会有心人利用。”酝酿了下,格嫣嫣还是把这一个月的憋屈说了出来。

王妈和她说宫纯飞带了一女人回去的时候她恨不得立刻去来场捉奸在床,可是她现在名不正言不顺、还被那个女人一个绯闻抢占了先机,她现在能做的只是尽快爬上宫纯飞的床,到时候怀了孩子不怕做不成总裁夫人。

“哦?”面无表情,似乎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他爸爸除了让他给那个没有富二代的命,偏有富二代的性的同父异母的弟弟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从没找过他,倒是和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世交女儿聊的亲切。

看不懂宫纯飞究竟是什么意思,格嫣嫣又试探着继续开口:“伯父也是担心飞被骗罢了,但是我相信飞,飞和那个女人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对不对?”

这消息倒是来的迅速,看来格嫣嫣可没少在他的别墅里安插眼线,安插便安插吧,但是不要让他知道就行了,让他知道就知道吧,你还傻乎乎地自己说出来“哈,我在你住的地方有眼线,你都不知道啊”不是少脑子吗?

“哦。”无关痛痒。

偷瞄了宫纯飞一眼,却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不过根据这二十多年来的经验看,再看不出宫纯飞心内在憋着一团火她这么多年来就白混了。

后悔地想咬掉舌头,思忖了下,又说了句让她后悔到想投河自尽的话:“我知道飞最近很苦恼谣言的事情,不过这事情说简单倒是有个很好的解决方法,只要把我是飞未婚妻的事情公布出去,一切谣言也都不攻自破了。”

苦恼?她哪只眼睛看到他苦恼了?

未婚妻?莫非她是患上了妄想症?

“呲”地一声,刹车声适时响起:“快到了,你可以下车了。”

啊?看着离自己住址还有半里路的地方,还真近。

“飞,天很晚了呢。”

--所以,你晚上就留下来别回去了呗,再不济,也要把我送上去顺便再喝杯茶呗,若不然,送到家门口让别人知道是你送我回来的也行啊。

“哦。”轻哦了一声,坚定地看着格嫣嫣,大有她不想下去也会一脚把她踹下去的意味。

虽然他从来都不打女人,可是他真心可以不打对方当成女人!

眼泪婆娑着,磨磨蹭蹭地似乎屁股下面有强力胶般,一挪一回头。

终于一步可以踏出去的距离唐僧取经般十分钟之后才解开安全带。

没事,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依旧只是淡淡地看着格嫣嫣,只是脸色却越来越阴郁,“你七老八十了?行动这么缓慢?”的意思丝毫不加掩饰地全部表现在了脸上。

咳咳,尴尬的格嫣嫣最终还是选择了尊严至上大义凛然地迈了出去,正想豪迈一句“拜拜,路上注意安全的时候”门已经被“啪”的关上,一溜烟消失的无影无踪。

雅尊,我恨你。

抹了一把脸上的尘土,以后谁再和老娘说“哦”字老娘生吞活剥了谁!

开着车子的宫纯飞驶向马路后放慢了速度,左瞅右瞅着,刚才明明看到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一晃而过,怎么找不到了?还是自己看花了眼?

正欲放弃的时候,蓦地,一声尖叫穿透了宫纯飞的耳膜,顺着声音望去,一个白色的东西飘在桥面的栏杆上,忽闪忽闪的。

难不成是她?

立刻刹了车走下去,看着越挣扎着反而身子越往下去的夏暖瑾,宫纯飞紧拽着她的胳膊把她拉了上来:“你这是……?”

惊魂未定的夏暖瑾瘫坐在地上,脸色酡红,浑身酒味,本就迷蒙的眼睛浸了水务更似水中花:“那不是床吗?怎么翻上去就掉下去了?”

乌鸦飞过,呱呱呱……

“一个人还喝这么多,女人!”恶狠狠地瞪着夏暖瑾,拎起她想把她拖进车子里却被猛地推开。

“你?”夏暖瑾揉了揉眼睛,凑近一点,再凑近一点,温热的气息扑在宫纯飞脸上,痒痒的温热。

“啊,是你?”猛地跳开一步,夏暖瑾抓着包远远地躲开,见到了宫纯飞比快要坠入江水中还要醒酒的快速。

“克星!”说着,夏暖瑾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撒气脚丫子就向前跑去。

害她三次了不说,这才还想让她失足落江?还好她躲得快。

正庆幸着,手腕却被一把抓住,郁闷的宫纯飞一脸阴沉着,这女人还没掉下去怎么就脑子进水了?

“放开我,放开我,”夏暖瑾挣扎着,用高跟鞋的尖头戳着宫纯飞,手腕处越来越紧后抓着鞋子用鞋跟“噼里啪啦”地砸着他:“非礼啊,救命啊,坏人啊。”

冷汗浃背的宫纯飞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一脸便秘的低沉滚滚、热浪隐隐,干站着手上却丝毫没有松动。

坏了,坏了,这下还不得要去找位大仙才能消除“克气”?

“呜呜,你放开我,你放开,摸了我你又不对我负责,负责我也不敢要啊,趁我喝酒了就这么不规矩,等下你肯定会说是我酒后非礼了你,魂淡,松手啊,断了你接的上吗?”

手脚并用地砸着,提着,滑稽地似在和一堵肉墙跳踢踏舞。

“你们在?放手!”蓦地,一个宛若天籁的声音惊吓了宫纯飞,惊喜了夏暖瑾。

看着被推了下并松了手的宫纯飞,又救星般地看了看炸毛的吴迪,夏暖瑾紧走几步躲在吴迪身后,小鸟依人般地揪着他的衣服:“呜,他欺负我。”

看着夏暖瑾一脸的梨花带雨,她不说吴迪也知道,只是在看到是宫纯飞时反而笑了,难不成龙悦集团的大总裁和传闻中的洁身自好有些出入?这就变成了非礼良家女的登徒子?

看着吴迪意味不明的目光宫纯飞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眼睛定格在夏暖瑾抓着吴迪的手上足足有两秒钟,终于转身离开,大有雷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夏暖瑾瑟缩了下松开手,看着疾驰而去的宫纯飞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胸口一阵翻山倒海,趴在桥护栏上就是“哇哇”一阵大吐。

如果在给夏暖瑾一次机会,她一定会在吐之前说一句话:“宫纯飞你莫生气,我真心不是见到了你就想吐啊。”

事实证明,多年以后夏暖瑾才发现,宫纯飞的离开带给她的感觉不是酒下肚转化成胃里的呕吐物的恶寒,而是吐光了之后那片酸酸的空洞。

几乎把五脏六腑都吐出来了,夏暖瑾空虚着身子软软地坐进吴迪的车里。

丫丫个丫丫,今天的同事聚会绝对是吉娜那帮小心眼的女人对夏暖瑾的批斗会,整的她一口菜掉了半口不说,空灌了几大杯白的,猫哭耗子地给她打了个的,无良的半路就把她给放了下来。

刚才似乎是已经在床上了是吧?宫纯飞那厮非把她拽下来还要跑那么远的地方非礼她,好在吴迪出现了拯救了她并在把他往家送的路上,嗯嗯,虽然意识迷糊着,可是记忆清楚着,一定就是这样的。

想着自己已经捋顺了一切,夏暖瑾打了个酒嗝之后沉沉地睡去。

如果再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还是会选择上吴迪的车,因为吴迪认识她家的路。

手机打不通,左等右等不见人影的汪梦玲银牙咬的“嘎嘎”作响,好不容易门口一阵骚动,出去一看却是哪来的野猪钻进了院子。

钻篱笆踏秧苗,终于想把野猪赶出去的汪梦玲反被野猪拱倒在地后,一辆德国车利索地停下来,一个男人抱着夏暖瑾利索地走了进来,再次利索地看到野猪被野猪骑在身上的汪梦玲。

“你们……?”

汪梦玲瞬间抬头,野猪在同一时刻扭头,蓦地踩过汪梦玲的脸向前奔去。

“门在那边啊。”眼看着野猪就要闯进屋子里,汪梦玲急乎乎地嚎着。

野猪听懂了般及时地刹住了猪蹄,犹似恋恋不舍地看了汪梦玲一眼后向门口闯去,并不忘无意地撞吴迪一下。

破坏劳资的好事!走你--

“咳咳,我不是故意的。”吴迪道歉的一脸诚恳。

“你大爷啊。”汪梦玲抹了一把脸上的污泥,被捉奸就捉吧,至少是和人啊,现在这是算怎么回事啊?

看了一眼左瞅右瞅、就是不与汪梦玲对视的吴迪,汪梦玲抄起一个铁锹走上去,关上大门,拽着吴迪进了屋,拿着铁锹放在他的脖子上:“你刚才看到了什么?”

“我,我只是送她回来的。”说着,看了看怀里贪睡如猪的夏暖瑾,这边一场血与铁锹的较量展开的红红火火,她倒好,究竟是作了什么孽要送她回来?

“扔地下!”如果夏暖瑾此刻是在汪梦玲怀里,她会毫不犹豫地拎着她的腿“嗖”地一下送上火星,前提是如果她有那个力气的话。

“呃,你确定?”搂紧了怀里的夏暖瑾,这个女人莫非是来讨债的?

“你们什么关系?”上下扫视了一眼吴迪,这皮肤倒是挺白嫩的,摸着一定很过瘾,咳咳……

“朋友,她喝醉了。”

“我也不会认为是你把她打晕的。”斜睨了吴迪一点,人生总是那么废。

看着吴迪把夏暖瑾轻放到了沙发上,汪梦玲一个箭步地跨上前揪着他的衣领,握着铁锹头在他眼前不停地比划着,恶狠狠地说道:“你知道看到了不该看的会是什么后果吗?”

装出怕怕的样子,吴迪缩了缩脖子:“我从小就胆小,刚发生的事情受到刺激之后也会忘的一干二净。”

“嗯,乖,”轻拍了拍吴迪的脸,又狠狠捏了几下才放手,那叫一个滑腻,这年头男人咋都这么红颜祸水呢?那让女人情何以堪啊?

“走吧,”毫不留恋地松手,紧紧把铁锹握在身前,谁知道他会不会兽性大发地办了自己?毕竟男人用下半身思考的时间多些不是?

看着汪梦玲大有“你再不走我就一铁锹腰斩了你”的趋势,吴迪悻悻地摸了摸鼻子,转身离开:“晚上就你们两个女孩子在,一定要把门锁好。”

“难不成你想让我趁机把你留下来不成?”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地想着,汪梦玲的回应只是“啪”地关上了大门,并把以前用来做狗链子的铁链子拴在大门上,“哗啦哗啦”地似乎故意在说明着什么。

进了屋看到从沙发上滚落在地的夏暖瑾,难不成刚才那男人就是夏暖瑾经常说的那个克星?

长的不克不说,温柔体贴还识趣的很,正在眼冒红心幻想之际,蓦地想起了自己和野猪的那段糟心的插曲,哼哼,谁难道会在自己脸上刻着“我是克星”不成?

捞起夏暖瑾夹着她的腰把她挪到床上,翻拨着她的衣服,没有星星点点的痕迹她就放心了。

早上汪梦玲还在沉睡之际,蓦地一声霹雳吼让她“唰”地坐了起来,光着脚丫子就向外跑去:“怎么了?怎么了?”

怒发冲冠的夏暖瑾拳头握紧到突兀着青筋:“不要告诉我是院子自己变成这样的!”

看着满地狼藉如垃圾站的庭院,所有的花花草草在昨天那只野猪的洗礼下都“化作春泥更护花”了。

“那个,如果我说昨天来了一群野熊,你也不会相信的不是?”瑟缩着一步步向后退去,并随手拿着一个凳子护在身前。

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去:“怎么没撕碎了你?”

“如果我说突然从天而降一位天使你信吗?”

“我信你丫的找抽!”脱掉拖鞋抓着就向汪梦玲扔去,这丫丫的什么时候比她还能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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