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夏暖瑾也能在微博上看到那位同学的动态,至今她依然没有再找男友,只是因为之前的阴影太过深重。Www.Pinwenba.Com 吧
夏暖瑾想,虽然她在逃避着一些东西,但是终归她是理智的,不像现在的自己,明明受了那么多的伤害还是不会放手,相对于她那位理智的同学来说,夏暖瑾有时候倒是希望她就是她那位同学了。
这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思绪,这是一种无论一举一动都觉得焦作的难以释怀。
人生,总是说活的潇洒,莫名的羁绊又偏生喜爱叨扰,于是千百纠缠,落夜里独看昏黄幽光,肃穆文字下浅葬寂寥。
曾几何时,一个人尚觉得逍遥,那是心的慰藉,偏偏人海里更觉萧条,那是朦胧十分,醉看灯红酒绿里黯然了灯火阑珊处之人。
素来喜爱幽静,一张床一个本子的终极生活,再无任何尘世之琐,四壁空墙之间,独爱赖床时那抹坦然。
一直坚信我是天地初开之时两个人的合并,因为一个整体亦是可以笔走四方的。
一生只为一人而活,只因时光而更加清幽,这才是人间至上,我做梦都在祈求着的桃花源。
人生是没有也许的,所以亦不喜欢任何如果,过去的不会再翻,未来的从不向往,静看路灯浅白了一天的年轮,入夜,蒙被。
如果食物的索然无味是可以淡出鸟来了,那么我的生活更是门可罗雀了,只是,偏是我心生向往的。
无人,不闹。
圈子里只要那么几个可以一起吟唱葬花的人儿便已足够,君子之交,当真淡若清水。
夏暖瑾静静地翻看着她那位写友同学的动态,听说她现在已经是全职写手了,她应该是如致青春里阮菀那般的女子吧,夏暖瑾静静地想着,或许她应该告诉汪梦玲,也许她和现在的汪梦玲更能志同道合一些。
说着,夏暖瑾便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汪梦玲,汪梦玲眨了眨眼睛,蓦地猛然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对了,我怎么会忘了她,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她还给我留了号码呢。”
说着,汪梦玲就去翻电话里的通讯录:“那可是个才女啊,我怎么把她忘记了。”
“晚上约她出来一起吃个饭吧,”夏暖瑾突然说道:“好久没有联系了,听说她还留在这个城市里。”
夏暖瑾还记得她叫铭心,夏暖瑾之所以想到了铭心,不仅只是因为她是网络写手的原因,更是因为汪梦玲也比较听她的话,因为汪梦玲对她有一点崇拜的思绪在里面的。
以前大学的时候,铭心也是她们学校不小的一个人物,是她们学校公认的才女。但是因为铭心太多低调,似悬崖边上的一抹山茶花,所以她的朋友并不多,但是汪梦玲却是她的铁杆粉丝之一。
以前有点小文艺青年气息的汪梦玲总是追在铭心后面,让她教自己写文,铭心一直不辞辛苦地教了她整整一年,汪梦玲的写作水平才有模有样,夏暖瑾还记得,汪梦玲还有篇文章已经登上学校的报纸了,那可是她唯一一次没有作弊,鼓足了勇气熬了三天三夜才赶出来的。
虽然说她写的是有关爱情的,但是因为学校当时也比较开放,并没有那么严格,所以成为了那一期的第一名,这件事情汪梦玲自己还津津乐道了好久。
“你竟然把你自己的老师都忘记了。”夏暖瑾埋怨地看着汪梦玲。
汪梦玲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现在找回去也不晚。”
好在铭心的电话号码一直没变,所以汪梦玲轻易地就联系上了她,汪梦玲说晚上聚一下,铭心轻易地就答应了,铭心终日里宅在家里,朋友本来就少,现在以前感情深的朋友又联系上了,所以铭心自然也是很宽心的。
晚上三个人是在一个环境雅致的小餐厅相聚的,因为铭心一向不喜欢大酒店之类的金碧辉煌的设置的地方,对于她而言,越纯天然的东西她越喜欢。
一袭素白连衣裙的铭心散着及腰的墨发走进来的时候,赞赏地看着汪梦玲:“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你还能记住我的喜好。”
汪梦玲给铭心点了杯奶昔:“怎么能忘记先师?咖啡你应该都喝腻了吧?”
铭心浅笑嫣然:“呵呵,还是你了解我。”
三个人寒暄了几句,很快就进入了氛围,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候那种纯天然无拘无束的感觉。
“你还是一点都没变,”夏暖瑾轻抚着铭心的长发:“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清纯,只是现在似乎比以前更多了岁月静好。”
夏暖瑾想了想,说道。
铭心淡笑:“最重要的是我们的感情都没变。”
汪梦玲亦有些痴迷地看着铭心,她记得她看过一句话,那种野生的,知性,温雅的女子,她们人淡如菊,守得住寂寞耐得住繁华,淡然一笑,就已是风清月明;皓月惊鸿,举手投足,亦是倾国倾城。她们还可以优雅如空谷幽兰,清新如含露芙蓉,明媚如娇艳玫瑰。
那么这句话所说的便是铭心这样的女子吧,一个女子可以温文尔雅成这个样子,只怕是上天都要嫉妒了,却偏偏是这么个孤僻的性子,如果不是因为大学时候汪梦玲和夏暖瑾太过二的话,想必她们也不会成为好朋友。
因为有点时间,就是铭心和她男友分手的那段时间,心情异常低落,而那段时间小白文又比较畅销,编辑只收萌文,所以铭心必须保持心情欢快,而夏暖瑾和汪梦玲就是那种典型的**青年欢乐多,但是给铭心带去了不少的题材,正是因为这段缘故,她们的关系才会这么铁。
即便很长时间都不联系,但是只要再见面,那么没说上几句话便能找到以前的感觉了。
如果一个女人,没有范冰冰的倾国倾城,没有张曼玉的曼妙多姿,没有林黛玉的诗情画意,那么,你至少要人前大方,人后娇柔,做一个心中有风景的女人。
这就是铭心一直秉承着的作为女子的原则,只是汪梦玲这个二货徒弟只继承了半句,那就是人前大方,人后亦大方,好在她也颇受人喜欢,当然除了吴迪之外。
三个人聊的很欢快,聊的尽兴处的时候,汪梦玲提议喝点酒,小酒怡情,铭心自然也同意了。
汪梦玲一喝了酒,自然就苦大仇深地把自己的感情史说了个痛快,好在她们是在包间里的,所以并没有任何人能看到她们的失态。
而铭心只是静静地听着,有关汪梦玲和夏暖瑾的事情她虽然一直宅在家里面,但是多少也是听说了的,现在听着这些传言本人的现场直播,铭心只觉得差距太大。
“你说她傻不傻?”夏暖瑾看着还在倒酒的汪梦玲:“你这就叫做愚爱!”
夏暖瑾说着,也打了个酒嗝。
铭心却颇为理解地说道:“女子很难拒绝一个志趣相投,识情解意,温柔体恤的男子。”
汪梦玲立刻拍手叫好:“愚爱,是一件上帝都会束手无策的事情。”
“这一生,有一些人,注定是生命的癌症,终其一生,你都无法逃脱。”铭心淡然地补充了一句。
“就像张爱玲对那谁?刘胡兰?”汪梦玲已经有些醉意了,站起来身体不稳地说道,随后又倒了下去。
夏暖瑾无奈地看了汪梦玲一眼:“你说的是胡兰成吧?”
“管他是谁,人家一个大作家都逃脱不了爱情,你说,你怎么能让我忘记吴迪,怎么可能?”汪梦玲悲戚地说道。
看着汪梦玲的醉态,夏暖瑾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前几天汪梦玲喝醉酒的那晚,可能她和吴迪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只是因为她自己想起了什么,所以才会想到借酒消愁,就像今晚这样。
夏暖瑾坐到了汪梦玲的身边,有些歉意地看着铭心:“她又让你看笑话了。”
铭心却只是淡然:“不在乎这一两次了。”
蓦地,汪梦玲扑到了铭心身上:“你是张爱玲是不是傻子,背负了那么多骂名还是对什么成毫不死心?”
铭心扶好汪梦玲,目光深远地说道:“生在这个世界上,哪一样爱情不是千疮百孔。张爱玲和胡兰成离婚时,她不仅没有从这场情感中拔出来,到最后都没有理智和清醒,且不说张爱玲向胡兰成决心断绝关系的同时,还寄去了30万金元券,要知道,当时上海的一个中学教师每月工资300金元券,而爱玲一下子寄给胡兰成的是一个中学教师1000个月即83年的工资。爱,原来是如此的情深厚爱,这样的情和爱,怎能让她清醒和理智,怎能让一个弱女子,计较得起那么多的伦理道德,放得下海枯石烂,天荒地老。”
铭心淡然地说着,语调中却发生了变化,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般,接着又缓缓地说道:“何况,她是无人能及的张爱玲,她再传奇,她再有才,她终究还是个女人。所谓‘天涯海角,我在招你牵你’,情爱,本就是女子一生的劫难。传说中,女子死后,骨头会比男子重出一点,所以才有了‘敢于智识,亦溺于情’之说。”
“呵呵,才女,不愧是才女。”汪梦玲坐在铭心身边,艳羡的目光逐渐变为悲怆,这些她都懂,可是她只是做不到罢了。
夏暖瑾静静地听着铭心的话语,一种感同身受般的奇异的神奇的感觉让夏暖瑾为之震撼,她有些怔怔地看着铭心,为什么她就可以把一切都看的这么透彻,看的这么彻底?
蓦地,夏暖瑾突然说道:“突然遇到你,让我有一种感觉,过去那些伤痛都不那么疼了,放佛那是为了遇见你的一条路,走到这里,会有你在。”
铭心怔了下,看着夏暖瑾的眸中闪过一抹晶亮,随即也说着:“要微风,要青山。”
“我们彼此拥抱,彼此温暖吧。”
“我们去转生池看看,是不是有人在我们投胎之时,把我们一分为二了。”
“亦或者我们本就是那瑶池仙,一个轮回眷恋了凡尘,一个轮回重归了天庭,三生石上,找不到可以一起漂泊的名字,所以我们化了彼此,生生世世开始寻找,生生世世开始依恋。”
“亦或者我们在天地初开之时,就是一株并蒂莲话,双生双伴,同根同性,幻化成人,造就你我。”
“朝闻夕死,尚觉无憾,何况我们时值青春,不怕不能白头到老。”
“原来缘分不是骗人的。”
“和你说话,有一种和自己说话的感觉。”
“以前是把自己拆开,现在不用拆开,而是互补,这种感觉好微妙。”
“感谢网络,感谢网通,感谢电脑,感谢上苍让我遇上你。”
“我宁可和你再做一世并蒂莲。”
“我喜欢白色,粉色,红色,紫色。”
“并蒂莲本身就是两朵不一样颜色的花。”
“我是一个喜欢酒的人,愈久弥香。”
“我对你是爱恨交加,爱着你的出现,却又恨着你的迟到。”
夏暖瑾的眼睛有些潮湿,看着同样目光看着自己的铭心,颇为感触地说道:“没有想到竟然会是你。”
“我也没有想到,不得不说这是缘分了。”铭心看着夏暖瑾说道。
这件事情要从夏暖瑾和宫纯飞分手的时候说起,那时候夏暖瑾在贴吧上发心情贴,就认识了铭心这个吧友,两个人谈的投机就一直聊着,越聊越有一种知己的感觉,以上便是她们之间说过的话语,却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原来她们竟然是早就认识的。
汪梦玲莫名其妙地看着她们两个人之间的互动:“你们……”
夏暖瑾却直接把她推到在了沙发上:“你睡会吧,等下回家了我会把你拖回去的。”
却不想汪梦玲还真是倒在沙发上便睡了过去。
夏暖瑾又和铭心聊了许久之后,夏暖瑾看了下时间,才恋恋不舍地与铭心分开。
晚上夏暖瑾要送铭心回去,铭心看着昏睡着的汪梦玲:“你还是先把她送回去吧。”
夏暖瑾无奈,只得把汪梦玲送回了家,两个人越好了下次再见面的时间,这才离开。
等夏暖瑾把汪梦玲送到家的时候,汪梦玲却也醒了过来。
夏暖瑾端来了醒酒茶:“喝吧,喝了就早点睡。”
“晚上留下来陪我吧。”汪梦玲端过醒酒茶说道。
夏暖瑾看了下时间:“无争还在家里呢,你睡不着的话就去陪陪叔叔吧,你说话他可以听到的。”
汪梦玲放下醒酒茶:“走吧,我现在就去看看他。”
夏暖瑾和汪亚盛告别之后便离开了,今晚她有一种预感,宫纯飞一定会去找她。
果不其然,等到夏暖瑾回到家的时候,宫纯飞果然在,萌萌睡着了的时候夏暖瑾才和宫纯飞走了出去。
“怎么样了?”夏暖瑾率先开口问道。
“我查到汪黛伶把许多资金都回笼了,很多项目她都以最低的价格去做,从这么角度看来,这是不利于公司长久的发展的。”宫纯飞说着并把一些资料递给夏暖瑾。
夏暖瑾看着甚至连财务报告都有的这么私密的资料,不得不佩服宫纯飞的势力无边。
“那依你看来,汪黛伶的最终目的是什么?”
“如果我说是为了卷着公司的资金逃走你信吗?”
夏暖瑾怔了下,看着宫纯飞严肃地表情复更加严肃:“你确定?”
宫纯飞摇了摇头:“不确定,也许只是公司出了什么问题,所以现在急需要一笔资金罢了。”
夏暖瑾已经了然,她想这个情况估计汪梦玲还不知道吧,即便汪梦玲经常去公司,可是夏暖瑾记得汪梦玲说每次去公司她都没什么事情做,可是公司出了这么大的问题,难道整个公司的人都不知道吗?汪梦玲又怎么可能不知道?真的是汪黛伶掩藏的太好了吗?
“我想,这些文件有必要让梦玲看到。”夏暖瑾看着宫纯飞商量道。
宫纯飞却说:“她很久不参与公司的事情了,汪黛伶随便找一个理由就能敷衍了她,你还是先给汪亚盛看吧,那样汪亚盛就知道具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没有一个外人会比自己公司的董事长更了解本公司的情况。”
夏暖瑾想了想,还是觉得宫纯飞说的有道理,想着,夏暖瑾第二天便把资料送到了汪亚盛那里。
汪亚盛看着那些资料,气到手指发颤,夏暖瑾立刻给汪亚盛倒了一杯水:“叔叔你先别着急,你看现在应该怎么办?现在应该把一切都告诉梦玲了吧。”
“不用,”汪亚盛拒绝道:“这件事情我会暗中查清楚的,然后给汪黛伶一个措手不及,现在我已经在联系公司的董事们了,这件事情切忌不要打草惊蛇。”
夏暖瑾点了点头:“好。那你什么时候复出?”
“查清楚的时候。”
本来夏暖瑾认为这件事情已经是水到渠成了,所以她也渐渐地放松下来,认为汪亚盛自己可以解决一切了,但是却还是发生了一件让夏暖瑾起疑的事情,那就是汪梦玲突然让夏暖瑾再去照顾汪亚盛几天。
汪黛伶主动和汪梦玲说,公司出了她也解决不了的问题,所以要让汪梦玲回公司解决一下,而夏暖瑾照顾好汪亚盛,比护工保姆之类的有经验一些,所以这次还要麻烦夏暖瑾。
夏暖瑾自然是不会拒绝汪梦玲的,只是她很奇怪,这件事情竟然是汪黛伶提出来的。
夏暖瑾和汪亚盛说这件事情的时候,汪亚盛说他也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处,夏暖瑾想,也许只是她多想了吧。
所以夏暖瑾便尽心尽意地照顾着汪亚盛,汪亚盛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除了双腿还有些不良于行。
不过能够痊愈,也只是一个时间的问题罢了。
可是最近夏暖瑾发现汪亚盛总是会嗜睡,一开始夏暖瑾认为汪亚盛只是因为太过辛苦罢了,所以总是提醒他要多注意休息,但是后来夏暖瑾终于发现不对劲了,因为时常到了饭点汪亚盛也醒不了,夏暖瑾看着这些食物,都是夏暖瑾亲自购买,亲自动手做的,所以不可能出现什么问题。
而且汪黛伶晚上也总是很晚才回来,也不会对汪亚盛做什么手脚,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是汪亚盛本身的病情又出现了什么状况?
终于有一次,汪亚盛一觉睡到凌晨还没有起来吃晚饭,无论夏暖瑾怎么叫都叫不醒,但是汪梦玲的手机落在家里了,汪黛伶的又打不通,所以夏暖瑾只好给宫纯飞打电话,把汪亚盛送到了医院。
等到汪梦玲和汪黛伶知道了情况赶到了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夏暖瑾一直守在汪亚盛的身边等着手术结束。
手术结束的时候,医生只说这种情况纯属正常,总会间歇性地出现一些这样的问题,只需要在医院静养一段时间,以便随时观察就可以了。
夏暖瑾听了却更加焦急,担忧地看了宫纯飞一眼,宫纯飞也看着夏暖瑾,彼此心照不宣。
宫纯飞当然知道,夏暖瑾只是在担心如果汪亚盛的病情往复,那么调查汪黛伶的事情就会搁浅下来,而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汪亚盛的身体却出现了差错。
想着,夏暖瑾更加自责,如果她不是那么心急的话,汪亚盛就不用这么辛苦了,那么也许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夏暖瑾先让宫纯飞回去了,三个人一起回汪梦玲的家里的时候,汪黛伶意味深长地看着夏暖瑾说道:“夏姐姐又和宫纯飞和好了啊?怎么不和我们说呢?我和姐姐还以为你们还在闹矛盾呢?”
汪梦玲只是看了夏暖瑾一眼,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因为夏暖瑾之前就和她说过她们可能会结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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