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不是个矫情的人,他必定不会说,因为她这样无私、伟大的决定而感动,可月光下,他满面的温柔流淌,深邃的眼底全是深情。
傅夜七只记得,他后来一步步走过来,手臂伸开来将她勾进怀里,醇厚得几近呢喃的嗓音说“谢谢。”
即便他未曾和采姨相认,但一定不会允许被人伤害那个消失了二十多年,到如今也满脸冷淡、对沐家毫无眷念的老人,这一点她最懂。
但终归说来,他们现在充其量是恋人,没有几个恋人能做到这样。
她坦然接受了,清浅的笑,映在月光下尤为动人,却对着他道:“那你得送点什么给我当回报?”
沐寒声低眉看着她,深邃的眸底一点点深陷,薄唇轻启:“沐寒声整个人都是你的,够不够?”
她勾起柔唇摇头,他送过她很多东西,小到贴身从未摘下的脚链,大到价值连城的簪子。
可她也很认真的道:“不要人,也不要贵重的东西……别人谈恋爱都很浪漫的,送得很贴心。”
贴心么?
沐寒声定定的看着她,也不说行不行,只忽然俯首覆上唇畔。
她没有挣扎,勾着他的脖子,与之缠绵起舞,甚至颤颤的勾着丁香小舌引诱。
感觉他倏地震了一下,停了所有动作。
果然,她睁眼,看到了男人幽暗如漩涡的眸底,惊涛风雨翻涌着、又隐忍着。
最终将她按进怀里狠狠攫取,舌尖长驱直入肆意吮索。
她还记得他压着粗重的呼吸,略微气急败坏的看着她在月光下的肆意,咬着她的耳珠,说:“想要你,……大地为席,月光为被,行么?”
必定不行!她颚愣的盯着他,快速跳开,又笑起来,看着他板起来的峻脸,好似在控诉她刚才的引诱。
她已经明智的跑远了。
好像她一走远,月光也变得明亮了,总之沐寒声清晰的看得到笑意弯弯的眉眼,回头生怕他愠怒的偷瞄。
终究是勾起了薄唇,踩着月色,大步追上去。
她是逃不过他的,撩都撩了,后果要自负,所以在她刚打开门的瞬间,整个身子被他带进家里,反手关门,炽烈的吻延续了路上的遗憾,越发汹猛。
她躲不掉,索性享受。
沐寒声就像她说得,完美,无可挑剔,但无论他多伟大,于她来说,最好的莫过于把他所能的爱和呵护都给了她。
可是以往的她总是习惯步步为营,习惯了自我为强,执拧得不肯有半点妥协,只有这一次,宁愿放下半个傅氏。
但愿她珍惜得不太晚。
月光洒进卧室的窗户,伴随着一阵低吟和粗重的交缠,把夜晚编织得美轮美奂。
…。
沐寒声最近很忙,为了真的在苏曜竞选一过就将她带出去旅游,把行工作程安排的很紧凑。
所以,她醒来时,只有餐厅的早餐留有余温,沐寒声已经离开。
闻了闻温热的早餐,她笑了笑,安静的坐下享用。
慢慢的又开始严肃起来。
傅孟孟不会很轻易的就捐出骨髓,她惜命,必定半点风险都不敢尝试,尤其有了一个儿子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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