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里是日本,但是这栋房子是洋楼的样式,里面的虽然有着本土的设计理念,但是大部分还延续着洋式的房屋风格,房间里也都是床和一人高的立柜,而不是那种靠在墙壁上,在炕上的小木柜子。Www.Pinwenba.Com 吧
挂好的衣服我每个房间都进去看了一下,觉得没什么可看的了才出去,虽然是洋楼,但我们只住了楼下,楼上都空闲出来了,完全是为了蒋天送方便,也是为了好照应。
出去四哥的晚饭做的差不多了,我过去帮了一会忙,很快四哥的饭菜就摆上了桌,看上去色香味俱全的,我伸手尝了一块鱼肉,对四哥的厨艺还是那么的有信心,就是不知道这么好的男人什么时候能找到有缘人。
放下了手三哥推着蒋天送回来了,进门就把蒋天送放到了门口,蒋天送看了离开的三哥一眼,抬起手开始转动轮椅的轮子,因为蒋天送没有力气所以我才朝着蒋天送走过去,但是三哥却拉了我一把,要我去给他放点水,我看了三哥一眼看向了正朝着这边转动轮椅的蒋天送。
蒋天送的脸色有些苍白,但是还是转动了轮椅,而且很平静的过来了,虽然有些脸红气喘,可比起他那张苍白无色的脸却好了很多,让人觉得他总算是有了点活着的气息。
转身我去了洗手间,进了门忙着投了一块热毛巾出来,拧干了走了出来,出来的时候蒋天送已经坐在了餐桌前,三哥和四哥正朝着我这边走来,正准备洗手,三哥看了一眼我手里的毛巾,我随后去了蒋天送的面前,到了他面前开始给他擦脸上的汗,和一双微微冰凉的手。
“你冷不冷?要不要我给你加一件衣服?”低头我看着蒋天送,一边给他擦手一边问他,他却只是摇了摇头。
蒋天送从知道我不是林梦开始就一直是这样,不怎么和我说话,也不会主动的过来亲我,最亲密的动作就是过来拉着我的手,而且我越发的发现他对我的手比较依赖,却不是依赖我这个人。
“我去拿一条被子给你,免得着凉,天气也不那么的热了。”放下了手里的毛巾我去了房间里,蒋天送就只是看着我默不作声,我回来他还坐在轮椅上默不作声,一句话不说一个字没有,只有那双眼睛能证明他还是有着感情的人。
把被子打开蒋天送盖在了腿上,我把毛巾拿去了洗手间里,拧干晾好,三哥和四哥则是已经坐到了椅子上,正等着我过去吃饭。
“你吃一点粥。”坐下了我就端起碗准备喂蒋天送,这几天我一直都是这么喂他,他也一直很安静的给我伺候,但是今天他却朝着我摇了摇头,让我有些不明所以了,看了一旁坐着的三哥他们一眼,很显然他们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我自己来,你吃饭。”蒋天送他说,声音不是那么有底气,但平静中却多了一份温软,我微微的愣了一下,朝着他说:“我等一会吃。”
蒋天送不说话,朝着我摇了摇头,伸手拿走了我手中的筷子,微凉的指尖划过手背让人有些无奈,但还是把筷子给了他。
拿走了筷子蒋天送看了一眼桌上的菜,把碗也端了过去,明显的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他把碗放在桌上低头过去吃了一点,之后又夹了一点菜给他自己,我看了他一会端了一碗粥才吃,但还是不断的去看他,只是他却一直很安静也很有毅力的吃着粥,但一碗粥吃完他却累的全身都出透了汗,身前身后的都是被汗水打湿的衬衫贴在上面,瘦的有些嶙峋的脊背也都印了出来,我马上起身去拿了一件外套给蒋天送。
三哥吃完了擦了擦嘴扔下了餐巾就起来了,走过来直接把蒋天送给推进了他房间里,给蒋天送洗了个澡又推了出来,但澡是洗了,头发却擦得一点没干,我又起来给蒋天送擦了擦,吹干了才把蒋天送推进房间里去。
进了门蒋天送说他有些累了,要我叫三哥进来把他弄到床上去,我看着穿着三哥衣服的蒋天送没说什么走过去把他的手臂搭到了肩上,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就是这种命了,一个秦振一个蒋天送,难不成真要纠葛我这一生?
蒋天送的身上没有力气,不像是秦振那般有力气,根本我就扶不动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我又把他放了回去,出了门叫了三哥过来,三哥进门一个人把蒋天送扶到了床上,上了床三哥看了蒋天送一眼,说他和蒋天送一个房间,叫我到他的房间里睡,这样更方便。
我看向蒋天送,蒋天送只是看了我一眼其他什么都没说,但我还是不放心的看着三哥:“晚上他可能会做梦,万一他……”
“打他个做梦的样子,他也就敢跟你做梦。”三哥那样子凶神恶煞的,我难免有些担心蒋天送会不会给三哥一气之下又像是在医院里那样的对待,但四哥进来看我们跟我说没事,有事的叫我。
那天之后蒋天送就跟着三哥一个房间里住,我就负责每天照看他的吃饭,但后来我才发现,事实上我并没做什么事情,饭四哥做了,起居三哥做了,而我除了每天看着蒋天送似乎就是去给他送一条被子盖在腿上了。
开始的一个星期蒋天送几乎不说话,除了会看看我就是拉着我的手,但他从不做其他过分的事情,潜意识他似乎是宁愿我是林梦而不是林夕。
一个星期之后哪两个医生上门来给蒋天送检查,检查的结果出乎人的意料。
“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接下来就可以做复健了,如果没有意外,这个秋天就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但是还是要在饮食上注意一些,最好是多喝一点瓜子粉。”那个给蒋天送看腿的医生说,三哥问他什么瓜子粉。
“就是我们平时吃的黄瓜子的种子,用瓜子粉碾成了粉给他每天冲一碗喝,对他的骨骼很有帮助,这在古代很有效果,我也是听一些老中医这么告诉我,而且近今年国内很多的中老年人早早的就开始为预防骨盖流失开始服用瓜子粉了。”听医生说三哥打电话给了二哥,要二哥在国内邮寄一些过来,还说日本这边不容易买,其实是他不想去买。
“什么时候可以锻炼?”三哥挂掉了电话问那个医生,医生看了蒋天送一会有些为难。
“以他现在的情况不适合锻炼,按照正常人的进度,这时候已经完全可以离开轮椅锻炼了,但是他的身体太虚弱,根本就没办法承受住他这么多耗费力气的作业。”医生的话无疑是在告诉我们,蒋天送的身体太虚弱,不适合他恢复。
“你呢,怎么样?”这次换成了另外一个医生,三哥刚转过去就问那个人,因为三哥一直坚持不给蒋天送服用精神方面的药物,所以至今那个医生都觉得蒋天送这样恢复的可能很渺茫,但今天看那个医生有一些意外。
医生拿出了几张已经画了画的纸给蒋天送,要蒋天送在上面看,并且找出他觉得可以作为问题的题目,再回答医生的问题,结果这些问题回答之后医生很神气的说了这样一句话:“他是我见过惟一一个没有服用药物就有所好转的障碍性精神病的人,我很意外。”
三哥看了一眼蒋天送,我也看了一眼,但蒋天送却很平静的看着自己的手,直到医生把笔拿走蒋天送才把手收回来,放下了开始安静的坐着。
“精神病倒是好了,别再成了个傻子,那这病倒不如不治了。”医生走后三哥发牢骚的看着蒋天送,蒋天送却看了三哥一眼去了门口,双手推动着轮椅到了门口,三哥仰起头靠在了沙发上,蒋天送就那么在门口看了一个下午。
但那天之后三哥开始给蒋天送进补,不管是什么东西,只要是能进补的三哥就会弄两只进门给蒋天送吃,而且做法都很奇特,但最后蒋天送没吃几口,反倒是他和四哥都给吃了,我一般都不吃血粼粼的东西,我一想就浑身的颤栗,三哥也知道我不吃他也不为难我,多半都是他们吃那些在我看来血腥的东西,我一个人吃点粥就行了。
但是没多久三哥竟然叫人买了三只梅花鹿过来,我一见高兴的不行,忙着就跑出去了,还问三哥怎么想到买了三只梅花鹿,毕竟是国家保护动物,而且听三哥说还是野生的,日本这边怎么这容易买到野生动物么?
“不要和它们太亲近,我有用。”三哥说那话的时候我就很奇怪,随后就有几个人进了院子里,在偏僻的地方找了一个地方搭建了一个棚子,外面下了一圈的栅栏,把梅花鹿圈养在里面,还有专门的人给预备草料,每天收拾那个养鹿的棚子。起初我一直好奇三哥弄了三只梅花鹿回来的目的,但是昨天早上我知道了。
三哥一早起来饭都没吃就去了院子里,手里拿着一个碗,直接就去了鹿棚里,我当时正在给蒋天送洗脸,看见三哥握着刀子出去就跟了出去,结果亲眼看见三哥纵身跳进了鹿棚里,把棚子里的梅花鹿都吓得四处乱窜,但这几天吃得饱梅花鹿都胖了不少,跑了没有多一会就扬着头看三哥,似乎也担心着什么,但最后三哥叫两个人进了棚子里,那两个人快速的追上了一只梅花鹿,一脚就撂倒在地了,膝盖下一顶就把梅花鹿给按住了,三哥上前毫不犹豫的在梅花鹿的耳后割了一条口子,血顺着那条口子流了出来,三哥接了一碗马上就离开了,随后那两个人马上给梅花鹿做了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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