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宁为乱世狗,不为乱世人!

2017-08-23 作者: 明月三百
第3章 宁为乱世狗,不为乱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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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看着对他傻笑的母亲,嘴里面酸酸的涩涩的,说不出一句话来,无言的母爱啊……

为了能够在这个时代蹦达,躺在床上的徐福需要整理思路!

这是一个疯狂的时代,因为无时无刻不在进行的战争,每时每刻都有人死去,每时每刻都有一个家庭为之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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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唯利是图的时代,为了利益,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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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淳朴的时代,这个时代的百姓纯朴的令人发指,连到街上买一斤肉,都会多给你加上几根排骨和下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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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豪侠横行的时代,千里杀一人,血溅五步,并不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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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礼崩乐坏的时代,诸侯们相互割据争霸,把良心,礼乐给塞到了**子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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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这也是一个矛盾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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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时期,全国的分裂割据政局继续发展,列国间兼併吞灭,逐渐形成齐、楚、燕、韩、赵、魏、秦七雄均势并立局面。

《战国策》叙录称当时“万乘之国七,千乘之国五,敌侔争权,盖为战国”。

五个千乘之国,别指鲁、卫、郑、宋、中山等五国,亦不过苟存于一时,终相继为强国吞并。这些国家,“谿异谷别,水绝山隔,各自治其境内,守其分地,握其权柄,擅其政令,下无方伯,上无天子,力征争权,胜者为右,恃连与国,约重致,剖信符,结远援,以守其国家,持其社稷”。

后来七个万乘之国中的东方六雄,最终也灭于西北雄国秦。

乱世,有“礼崩乐坏”的政治变革和“礼从宜,使从俗”的人文育成,社会的大动荡带来的社会构成反复组合,使社会生活习俗相应发生着深层次的推陈出新。

如浙江绍兴出土春秋晚期《徐尹鼎》铭云:“敬盟祀,纠建涂俗,以知恤辱”,可能是淮水流域徐人一支南迁附越后,申述要以故俗自承自律自新,说明战乱的人口流动,越地习俗引入了外来调节机制,可见当时形成的观念形态和处理方式上的随机应变“因民成俗”与社会的广纳开放性状。

当时的社会习俗,一方面是各地缘之间,对固有旧貌的历史传承和发扬,同时则又每受社会变革与地缘间交往交流而融会交合,发生种种变异,从而展现出一幅异彩纷呈与凝塑内蕴的历史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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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的外部表现节仪,有吉、凶、宾、军、嘉的所谓“五礼”。又有冠、婚、丧、祭、相见、乡饮酒的“六礼”,荀子言“修六礼,明七教”,用六礼序父子、兄弟、夫妇、君臣、长幼、朋友、宾客七大人伦关系。

徐福家干的了是这么个事儿!

谁家死个人,谁家娶个亲,大事小事儿都去凑一下,跳一场傩戏,以此为生!

因此其他人,看不起他家也是有原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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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礼》一书将礼分为冠、昏、丧、祭、乡、射、朝、聘等八纲,又以细篇叙其十七种具体节仪程式。另外还有所谓冠、昏、朝、聘、丧、祭、宾主、乡饮酒、军旅等“九礼”之称③。礼,规约着人们的衣食住行、婚丧嫁娶、生老病死、祀神祭祖、社交待人、伦理公德乃至兵礼军训等社会生活方方面面,这种泛礼主义,反映了春秋以来由社会变革所引起的人们立身处世的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的转变。

如果把当时社会视为“礼治社会”,虽不免有把复杂社会现象简单化,但至少能道出中国古代社会确与社会学的“法理社会”是有一定距离的。

徐福家是术士,和这礼离不开,当然,你也不能够指望一个跳大神的,能有多么高深的文化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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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的性质内涵与礼有些区别。《说文》:“俗,习也”。《释名》:“俗,欲也,俗人所欲也。”《周礼地官大司徒》:“以俗教安****不愉”,郑注:“俗谓土地所生习也。”

用今天的话说,俗指民间社会初无意识的便习事象,久行乃约定俗成,复又制约社会生活的实践形式。俗有相应的自然育成条件和平民性社会生活氛围,根源于民间习惯,故有称习俗。

古人有时也以“民俗”相称,《礼记缁衣》:“故君民者,章好以示民俗”,《管子正世》:“料事务,察民俗”,这里讲的民俗,无非指俗必借于一定的种族或民群,

事实上,春秋战国时各国统治者对俗的统整均有不同程度的重视,统整的手段是靠政教、公德原则和因地因民制宜的“化”,在尊重俗的大前提下用理性的礼乃至法进行“导”。

如《论语为政》说:“道(导)之以德,齐之以礼,有耻且格”,《墨子节葬下》说:“上以为政,下以为俗”,《左传》庄公十三年说:“夫礼,所以整民”,《荀子大略》说:“政教习俗,相顺而后行”,《鹖冠子天则》说:“为化不因民,不能成俗”,《礼记昏义》说:“教顺成俗”,《曲礼上》说:“教训正俗,非礼不备”,《管子法禁》说:“藏于官则为法,施于国则成俗”,这些经验谈,反映了随着当时平民社会地位的上升和“民本”思想的明确,整合民俗已紧要地摆到统治者的议事日程之上,其成功与否成为考其政治得失和社会风气正邪的重要方面。

换言之,这一时期的礼与俗,界限已难严格分开,“教民成礼”,可理解为“化民成俗”,无不是指习俗的时代移易及应变。

礼的俗化和俗与礼交合,乃构成春秋战国习俗史上最生动最具特色的文化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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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坐在床上,慢慢的在脑海中回想关于这个时代的知识。

那么再来看看居住在城市里面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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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记王制》云:“凡居民,量地以制邑,度地以居民,地邑民居,必参相得也”。

《尉缭子兵谈》云:“量土地肥饶而立邑,建城称地,以城称人”。

当春秋之时,城邑之小者至于十家,大者亦不过千室,普通的仅百室而已。

列国之都,“大无过三百丈者,人虽众,无过三千家者”。卿大夫“大都不过参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

至战国时,“千丈之城,万家之邑”、“万家之县”、“万户之都”、“三里之城,七里之郭”,已普遍出现。银雀山竹简《守法》云:“大县二万家,中县、小县以民户之数制之”。《市法》云:“为市之广狭小大之度,令必称邑”。

应该说,当时人们对于城的概念,已不再停留在早先的“筑城以卫君,造郭以守民”。

随着人口的迅速增长和城内经济职能的明显加强,商业市场的设置在城的规划经营中成为必须重视的方面,所占城区总面积的相应比例,每每受到官方强调,城的性质终于由单纯政治军事城堡转位到兼具经济实力的“城市”体制上来。

春秋战国时期,城市经济力量的增加和工商业活动的繁华,带动了城市人口构成比重的调整,平民阶层已成为城市居民的主体。《国语齐语》云:“处士也,使就闲燕;处工,就官府;处商,就市井;处农,就田野”。

士工商贾这批最活跃的社会人群,几乎都会聚于城市。

人口大量集中的城市,以其活力而成为观当地民风的投影窗口。

当时城市居民成分相当复杂。中原文化圈的赵国都城邯郸,“杂民之所居也,其民轻而难用”。东南地区大都会的吴,楚春申君居此,曾广泛“招致天下之喜游子弟”。

齐鲁文化圈的薛城,齐孟尝君居此,“招致天下任侠奸人入薛中,盖六万余家”,以致“其俗闾里率多暴桀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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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如此****的时代,怎么能够少而得了游侠豪客呢?

临淄齐都,也是内“具五民”,即游子乐其俗不复归的五方来民,“其俗宽缓阔达,而足智,好议论,地重,难动摇,怯於众斗,勇於持刺”。宋国,也都有“邻民之所处!”

游闲公子,饰冠剑,连车骑,亦为富贵容也。

弋射渔猎,犯晨夜,冒霜雪,弛阬谷,不避猛兽之害,为得味也。

博戏驰逐,斗鸡走狗,作色相矜,必争胜者,重失负也。

在这个时代,纨绔这个词语,就是这些个人创造的!

杂民麇集于城中,“诸侯放恣,处士横议!”

游子驰逐,藏龙卧虎,积垢纳污,隆技击,事玩巧,任侠使气,喜怒哀乐,构成一代城市民风之大观。

“具五民”的齐都临淄城内,据说居民一度达七万户,若约计下户三男子,即有二十一万男性居民。

《战国策齐策》称“临淄甚富而实,其无不吹竽、鼓瑟、击筑、弹琴、斗鸡、走犬、六博、蹴踘者。临淄之途,车毂击,人肩摩,连衽成帷,举袂成幕,挥汗成雨,家敦而富,志高而扬”。《荀子议兵》有云:“齐人隆技击”。

所以如果在大街上,看到两个人,因为相互看不顺眼,就对砍起来,不用太惊讶,这都是在正常的范围之内的!

你为什么看我?看你咋的!这两句话引起的厮杀,也不是一件两件!习惯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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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再来看一下商业:

流俗芸芸的城市生活繁华景观,不止为临淄一城。

《新论》称楚国郢都,也是“车挂毂,民摩肩,市路相交,号为朝衣新而暮衣弊”。人流熙攘,车乘磕碰,早上穿新衣逛闹市,到傍晚差不多就挤破了,可见热闹程度毫不亚于临淄。

民风异同,有其概观。

言楚国宛城,“俗杂好事,业多贾,其任侠”。

秦国雍城、栎邑。“多大贾,其民盖玩巧而事末”。

赵国种、代、石北诸城,“地边胡,数被寇,人民矜懻忮,好气,任侠为奸,不事农商”。

燕都,“大与赵代俗相类,而民雕捍少虑”。

中山国都,“民俗怀急,仰机利而食,丈夫相聚游戏,悲歌忼慨,起则相随椎剽,休则掘冢,作巧奸冶,多美物,为倡优”。

《吕氏春秋先识》也说:“中山之俗,以昼为夜,以夜继日,男女切倚,固无休息,康乐,歌谣好悲”。

此外,东周阳“周人之俗,治产业,力工商,逐什二以为务”;山东莒国细民,“贪而好假,高勇而贱仁,士武以疾,忿急以速竭”。

凡此等等,史书也均有所述。

乱!

真特么的乱!

这个时代就是这个样子的!

当然这个时代也是豪侠多如狗的年代!

有记载:

燕都城内两则侠勇事,说战国末,卫人荆轲游居燕都后,结识了城内一位以屠狗和击筑营生的高渐离,两人常酣饮于燕市,击筑和歌,哭笑失态,旁若无人。

又说有一位少年恶勇,年十三,杀人,颐指气使,人不敢忤视。

是时城中的侠勇,各有其侮辱观,自以为是而横行好斗,蔚为风气。《荀子荣辱》曾按他们的所作所为,析为四类人:

争饮食,无廉耻,不知是非,不辟死伤,不畏众强,恈恈然唯利饮食之见,是彘之勇也。

为事利,争货财,无辞让,果敢而振,猛贪而戾,恈恈然唯利之见,是贾盗之勇也。

轻死而暴,是小人之勇也。

义之所在,不倾於权,不顾其利,举国而与之不为改视,重死,持义而不桡,是士君子之勇也。

游侠的脾气,那叫一个火爆,压根就禁不住撩拨,在徐福看来,这些人就是炮灰!

毕竟把脑袋里面的脑浆,换成豆腐的人,你也不能够太高指望他吧,对不?!

这话可谓是切中当时的鄙俗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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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应指出,在列国城市民风的共同表征的另一方面,毕竟有其若干差异存在,如有的城市以营商玩巧为盛,有的则以豪侠为奸而不事农商为特征,有的尚文化娱乐而一踰商业活动。

但从总体上说,商业活动终归是蕴育着这一时期城市生活新气象的主要动因,决定着城市经济的升沉和城市面貌的繁华或萧条。

当时东方城市和中南地区楚国郢都,发达程度高于其他地区城市,不能不说有这方面原因。

是时,城中商家颇能别出心裁,以招揽顾客。

如有的屠铺“悬牛首于门,而卖马肉于内!”

挂羊头卖狗肉,说的就是这个样子,想到这里,徐福有些微微汗颜,因为自家好像也有一个铺子,就他娘的是这么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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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述有的酒楼设于城内干道的繁华去处,设乐陈酒,又搞博戏行当。

这当然容易为游侠恶勇无赖之徒提供便利场所。

“世之走利”,商业活动市场常是盗贼麇集出没之地,故有的商家每畜狗以防范!

在大街上溜达一圈之后,你的东西没有被偷走,那么你就压根不叫逛街!

可见这个时代是多么的凶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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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子外储说右上》讲了一则商家畜狗趣事,“宋人有酤酒者庄氏,升概甚平,遇客甚谨,为酒甚美,悬帜甚高”,但尽管他卖买公平,服务态度周到,酒质也甚佳,还在店铺门前悬挂招客引子,人们却“怀钱挈壶瓮”不敢前往,怕遭狗噬,只能往别家酤,造成酒售不出变酸了。

顾此失彼,商业活动中的种种矛盾,在城市风气的大场景中总是不断游移着的,然这多少得以窥见当时中下层社会的商俗!

这是一个血与火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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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充满战争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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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因为相互看不顺眼就可以厮杀的疯狂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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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是一个百姓纯朴的令人发指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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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商业极其发达,私人财产甚至富可敌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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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旧的秩序已经被打碎扔进马桶里面冲掉,而新的秩序正在萌芽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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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矛盾的时代!

宁为乱世狗,不为乱世人。

这是一个北大朋友说给他这个老外听的,当时他对这些文言文压根就不懂,不过现在……

好像有一些懂了!

徐福叹了一口气,脑袋昏昏沉沉的,在自己的疯娘怀中慢慢睡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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