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吡呲被中军拥护在大队身后,骑在马上正四下打量山势,忽然抬头看到前边的山坡,心头疑虑大起。眼见得部众纵马放声,忽然醒悟过来,惊慌失措大声叫道:“快,快退后!不,前面的加速冲过山口去!后面的,退!”身边几人不解,正要问已经拨马回头的吡呲,忽然听得“哗哗”的声音从前面传来。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前面三道山坡上,雪色闪电一样的滚滚顺流正在疾若闪电向着山下奔涌。那山谷里面,已经冲进去了少说一半的胡人,都愕然愣神向着头顶看去。
忽然有人惊慌叫道:“是雪崩!雪崩啊!”顿时,人马乱成一片。跟在吡呲身边的人们一起变了脸色,冷汗噌噌顺着发迹滚落脸庞,只觉心胆俱寒,都慌忙回马紧跟吡呲逃去。
那雪龙一般的雪崩,片刻之间便冲下了半山坡,一路撞击奔腾发出“轰隆隆”声音,瞬间将周围山坡上的积雪震动,于是更多的雪崩发生了,连片的山坡上面积雪开始松动,开始滑落下来。山里面的北胡人都不知道自己这十数万人马,片刻之后能有几个逃出去,绝望之下的他们恐惧暴躁起来,互相拔刀便砍。一时间,谷里血肉纷飞。
吡呲心中一片空白,只是本能地纵马向着山外疾奔,一路上不断的人涌进来,要出谷的人眼见前路受阻,拔刀便向着眼前的人一顿乱砍,山谷里面一片混乱。
那滚滚而下的雪崩,速度越来越快,眼看就将进入的卡兹阔山出口的北胡人马一口吞了进去,纵马逃出的,只有几十人。他们快马飞奔,也觉身后巨大的气浪径直推在几人的背上,顿时便是简单的呼吸也不能持续。
一直跑出很远,他们回头看去,只见山扣已经给雪堆起,彻底封住了,整个山谷里面一片寂静。那寒森森的静谧,便如同一股来自地狱的寒气,生生由他们的心头灌其,片刻蔓延到了全身。他们瞪瞪呆呆看着卡兹阔山,连马带人全身都僵硬了。
杨戈远等人看着山口瞬间被雪崩堵住,耳边满是“轰隆隆”几乎要将人震聋的声音。各自互相看去之时,只见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的惊惧的神色。他们心中各种情思交杂,待雪崩完毕,整个卡兹阔山山后一片静谧,只有人马粗重的呼吸和寒风劲荡的呼啸声音。众人心中只顾空白,连那几十北胡人逃出山来,疾奔到近前也没有理睬。
当下两拨人马相隔不足百十步,都面向着一个方向静静看着,一点声音也不发出。半晌,北胡那几十人忽然转回马头,口中大声怒喝着向七千北羌人马冲过来,神情中满是悲壮之极一去不回的慷慨。杨戈远当下纵马挺戟要杀上去,但看到他们血红欲滴的双睛,便转过头轻声说道:“你们去吧,给他们一个体面的离开!”达格点点头,闭目深吸一口气,猛然睁开眼睛拔刀喝道:“北羌男儿,一对一,上!”当下几十骑轻斥一声,挥刀迎了上去。
北胡人急怒攻心,那里能比得过休息了片刻精力旺盛的北羌男儿,不过纵马相交而过便齐齐摔下马背。他们双眼圆睁,望着湛蓝的天空,心中想着再也不能回去的他们心爱的草原。杨戈远紧抿双唇,双目朦胧一片,紧握画戟的右手青筋暴起,身体如同一尊雕塑一般矗立。
看着胡人都魂归雪原,北羌众人却不能快乐起来。或许,他们是不忍活生生的十数万人马命丧雪谷;或许,他们是怜惜那些还在帐篷里面苦苦等候归来的丈夫、父亲的草原母子;或许……只是,天地无情,将众人生在这个不杀人就要被人杀的年代。大雪无痕,终究一切尽归呼啸的寒风,只留下又有的叹息,一年又一年的回荡在辽阔的大地上。
久久凝望,总是要回程的。杨戈远不知道自己呆立了多少时间,耳边飞狐的一声呼唤将他叫醒。他茫然抬头望去,见飞狐认真的对他说道:“少主,即使我们没有加入到战争中来,还是要死人!或许,那个时候,我们看到的,要比这惨烈更多!”杨戈远嘴角绽起一丝苦苦的笑意,说道:“我已经加入到这个年代来了,还会退走么?”飞狐放下心来,便不再说话。杨戈远抬头看看天边,见得惨烈的黯淡太阳已经稍稍探出头来,将雪原披上了一层此刻自己心情一般的颜色,长叹一口气,喃喃说道:“难道,人们就不能很好地相处么?一起和和平平生活,难道比互相厮杀还要困难么?”只是残阳如血寒风萧瑟,极目处便是茫茫草原,谁又能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众人缓过神来,收拾情怀便要催马动身出山去。忽然山谷那边一阵惊天动地的喊杀声震动过来,众人愕然相顾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戈远忽然叫道:“莫非,咱们真的说中了么,果然唐先生还安排了第二批袭击吡呲的人马!”达格闻言拍了一下额头说道:“八成是!杨兄弟安排的雪崩之后再返身追杀吡呲,咱们没心思去做了。只怕唐先生料到这样才安排了第二波袭击之后再堵杀的计划!咱们赶紧绕回去看看,总归是咱们的人,左右不怕吡呲惨败之后再安排伏击咱们!”杨戈远点头称是。达格大声吆喝几句便留下一半人马照看马匹,另外一半人上马便找了一条原计划要再次经过的隐秘难行的小道绕过卡兹阔去山外看个究竟。
此刻的吡呲,正陷入昏迷不醒之中。他马快,和几个亲卫奋力逃处卡兹阔山谷。待得雪崩之后下令查看人马,闻报只余不到一万凄凄惨惨如丧家之犬惊魂不定之众时,吡呲一声大叫便栽下马背,顿时人事不省。左右慌忙掐鼻扶喉将他急救醒来,他睁眼便见天地悠悠,好似这两天消失的二十余万草原部众,当下忽然放声大哭起来。要知道,吡呲一生纵横草原未曾有过惨败,几十大周的名将铁璧,也只能逼得他回走而已。这一次南下西进,没有给大周打败而在弹汗山也没看到之前便大意损失二十余万大军。当时心下急怒攻心,胸中便如同澎湃的长河浪涛拍击一般疼痛难忍,一张口又一口猩红的鲜血喷将出来。
忽然,北胡众人觉到脚下的雪原颤动起来,东方一条连接天地的黑色长线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跳动,渐渐接近着向这一晚残兵冲过来。
有机灵的北胡人看到那数万骑兵的模样,忽然大声叫了起来:“是……是北羌的人!他们……他们从西面来的,天哪,莫非,莫非他们还再一次袭击了咱们的大营?”此言一出,众人一起哗然,吡呲一阵气血翻腾,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周围的亲信将领跳起来,呼喝众人上马就要保护吡呲逃脱。这时从西边携漫天卷地之势而来的五六万北羌人已经纵马杀到,他们手挽钢刀迎头劈面便向着惶恐心惊的北胡人便是一顿好杀。北胡人里面吡呲昏迷,没有人组织骑兵起来战斗,于是战斗便是一边倒的局面,只见数千精锐的骑兵护住...[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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