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俊俏的小将,自然便是陶子蕊了!她方才出阵,距离远官军没有看清楚那一袭桃花铠,这盔甲科从来都是女子彩能穿的,没有哪个男子愿意穿着桃花铠上阵去。她身上这一副自己在官军军械库找到的盔甲,原来还是一件宝贝,银白色甲叶挟裹着护心镜,粉红色外沿映着淡粉色裹袍,头盔上那修长的孔雀翎,弯弯向两边垂下,将她峨眉也映照的分外明媚起来。
待众官军清楚看到那桃花铠时候,忽然心中都明白过来,心下都气恼道:“可恶,居然派一个女子与我等交战!!!”登时几个心思活络的将军便跃跃欲试,都想道:“那老将一把刀我可能抵挡不住,一个女人弱怯怯的,难不成还能打得过我辈男子?!”这下科好,原本没有人应战的事情便似没有发生过,高司马身边的将领们喜形于色甚至不怀好意都向大旗下端坐马背上的自家大人请令,要去迎战这个“便宜”的挑战。
李凛徐幼陵蒙萌自然跟着也出城了,只是看着这边众将“争功”的样子,徐幼陵忽然冷笑一声,低声骂道:“这帮狗东西,莫非以为陶家那个丫头好欺负么?哼哼,又是争着去送死的!”
李凛低声一笑也不说话,那蒙萌有些愕然,转头向化成亲兵的陈长春不解问道:“舵主,难道这个女子很厉害很了不起么?”
陈长春瞥一眼那些还在喋喋不休争抢着要应战的降临,微微一笑只道:“可能吧!不知比武能战平徐将军,算不算是厉害呢!”
蒙萌愕然看看三大五粗的徐幼陵,心道这样的汉子比武自然不会因为是个女的就放水,这样一个带领草莽汉子纵横冀州的英雄,武艺自然不会简单,能与这人战个平手……他打个寒颤心道:“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子……”
李凛看出他的心思,低声笑道:“若是蒙将军知晓这个女子是当年冀州第一好汉陶子方的妹子,便不难理解为什么少主能够要她自带一军了!”说罢直起身子向着军阵当中凝神观看,明显一副要看好戏的样子,若是那些将领看见定然要过来找他点麻烦狠狠抽他几鞭子。
高司马眼下见得身边众将纷纷攘攘要抢着去对阵,心下暗叹道:“这样的将军守卫太原府,便是这一次打退这些人,下一次却能不能还不叫敌人得手?!天下大乱在即,大周王室要这些遇强则纷纷后退,见利便攘攘蜂拥的将军大臣,明天却能在哪里?”
心烦意乱之下,惆怅占据了整个心田,随手点了一个争抢最厉害往日也只能谄媚太守欺压百姓的大个子将军道:“既然大伙儿兴头都这么高,樊将军便去一回吧!”
大个子大喜,得意向两边怏怏之色的同伴看一眼,顺口吹个口哨,向陶子蕊笑道:“小娘皮,细嫩细嫩的,跟老子回家可好?”胯下骏马给他勇用力一踢,便哕哕一声嘶鸣,向阵中风驰电掣冲过去,只他这般轻浮的样子,不止高司马皱眉不乐,便是后面许多将领,也对他这种态度很是不屑。
陶子蕊经过两天的厮杀之后,本身的枪法见血便凌厉起来,再也不怕眼前有死人了。眼见这个不知死活的将领举着手中大刀也软绵绵的,便拨马闪开他的第一刀,凤目半眯起来喝道:“战阵之上,若你这般轻佻,丧命便修要怨恨我!”
樊将军闻言一呆,接着哈哈大笑,转身向着杨戈远骑兵一看,抬起长刀笑道:“你们送我这么好看一小娘皮,老子也不客气啦!”再要发笑转身时候,后心一凉耳边传来同伴们的惊呼,然后他便觉着要再说话是不可能的了。
艰难转头看时候,那桃花铠粉红粉红的,便似三月的春红,只自己却觉着那颜色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自己再也不能看见,眼前被黑暗吞没了。
陶子蕊冷哼一声,振臂将银枪从高个子的樊将军后腰抽出,没有力量支撑的身子便噗通一声倒撞下马来,溅起满地的尘土飞扬。
官军阵中一阵喧哗,有人高声便“偷袭”“无耻”高声喝起来。陶子蕊抬起银枪指向众人娇声喝道:“我已提醒过他,只是他自己不放在心上罢了!下一个,谁来送死?”
庞定功驻马站在杨戈远旁边,见得陶子蕊一枪制敌,伸手抚着颌下长须呵呵笑道:“不愧是陶家的子孙啊,两天下来,便将陶家枪法圆通起来啦!”杨戈远一笑不语,只眯上眼睛向对面官军中来回打量,完了有些失望叹口气低声道:“没有一合之将!”
庞定功知道杨戈远武艺精绝天下难逢敌手,自然心中很是有些惋惜,便笑道:“少主若是看这些人没有中意的对手,接下来厮杀便交给属下如何?”
杨戈远嘿嘿一笑摇头道:“不好!他们一个人不行,那就十个啊!人多了,自然也能稍稍弥补一些战力,不过瘾也能稍微解决一下心思啊。哼哼,这两天来,好一点的对手,呶,那个成磐,也算还不错,给你解决了,那个牛芃,给陶子蕊抢先了,这一回,你们总该让我一点啊!”
庞定功哪里想得到杨戈远居然还念念不忘自己晚上绝杀成磐的事情,愕然正要反驳时候,却听官军中几声大喝传来,有与那樊将军交厚的同僚,见得同伴给这女子偷袭刺死,心下计较若是几个人一拥而上,那女子没有了偷袭的机会,累也能将这娇怯怯的女将生擒过来,当下便拍马赶出,连向高司马请令也不用,只呐喊着要给同伴报仇。
高司马脸上怒容闪过,本来是要带兵回城准备挥军掩杀的,这些可好,本来士气低落更甚,若是此去再不能见功,恐怕果真要将太原府丢失了。只是眼下没有别的选择了,只好在心中期盼这几个人能够在那女将手上讨得好处回来。
陶子蕊见得数骑向自己如飞杀来,也不惊惧只嘴角翘起一个漂亮的酒窝,忽然收起银枪从身后马鞍上取下一把黄桦木硬弓,右手同时带出三支羽箭,便在众人眼睛一花只看到她放下银枪的一刹那,三支羽箭流星赶月一般嗖嗖嗖向着对面三个将领射去。
弃枪、取弓、上箭、松手,只是一瞬间的时间,最先的三个将领只见那女将双手环抱做拉弓姿势时候,心下大骇想要闪避,却哪里能来得及躲开三支黄桦木硬弓的强劲势头羽箭,只听三声入肉的闷响,三人直觉心口一疼,便一头栽下马来,后面两人情急之下哪里能带开飞驰的马匹,只听连接六声惨烈的叫声,夹带着骨头断裂的咔嚓声音,本来便命在旦夕的三个将军,亲手给同伴送下了地狱去。
便在两人手忙脚乱时候,陶子蕊娇喝一声闪开惊忙中高司马射来的一支羽箭,纵马挺枪向着那两个将领便杀了过去。
那一根银枪,在这个娇怯怯的女子手中,便似一条腾云蛟龙,只见她细嫩双手一摆之间,那一根银枪便化作了两条,却还朦朦胧胧似飞花如落叶一般分头在两个在马背上惊魂初定的官军将领胸膛留下两道深深的血口。
疼痛彻骨,两人不由自主...[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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