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太原府世家大族给清洗一番,冀州官府果然刺激到了心中的痛处,不过两天时间,各处暗探飞鸽来报,言道邺城飞马快探没日没夜向四方而去。接着,各处暗探送来密报,道是整个冀州屯兵地点均有兵马异动,快的已经向着太原府杀来。
“卢家这些不肖子孙,若是能有他们先人地下知晓,定然要从坟墓跳出来耳提面命!”杨戈远哗啦啦摆动着手中的密报纸条,然后向旁边坐着的景煜几人送了过去,一边手一扬将落在肩膀上的鸽子送走,不屑笑道。
李凛早知纸上的报告一般也不去看,只惬意躺在椅子上,手中攥着一个小酒壶,美滋滋正一口口将里面的美酒抿下去。
景煜接过那密报,脸上也没有露出什么神色来,只看了一眼便向手边的靖恒递过去,淡淡笑道:“卢家自从前几代祖宗归天,就再也没有出现个人才了,少主也勿需为这些蠢材惋惜啦!”
飞熊只顾着向李凛手中的小酒壶不住看去,喉头咕噜噜不住吞着口水,心里面只暗道:“奶奶的,前天少主出钱在得月楼,咱怎么就没有记得最!哎呀,这个书生手里面不少,咱是看见他弄了不少带回来的,嗯,等会找个机会打晕了他,要弄一点出来止止渴才好!”一边盘算,却看看自己粗大的手掌,思量着待会下手的时候该用多大的力道才好,免得这书生受不住留下隐患来。
他心里面直这么计划,正偷偷打量众人要拉上一两个帮凶,却忽然瞥见李凛似笑非笑向他这边瞥一眼过来那,那神情似乎已经意料到他要干什么好事,趁着众人不注意嘴角还留出一个“有本事你就来啊”的口型,直将飞熊骇得急忙低下头去不看这个鬼精鬼精的家伙。
庞定功自从杨戈远请了他带兵之后,不管在哪里都是一身戎装,那黄澄澄明亮亮的黄铜锁子甲,只在木椅上宝相庄严生出一股子莫可抵御的气势来,配上他白须飘飘威武精神的脸庞,众人没有人敢于小瞧了这个年过六旬的老将。
他将靖恒传过来的密报只看了一眼便放在桌上,只站起来道:“他们既然如少主所料派出人马来,那咱们也不客气,只管一路吃过去便是,我这便看看咱们士兵的训练去,说不得这八万人马今夜便要展开!”
杨戈远笑道:“不急,他们现在能知道的只是咱们只有八万人吗,却没有人能够想得到咱们不要常驻太原府,所以,在他们看来,若要咱们把守不住这个冀州西北重镇,最有效的方法自然是合兵一处掩杀过来,若要说单独有哪一家兵马直奔太原府,要是领兵的不是傻瓜,定然是不会的了。咱们当年在大青山里面大败哔呲的事情,知晓的人不少,有这个前科,谁敢说他的兵马就比哔呲的精锐?但求无过不求有功的理念之下,他们定然是步步为营等着与另外几路兵马会和才会杀过来的,这样的情况之下,要出去偷袭,吃亏的定然是咱们,还是等等再说,我估计,要开战起码还要等两天才可以的。”
庞定功点点头道:“也是,这些胆小鬼敢出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要他们单独行军,比杀了他们就差那么一点点!”
众人轻笑,程悫眯着眼睛捻了捻颌下的些微清须,心里面飞快计算了一下各路大军的距离和行军速度,另一只手手指在椅子扶手上不住打着节奏,片刻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站起身来笑道:“少主说的不错,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和彼此相隔的距离,今天大概能够勉强完成聚集的第一步,晚上饱餐一顿是不太可能的,咱们的偷袭他们定然心有余悸,明日一大早,若是能够有一个强势的将军整合队伍,晚上便能够到达太原城下了。”
杨戈远转向他永远黑色的衣衫与那同样海水深处一样黑色的双瞳笑道:“我只是初步算了一下,不能与先生这样肯定相比。”
程悫躬身抱拳表示谢过赞誉,清清嗓子向众人道:“只是冀州军中能够收拾部队的大将,据我所知几乎是没有的,这么一看,今晚他们会和之后,虽然会听从邺城排出来领军大将的命令,明日一早为了谁是先锋谁可避锋芒,定然争论不会少的,耽搁一个早上,后天早晨他们能赶到太原府也算是官军厉害了。不过,有冀州刺史的调令与大印,没有人敢真与领军大将僵持,后天中午,最迟后天中午,定然咱们要与官军对阵了!”
杨戈远满是欢喜,看着这个刚进来就投入进去,没有一丝感觉生疏的谋士,再看看一脸微笑的景煜与李凛,心中愈发想念唐断与那素未谋面的纪先生,直想着将来这些智谋精绝天下的人才相逢时候,那一个个令天下失色使风云变化的计谋从他们手里面现出来,那又该是多么令人神往的事情。
他这般想着,嘴角便勾起灿烂的弧,李凛一直在注意他对新来四人的态度,几天以来都见他尊敬有加,却今天终于看到他这般快乐的向往,自己也能“看透”他心里面正在想的一般,也跟着微微一笑,转向靖恒时候见他正看着自己,愕然间不知他为什么这么一直盯着自己,便微笑回应,却见他不自然低下头去,细细一想便明白他目光中疑惑的味道。
心下一笑,却吸了一口气想道:“是啊,十个人都能看出来少主对我这个未及弱冠少年的倚重,现在师兄来了,弹汗山那唐断先生大名在外,定然不是易与之辈,说不担心以后,那是假的。呵呵,但少主一向平等看待属下,他要的是善谋决断之人,以咱们几个的智慧,自然不难想到的。身份?重要么?地位?重要么?人能尽其才,对于一个想着建立功业的人来说,什么都是可以不在乎的!”
只是他明白这些事情是不足说出的,自己想想便是,洒然一笑向靖恒投去感谢一笑,便收起手中的酒壶,却不忘向眼巴巴的飞熊示威一般举起来撇撇嘴,在他热切的眼神注视下放进袖子,有模有样还不放心一般拍两下,看这粗豪的汉子已经有些不耐分明表现出要抢的架势,赶忙丢过去一个“不跟你计较了”的眼神,坐直了身子干咳两声道:“少主,咱们先下计较好了以后的道路,那些士气正旺的士兵们还不知道啊!若是后天官军到来,咱们不吭一声打马便走,说不得有很些不理解的声音,对于接下来的计划定然会有影响,是不是现下便去军营转悠一圈?”
话音方落,门外便有哈哈大笑声传进来道:“先生大可放心,咱们的士兵,不会有别样的声音出现!只是大伙儿着急啊,只求今后的大战,弹汗山的将士们能留下一点汤水给他们便是!”脚步声咚咚楼梯震动,门口一条大汉现出身形,正是寻营归来的徐幼陵。
杨戈远迎上去将他按坐在椅子上,提起茶壶便倒水,一边笑道:“什么弹汗山将士,从此以后咱们都是幽云两州的将士啦,可别有这些见外的话出现。”
徐幼陵赶忙起身捧住茶杯,也笑道:“不是啊,我刚才在军营里面,看大伙儿都忙着训练空闲时...[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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