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缕的声音不自然地低了下去,表情不再平静而清冷,终于有些动容地说道:“姐姐若是方便,就替妹妹在庙里安放一座牌位,妹妹死后也好不必做孤魂野鬼。”琴卿默默地点了点头,喉头哽得有些酸痛,“敢问妹妹的芳名?”琴卿的声音里有掩不住的痛苦与酸涩。
翠缕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说道:“姐姐难道忘了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这种人哪有什么名字呢。”琴卿的胸口发闷,感觉好似要炸开一样,与翠缕面对面地说话,让琴卿感觉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相似的身世,相似的经历,还有注定相似的结局,就像一场相同的人生,彼此映照。琴卿感到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全身上下从里向外地不寒而栗起来。翠缕想了想,最后还是说道:“就在上面写上容燕吧,毕竟这十几年来我真正叫的名字就是容燕。”
翠缕说完就走了,可是琴卿却久久不能平静,“容燕,也只有她才配得起容燕这个名字,禀绝世姿容。”琴卿的心情有些沉重,不止为容燕也是为自己。今日容燕托自己为她立牌位,它日又有谁能替自己收尸呢?一样的身世飘零,一样的不知姓名,一样的身不由己,也一样的随时都会死去。
可是也许可能有些东西是不一样的。
琴卿慢慢地把手伸到枕下,拿出一个用一块很旧的锦锻包着的东西。锦锻是一件十分陈旧的婴儿肚兜儿,上面绣的是一朵初绽的桃花,花苞微微有些打开,好似初夏时节第一朵即将绽放的蓓蕾。虽然是十几年前的旧东西了,可是还是能让人看出,当初是何等的鲜亮精致。肚兜里包着的是一本族谱与一封发黄的家书。
今天早上一醒来,琴卿就在床边看到这包东西,以琴卿的身手和警觉,竟也没有发现这包东西是什么人,什么时候放在自己身边的。一开始,琴卿很自然的以为是组织里的什么人交给自己的,这种手法倒也像组织的一贯做风,可是琴卿打开一看就知道这事不是这么简单。这几件东西的确都是十几年前的旧物,若是新近仿造作旧的,以琴卿的眼力一定会看出破绽。至于这封署名为夏大同的信,要想查是不是伪作也不太困难。那夏大同乃一介京官,生前必定批阅过大量的文书,公文,若是不怕麻烦查对一下自然就明白了。而这本夏家的族谱不用查就知道是真的,这是经过多少代人的修订,上面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哪年哪年由谁重修等等。几百年历史的东西,又几经重修补订,想要做假实在是太难了,可是这本族谱真的会与自己有关吗?琴卿不敢随便相信什么,但是如果那封信是真的,而信中所说的事与自己不是巧合,那自己会不是真的就是那个夏初桃呢?这世上有没有这么巧的事呀,随便安排的身份竟然就是真实的身份?再说送东西来的是什么人?他又有着什么样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琴卿在这里思绪万千,虽然明知道这里面的事未免有些奇怪,可是琴卿还是没办法真的丢开手不理,毕竟,这事换做谁都没办法不当一回事。若是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姓名那才奇怪呢,所以纵然琴卿明知道这里面可能有陷阱,可是还是暗暗决定,一找到机会就要把这个事清查个清楚,说不定真的能够弄清自己的身世。至于陷阱嘛,琴卿并不太放在心上。她不只是身无常物,就连这个身体都不是属于自己的,当一个人的命都不是自己的时候,你觉得她还有什么好怕的吗?
但是有的人却不这样想,有心人却可以在琴卿身上看到巨大的可利用价值,比如此时的康王就正在跟许凌峰面带得意之色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王爷真的有把握吗?就凭那几样东西,她会信吗?。”此时的许凌峰以经恢复了往日的睿智,眼中充满自信的神采。
“不需要她马上相信,其实那几样东西本来就志不在让她相信什么,只要能做到让她怀疑什么就够了。”康王笑吟吟地说道,谈笑间神情颇为自信,好像十分笃定自己谋划的事一定会成功一样。
许凌峰略一思索,说道:“如果只是怀疑,那么毫无疑问,王爷以经成功了,试问天下有谁会不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谁呢?可是如果她真的去查,王爷准备的东西真的靠得住吗?。”
康王含笑道:“如果只是怀疑当然不够,本王要的就是琴卿
第八十六章 计中计>>(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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