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功学长终于舍得回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关于他的艳遇啊!”何羽听到程功回来的消息也是非常高兴。
“你知道他是和谁一起去的吗?”
“哦?不知道啊,难道是和你爸妈?”
“不是啦,是莫然。”
“什么?莫然,你是说然然吗?她是跟我说要出去旅游散散心,但是她没有告诉我说是和程功学长一起去的啊。难道,难道他们?”
“你这个时候倒是挺机灵的嘛,没错,我哥已经正式和莫然在一起了。”
何羽听到这个消息后,有些懵了。联想到程功之前一直说的在等一个人,她隐约猜到难道程功学长之前说的一直就是然然,难道他从一开始喜欢的就是莫然吗?何羽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她明天一定要当面质问程功。
“你再跟我说说,我现在心跳有些加快,我有点不能接受,难道程功学长一开始喜欢的人就是莫然吗?”
“的确,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原来我哥在大学的时候就喜欢上莫然了,但是碍于莫然喜欢的一直是傅轩,所以我哥一直没有说出来,这段感情,他一直藏在心里,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终于,他得到属于他的幸福了。”程晨说的时候,仿佛说的就是他自己一般的感情投入。
“原来是这样,我明天能够和他们见面吗?”何羽迫不及待地想听听两位当事人的说法。
“就知道你会想听故事,所以我已经约好他们了,还是上次的地方,希望你这一次不会那么激动了。”
何羽想到自己之前的表现,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了几声。和程晨又闲聊了几句话后,便挂了电话。今天晚上接二连三的的电话对何羽来说还真是一个又一个刺激的消息,不过最后的这场惊喜,倒是让何羽想起了很多事情,很多关于大学期间的回忆。如果说爱情真的是守护的话,那么程功学长的爱情真的让人感动。如果当初那个人也愿意一直守护自己的话,那么现在的处境会不会又是另外一番情景呢?
第二天,一大早何羽便将准备好的辞呈放在了傅轩的桌上,然后收拾了自己桌上仅有的几件自己觉得重要的东西便离开了。因为来得很早,所以公司的人几乎还没有出现,傅轩当然也不在。何羽走到大楼下,回头望了望自己待了这些时日的工作地,有些舍不得。“别了,傅轩。”何羽心里对自己说。转身的那一瞬间,回头正好看到了来公司上班的傅轩。清晨的都市,阳光穿透云层,散落了一地的哀愁。空气中的尘埃不安份的在跳动着,在何羽的心上,在傅轩的心上。就这样,两个人站在原地,互相的凝视着对方,没有说话。谁也不愿意去打破这种沉默,至少在这一刻他们离得还是很近的。一旦开口,就注定分手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来上班的人陆续增多,何羽知道自己不能够再这样站在原地了。她首先打破了沉默:“傅总早,辞呈已经放在你桌上了,那我就先走了。”然后走过傅轩,低头。
“你就非走不可吗?”何羽经过傅轩身边的时候,黯然神伤地说。
何羽没有回答。
“我们之间就真的一点可能也没有了吗?”
“没有了。”何羽很快地回答了傅轩,“我要跟程晨出国了。”何羽本来对于程晨的这个建议一直是举棋不定的,但是现在为了跟傅轩斩断一切有可能的关系,她做了决定,临时的。
“是嘛,那恭喜你们了。”傅轩在听到何羽如是说的时候,心像是被成千上万的蚂蚁噬咬一般。
“那再见了。”
“再见。”
何羽在离开的瞬间心里却也是痛的,不过她坚强的抬起头,迎面的阳光照了她满身的闪耀。
“小羽,也许我们之间原本就是不应该在一起的,我以为我的努力或许能够改变些什么,不过真的是我太自以为是了。我对我们的感情太过自信了,我对自己太过自信了,没想到,一开始放开你的手就注定再也不能够去牵你的手了。”傅轩昂首走向公司的大楼,心里劝说着自己,可是为什么还是如此的不甘心。为什么还是不愿意放开她的手,也许还是能够在努力一次的,这一次自己再也不会松开你的手了。傅轩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加快了脚步,手里拿出手机,给谁拨打了一个重要的电话。
何羽看自己走得够远了,突然蹲了下来,失声痛哭。她管不得行人向她投来的一样目光,她只知道哭完了心里就好受了,也是时候放下了。
哭过之后,何羽便勇敢地站起身来,微笑着,继续前行。
晚上和程晨、程功、莫然约好了再老地方碰面,何羽没有让而是自己一个人程晨来接她而是自己一个人慢悠悠地闲逛过去。
何羽走到的时候,其他三位已经到了。
何羽看到程功和莫然的时候,之前的阴霾心情一扫而光,许久不见,真得很是想念。何羽开心地给了莫然一个大大的拥抱。
“然然,你实在是太过分了,连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我,还有没有把我当朋友啊!”何羽嗔怪道。
“小羽,你倒是好意思说我,那你和程晨将去美国的事情怎么也没有告诉我呢?”莫然不愧是莫然,何羽还真的是没有赢过她一次。
“我那是临时决定的。”何羽小声地低喃了一句,似乎已经为这个决定感到后悔了。
“好了,其实我也是在旅行的过程中跟程功接触过后才知道原来他一直。”莫然有些激动,“所以我才答应他的。”
“身为男人,这件事情还是我来解释吧。”程功主动站出来大方地将这件事情的原委告诉大家。
“其实在你们大一的时候,我就对莫然一见钟情了,所以你们才会那么轻而易举地进入广播站。”说到这儿,莫然和何羽相视一笑,没想到向来公私分明的程功学长也会因为爱情而偶尔犯一点点小的错误,程功接着说,“但是后来我知道莫然喜欢的人不可能会是我,所以我一直不敢向她表白,这份感情我一直藏在心里。”程晨的声音轻了下去,“就算我知道了莫然和傅轩出国的消息。”程功不小心将这个敏感的词提了出来,但是他以为大家都不会在意了,其实呢包括莫然在内的程晨和何羽听到“傅轩”这个名字时仍然还是不能谈笑自如的。大家都假装没有听到,或者直接将之过滤。“我曾经痛苦到决定割舍这段感情但是我还是做不到,直到这次莫然又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所以我决定这次不能再放手了。是我主动邀请她去旅行的,然后在这过程中我就像她‘自首’了。”程功说到“自首”这个词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程功的笑让大家也忍不住跟着笑了出来。
“哈哈哈,没想到向来铁面无私,一丝不苟的程功学长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何羽也趁机拿程功开玩笑。程晨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们不许嘲笑他。”莫然首先护着程功,但是自己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哇哇哇,程晨,你看看你看看,这莫然还没有嫁你哥呢怎么就已经‘护夫心切’了,我终于了解到什么叫做‘有异性没人性了’,可怜我一个待嫁之人连最好的朋友也胳膊肘往外拐了。”何羽一边夸张地说着,一边假装拭泪,表情之逗让大家哭笑不得。
“谁说你是待嫁之人了,你要是想要结婚的话我们现在就可以去注册。”程晨牵起了何羽的手,一副认真的表情像是真得要拉着何羽去民政局。
“喂,我是开玩笑呢,谁要嫁给你了!”何羽立马甩开程晨的手,一脸害羞。莫然和程功见他们两个人打闹,也被逗乐了。
“原来你才是那个先嫁之人啊!”莫然打趣何羽。
四个人的聚会笑笑闹闹,和第一次的聚会情形截然相反。这样和谐的氛围真的是十分难得,每一个人都十分享受。但是褪去表面的笑脸,其中有两个人仍然是心事重重的:何羽和莫然,都是各怀心事。而这心事的罪魁祸首,不用说,当然是傅轩。
何羽因为辞职一事一直耿耿于怀,虽然对于傅轩之前的不告而别还是不能原谅,但是和他重新接触的这些日子又让她的心开始动摇了。这次的告别如果真的是永别的话,那么他们之间真得是缘尽了,何羽有些不舍得。
而莫然呢,她对于傅轩的爱情已经变成亲情而永存了,现在的她很是享受程功带给她的爱情。但是当她接到傅轩的电话时,她不知道该不该这么做?虽然这是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但是现在时机变了,何羽和程晨好像很幸福,而程晨不仅仅是自己的大学同学、朋友而已,他还是自己男朋友的弟弟。她不愿意去伤害他,也不愿意去破坏程晨和何羽目前的美好。但是另一方面,如果不将事情坦白的话,那么傅轩这么多年的委屈又该向谁诉说,又该拿什么来弥补他呢?而且傅轩对何羽的爱真得深到骨子里去,莫然不知道现在何羽的心态到底是怎样的?所以她决定先探探何羽的口风,然后再看情况行事。而她知道,何羽当然不可能向她坦露心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酒后吐真言”。
“小羽,来,我敬你一杯。感谢你这么多年一直把我当做朋友,即使我曾经做了一些伤害你的事情。”莫然端起酒杯,拿去一瓶酒就往自己的酒杯里倒。何羽见莫然如此动真情,自己也是毫不客气地倒满了酒然后跟莫然碰杯,一饮而尽。三杯下肚,何羽有些醉了。
“然然,我有段时间真得很恨你,但是为什么呢?为什么当我那么多年都见不到你的时候,我会如此想念你呢?以致于你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想高兴地拥抱你,对你一点儿恨意都没有了。”何羽说这些话的时候,吐字有些不清,而且断断续续的。程晨见何羽的样子,知道她有些醉了,想抢过她手里的酒杯,但是却被何羽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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