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仁侧头想了想:“谁叫我们生在乱世呢。你不打别人,别人也会打你。”
光晴被陶仁缠得没辙,只能答应了她。
陶文他们出发那天,陶仁和光晴乔装成普通士兵,混在庞大的军队之中。
陶文的队伍在路途中又与孟齐的征讨队伍邂逅。
孟齐笑着朝陶文鞠了一躬:“陶前辈,让我们一起为了天子而将那些反贼赶尽杀绝吧。”
陶文笑纳了孟齐的提议:“为了天子,我们不妨强强联手。”
光晴远远认出了孟齐,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怎么是那个人贩子……”
陶仁顺着光晴的目光看过去:“你在看什么?”
光晴的呼吸有些不平顺,指着坐于马上的孟齐问陶仁:“那个穿紫色披风的男人是谁?”
陶仁说:“他叫孟齐,是皇上的远房亲戚,因多次护驾有功,所以皇上封他侯爵。他的城府很深,大家都看不出他在想什么,我父亲其实并不欣赏孟齐,觉得他不够豪迈。”
光晴若有所思,她在自动想象晴郡主与孟齐的故事。陶仁后知后觉,笑着捶了光晴的肩膀:“小晴,你可是我们陶家内定的少夫人,怎么可以看其他陌生男人呢~”
光晴不是感受无能,她能感受到陶符对自己纯纯的爱。
在陶家军寨的那段时光,陶符虽没有对光晴甜言蜜语或是毛手毛脚,但光晴总能感受到他灼灼的目光,是无处不在的关注。
陶符在外面行军打仗时,见到有好看的服饰或有趣的小玩意,总会买回来托陶仁送给光晴;
见到光晴不开心,他会坐在她身旁,因为嘴笨不会哄人,他沉默寡言,只是一直陪她坐着;
看见光晴与陶仁玩得笑靥灿烂,陶符比谁都觉得开心……
陶文和他夫人很喜欢光晴,想让陶符早日与光晴成亲。
陶符见光晴表现出不愿意的样子,就对父母推说自己有大事未了,不想太早成婚。
在场的陶仁急得悄悄拉走陶符,问他为什么要拒绝娶光晴。
陶符微笑道:“我希望我喜欢的人能嫁给她愿意嫁的人。在小晴愿意嫁我之前,我绝不将她巧取豪夺。”
懵懂的陶仁不解了:“大家不是说,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陶符转头看向坐于堂内的光晴。“我愿意等到花开,等到小晴愿意桃之夭夭的那天。”
陶文和孟齐联军后,两军的吃喝拉撒同在一起。
光晴为了不让孟齐注意到自己,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拿起泥巴往脸上糊。
征讨的路程不是一般的远。半个月过去了,他们还未到达乱党的聚集地。
这天,孟齐和陶文为了带动士气,决定组织篝火晚会。
篝火晚会上,一拨又一拨的爷们轮番上阵,秀出自己的才艺或武艺。孟齐也上场秀出自己的诗才,他在微醉的情况下,当场即兴作诗。孟齐的将士们一听到孟齐激昂刚劲的诗句,个个顿觉士气大涨,有几个将士奔向大鼓,跟着孟齐的节奏,打出激昂的鼓点。
孟齐表演完毕,陶仁突然硬拉着光晴上台了,她在台上说:“我们陶家军也不赖哦!请大家欣赏我们的才艺吧!”
光晴始料未及,天哪,竟被陶仁拽到最抢眼的地方!她只能祈祷孟齐认不出糊了一脸泥的自己。
面对众多爷们,陶仁豪气不减,她朝所有人大方施了一礼:“刚才孟齐兄的风采,我们深感震撼。现在,我们想在孟齐兄面前‘班门弄斧’一回,请孟齐兄莫见笑。”
光晴发现孟齐疑惑的目光一直定格在自己的脸上,为了不被他看穿,光晴赶紧施展轻功跳到陶符的面前,拿走他的两把剑,再将其中一把丢给陶仁。
陶仁心领神会,一把接住剑,与光晴开始了行云流水般的比剑。陶符前去击鼓,陶仲则拿起铜琵琶撩拨出豪气万丈的调调。
陶文的军队热血沸腾,他们跟着节奏而击掌,全军的士气达到巅峰。
陶文口头上跟孟齐揶揄自己的子女:“小毛孩闹着玩的,莫见怪。”
孟齐开始在人群中留意光晴的身影。
有一次,他逮到光晴准备独自去瀑布洗澡的机会,悄悄在背后跟踪她。
就在光晴褪下外衣,上身只剩下两当时,孟齐突然冒了出来,指着光晴的后肩:“你果然是晴晴,后肩膀上有颗红痣!”
光晴受惊,脚没站稳,直接掉入水中。
孟齐立即也往水里跳,将光晴紧紧抱在怀里。
光晴水性不好,她不得不一边紧紧环住孟齐的脖子,一边咬牙切齿道:“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你就当我被敌军杀了!”
孟齐爱怜地抚弄光晴的后背:“我知道错了,我向你保证,再也不让你嫁给林轩,你跟我回去好吗。”
光晴愤愤地拒绝孟齐,孟齐突然朝光晴嘟起的小嘴吻了下去。
吻了好久,孟齐才喘着粗气放开光晴:“你逃不出我的手掌的,从你出生的那天起,你身心的每一寸都属于我。”
光晴羞恼地嚷嚷:“快让我上岸!”
孟齐莞尔:“你不洗澡了?”
光晴白了孟齐一眼。孟齐终于将光晴送上岸。
光晴踹了孟齐一脚,掉头就走。光晴突然发现,陶符哀伤复杂的眼神出现在不远处。光晴想跟他解释,陶符已经快步跑开。
陶符的精神状况直线下降。众人问他何因,他只是闷闷摇头。
光晴有些担心,想跟陶符解释。但陶符一见到光晴走近,就站起来离开。
很快,孟齐和陶文的军阀到达了反贼叛党的基地之一。
一场血雨腥风骤然上演。
混在人群中的光晴身轻如燕地将拳脚挥向敌军,陶仁则掏出自己最拿手的武器……弓箭,发箭如流水。
半个小时后,敌军的首领突然发动旁门左道的邪术,令孟齐和陶文的军队陷入迷雾般的视觉混乱里。
孟齐察觉出这是敌军在空中投掷出一种能使人产生幻觉的毒药,他捂住鼻子,大声喊道:“所有人把鼻子捂住,勿吸入敌人的毒药!”
敌军首领见毒药没作用了,就将自己的战士撤回城内,再改用火攻+毒气攻击。
孟齐指挥所有人暂时撤退到安全地带,躲过敌军的变态战术。
在安全地带中,陶文对孟齐说:“我听说江颖也要带上他的部队前来这里讨伐敌军,大概就这两天会到。我们不如等他们的大军到来后,再一起拿下叛党。”
孟齐点头:“江颖他们本身是靠蛮力和巫蛊制胜的部队,有他在,我们的胜算会很大。”
陶仁歪头问陶文:“江颖的名声并不好,我们为什么要跟他合作?”
陶文苦笑:“是我低估了敌军,他们根本不按理出牌。现在也只有江颖的奇异部队能克制住敌军了。”
光晴悄悄问陶仁:“江颖是谁?”
陶仁露出极其厌恶的神情:“他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奸人,曾自作主张废了前皇帝,改立另一位皇家子嗣为皇帝,并企图将新皇帝变成他的傀儡。而且啊,这个人以玩弄百姓为乐,有一次突然像发了疯似的,命令自己的手下杀了好多百姓,然后将百姓的头挂在自己的车上,还有不少民间美女惨遭他蹂躏。不久前江颖认了一个干儿子,据说那个干儿子的武功无敌变态,有了干儿子的存在,江颖作恶起来更是肆无忌惮。总之,这个人就是乱世的象征。对了,你一定不能让江颖看见,小心被他抢走!”
一天后,江颖庞大的部队果然到达咸县。
孟齐和陶文朝江颖抱拳一鞠:“相国大人,我们在此恭候您的军队。”
江颖斜眼瞄了他们一眼,不屑地冷哼:“最后还不是要靠我出马?废物都是批发的,此话不假。”
陶文的脸色有变,孟齐依然皮笑肉不笑,他拉着陶文走到其他地方,悄悄对陶文说:“让江颖的部队从正面去打前锋,我们负责游击和奇袭。”
陶仁好奇心强,她从未见过江颖的干儿子,便拉着光晴躲在暗处偷看。
江颖的马后就是他的干儿子,只见那名男子骑着赤色猛马,神情威严冰冷。
阅男无数的光晴也咋舌了:“我从没见过这么高大健猛的男子,仿佛他来人间就是为了当战神,不再含其他的目的。”
陶仁为之惋惜:“要是他来投靠我们军阀就好了,怎么去认贼作父。”
陶仲又好气又好笑地揪起陶仁:“要打仗了,还有心情看美男!”
在孟齐的计谋下,陶文军团负责突袭敌军的总部,孟齐军团负责毁坏敌军的武器装备和粮草。
陶仁央求陶文:“让我们参战吧!我的武功那么好,只有敌人怕我的份~”
陶文唬着脸拒绝了陶仁:“我还没怪你们偷偷跟过来呢!女流之辈就别来参一腿了,乖乖等我们胜利归来吧!”说着,陶文命令其他人将陶仁和光晴锁在在椅子上。
江颖部队人手一个防毒面罩,他们动用了不少自带的奇葩武器,将敌军整得目瞪口呆。
见敌军被收拾得差不多了,江颖对自己的干儿子笑道:“奉先,让那群毛毛虫大开眼界,见识你的厉害吧!”
奉先朝江颖抱拳一鞠,手持方天画戟,以绝对的霸气冲杀进城门。
奉先的“战神”封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普通的刀枪根本伤不了奉先,他一个方天画戟下去,直接秒杀了五六个爪牙。
斥候的声音不断地从城门上传出:“捷报捷报!奉先大人又将敌军防守部队攻破!”
被锁在陶军总部的陶仁和光晴听捷报听得心花怒放。突然有一伙人闯进了陶军总部,他们放了一颗毒雾弹,将负责守卫的士兵都迷晕了。
陶仁的笑容敛住了:“不好了,是敌军。”
光晴后背冒冷汗:“偏偏我们被锁在椅子上,不然这些人未必是我们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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