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风和耿细君带人来到王母柳氏居住的西跨院的时候,天还是黑黢黢的。
站在院门口,耿细君却有些犹豫了,迟疑的瞧了瞧身边的丈夫。
“夫君,君姑真的会喜欢细君做的菜吗?”
“当然了,我和母亲在一起这么多年了。老人家什么口味还能不清楚吗?你做的菜我一尝就知道正对她的胃口,母亲等下保准会夸奖你。”
王风信口说着,其实他那里知道王母的口味,只不过这新媳妇过门的头一天,王母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绝不会在耿细君做的饭食上挑毛病。反正以后做饭自有厨娘,耿细君也没有多少显示厨技的机会,而且王风真心觉得妻子的饭做的还可以。
“哦。”
听了丈夫的一席话,耿细君慌乱的心平静了不少,她稳了稳心神,从春华的手中接过了放着菜的食案迈步进了西跨院。
如同王风预料的一样,王母果然没有刁难耿细君。笑着接受了耿细君的行礼,对她奉上的饭食尝过之后也是满口的夸赞。
说的耿细君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从小锦衣玉食的她鲜少有下厨的机会,这几道菜也是出嫁前临时学来应景的。这厨艺实在不是自己的所长,被柳氏这一通夸实在有些脸红。
因为王风夫妻今天的行程安排的很紧,等下还要去新都侯府给王莽和王风的奶奶王渠行礼,然后要出城去王家的墓地给王风过世的父亲行礼,所以柳氏也没有多留他们,叮嘱了一些事情之后,就叫他们赶紧出发,也好赶在午时回来吃中饭。
从王母住的西跨院出来,两人又去了后院和耿细君的大嫂打了招呼。耿细君的大嫂见他们来了便笑着把他们迎进了屋,说了几句闲话,王风就把等下二人的行程说了出来。
依照婚俗,女方过来送亲的人等到新娘子拜见了舅姑之后就可以回去了。因为王风丧父,耿细君还要去王父的坟上拜见过才算是行完拜见礼,所以耿细君的大嫂他们只有等王风他们回来才能启程回家。
耿细君的大嫂事先也早就知道这个事情,所以也没有说什么,反而叮嘱他们出城之后不要着急。
说完了就和王风打了个招呼说要再嘱咐耿细君几句,便拉着耿细君去了一边的厢房,留下年幼的耿五郎陪着王风说话。
王风看了一眼和他相对而坐的耿五郎,想了想也不知道和这小孩有什么能聊的,干脆端起案上放的一碗浆小口的品了起来。这浆是用粟米做的,喝起来酸酸的略有些甜味,王风很喜欢喝。
耿五郎歪着小脑袋看了看王风,忽然眨着亮晶晶的大眼睛问了他一句。
“姐夫,昨夜欢乐否?”
“噗!”
王风刚喝到嘴里的一口浆都喷在了案子上,他诧异的看着耿五郎,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你看,问你件事情有那么奇怪的吗?”耿五郎不满的冲王风撇了撇嘴。
“我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不能对我说的。我这也是为了我姐姐才问的。”
“噢?”王风看着这个自称不是小孩子的小孩,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耿五郎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接着说道:
“我大嫂找我三姐还不是问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是男子汉,当然不方便去问我姐,大嫂又不让我去听房。姐夫你要不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这么回去见到四郎和六郎的时候,被他们问起你都听到了什么,怎么和他们说呀。这次我可是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个送亲的事情的呀。”
“那你就和他们说你听了一夜不就成了。”听耿五郎这么一说,王风倒是明白了他的心思,不过是小孩子的好奇争胜而已。
“那他们要问我都听到了什么呢。”耿五郎并没有被王风的话糊弄住,紧接着追问了一句。
王风看着耿五郎忽然就起了促狭之心。
“有人若问你都听到什么,你就和他们这么说。”
“若有人问‘一更天干甚?’
你就说:‘上床。’
‘你怎知?’
‘姐姐说上来上来。’
若有人问‘二更呢?’
你就说:‘吃烧鸡。’
‘你怎知?’
‘姐夫说劈开劈开。’
若有人问‘三更呢?’
你就说:‘练字。’
‘你怎知?’
‘姐姐说好自好自。’
若有人问‘四更呢?’
你就说:‘他们写错了。’
‘你怎知?’
‘姐夫说擦
第十节 听房与立储>>(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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