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朱伯惊愕半天,方道:“可是…强龙难斗地头蛇呢!”
“怎么,你害怕了?”张天健在书房踱步,忽又对朱伯说,“杨刺史将你留下来,原本是想请你搭上一把援手的!”
“小的倒不怕什么。一把老骨头,早敲得鼓响了!”朱伯被激将得从坐椅上站起,说,“只是小的虽有心,却无力。大人之事,小的做不来呐!”
“您老别这样说。”张天健仍让朱伯坐回到椅子中,道:“强龙难斗地头蛇,这话,原本不错。‘难斗’,只是说,要斗过他不容易,并不是说,一定斗不得。斗蛇嘛,要打七寸,才能一击致命,是不?前任刺史,是没拿骠骑将军当地头蛇看,仍按常规断案,没砸到七寸上,反而砸到了自己的脚。”
朱伯听得云遮雾罩,似懂非懂,他插嘴道:“那要怎么着,才能砸到七寸上呢?”
“对,关键就在这里。比如说,我们要复核王裕兴的案子,按常规派李顺去行不行?他外地人一个,本来就吓破了胆的王裕兴,信不信得过他?还有,王裕兴的药堂被砸,他人在何处?李顺人生地不熟的,必定要到处打听,这么着,就弄得世人皆知,风声传到郑家,那案子还查得下去?”
“嗨,这个不难,我可先找到王裕兴,并和他讲明原委,让李总管再去暗访就是。”
“噢,你有这能耐?”张天健惊奇道。
“这算甚能耐。不瞒姑娘说,我家老婆子就是王裕兴的表姑哩,小的跟他说话,他能不信。”
“这么着,你就帮了大忙了。”张天健大喜过望。
果然,朱伯没费什么功夫就在乡下找到了王裕兴。他是中医世家出身,在城内开药堂卖药的同时,亦在铺内坐堂问诊。爱妾受辱被杀、药堂被砸、人被打伤、告状无门后,就回到乡下含冤养伤了。他听朱伯说,新任刺史要重理案件,为他申冤,他悲喜交集,表示愿意配合。
于是,李顺和一位录司乔装打扮一番,在朱伯的带领下,悄悄来到王裕兴乡下的家中。王裕兴又把藏匿于深山中的轿夫也偷偷叫回家,向李顺等讲述了当时发生的情况。
轿夫说:“去年二月辛丑日,我和另一名叫细坤的轿夫送二姨娘回娘家,跟轿的还有一个叫翠翠的丫环。轿子出城约二三里地,来了一伙人把轿子围住。有个骑马的叫我把轿子往一条侧路上抬,我不依。他就劈头抽了我一鞭子。接着,那伙人一拥而上,前呼后拥抓住轿扛就往侧路上拽。坐在轿里的二姨娘见势不对,钻出轿,欲逃跑,被那伙人按住,用己准备好的绸布缠捆在轿里的椅子上,撇开我和细坤,抬着轿就往侧路跑,我们几个也夹在人群中,跟着进了骠骑将军的坞堡。他们把我们三个安排进一间房,酒肉相待,并对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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