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飞驰,全戎和阿赖一天狂奔五百公里,虽然进入益州之后道路难走,但他们仍旧七天就赶到了目的地。阿赖所在的山寨在现在四川与云南交界的地方,擅长放蛊放毒,但是人少,冲突的另一方是大理的一个苗家山寨,不用蛊,但是人多,找上门来。冲突的原因不详,因为双方都是苗家一脉,所以还没有发生流血冲突,只是在“斗法”,对方先派出一个苗族大汉,结果被这边打败,这边的毒蛇咬了对方的帮手,结果被毒死了。
全戎和阿赖在山寨门口下马,守门人看到阿赖,立刻吹号角,不一会儿山寨里的人都在门口列队迎接。全戎立刻扫视了一下,一个苗族老汉被多人簇拥,应该是元老,人群中还有不少青壮年男子,最惹眼的是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妙龄美女。全戎看着那些苗族人,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总觉得这些人身上有一股毒气。
那个妙龄美女首先走过来,拉住阿赖:“死丫头,终于回来了。”她说完冲着全戎微微施礼。
全戎看看她,觉得她和阿赖眉眼之间有几分相似,于是开口:“您是阿赖的姐姐吧?果然一样的漂亮。”
那个美女爱怜地摸摸阿赖的头,看着全戎,娇羞无限,说的话却让全戎想要用砖头把自己拍死:“这位就是阿赖说到的全大人吧?果然是一表人才,但是,但是,我是阿赖的阿娘。”
全戎看看阿赖,这小丫头不过十五岁,又看看阿赖的母亲,觉得她最多也不会到三十岁,心想这孩子生的真早。
阿赖又去抱抱那个苗族老汉:“阿公。”
全戎冲那个老汉施礼:“参见阿公。”
那个老汉打量了全戎一下,笑着问:“小子,你杀过不少人吧?”
全戎拱拱手:“阿公见笑了,我是带兵打仗的。不知您怎么看出来的呢?”
那个老汉摸摸自己的胡子,说:“等你老了,也行。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啊。”
全戎笑了:“那您肯定天天只吃咸菜喝盐水。”
众人大笑。
阿赖的亲人准备了接风洗尘的家宴。宴会上,全戎虽然年纪轻轻且辈分不高,但却是统帅上万兵马的将军,因此阿赖的一堆亲戚都来给他敬酒。全戎酒量很好,一坛苗家陈酿下肚也没醉。阿赖的母亲热情地给全戎夹菜,全戎谢过,发现自己碗里多了一只大蝎子,不由得有点踌躇。阿赖的母亲笑靥如花:“大人,按照我们苗家规矩,客人如果不吃菜,就不是朋友了。”阿赖也眼巴巴地看着全戎。全戎咬咬牙,把蝎子的尾钩去掉,剥开外壳,放进嘴里,咀嚼几下咽下去,还连连称赞:“果然是平时见不到的美味。”阿赖的阿公(其实全戎一直不知道这阿公是爷爷还是姥爷)非常高兴:“大人您真是条好汉!”全戎笑笑,心想吃虫子或者喝酒从来都与一个人是否好汉没有必然联系,与其比这个,不如比谁杀的倭寇更多。阿赖的母亲也十分高兴,一连给全戎夹了两只蝎子,三条蜈蚣。全戎看着碗里的东西,没什么胃口,抬头发觉阿赖冲着他做鬼脸,于是用口型说:“死丫头,等回去了和你算账。”宴会上,众人并没有说起这次双方冲突的原因,只是恭请全戎次日打败对方的帮手。全戎心想连毒蛇都咬不死的人,想必是青面獠牙,发似朱砂。阿赖的阿公说那个人身高八尺,一脸英气,倒不像坏人。
第二天,全戎如约来到比武场,看到对手,拱拱手:“太史兄别来无恙?”太史信看看全戎:“你擅离职守,小心上边怪罪。”两个人于是聊起这件事,原来太史信送赵紫雁回家看母亲,正好遇到两边冲突,于是顺便帮忙。这次冲突的原因是阿赖所在山寨的一个人到大理那边偷了孔雀,可这孔雀有什么来头,因而那边抓住这个人打了一顿,这边的山寨觉得丢了面子,所以双方斗法。
太史信和全戎牵头,双方坐下来,就这件事好好商量。原来,阿赖山寨的那个人之所以要去偷孔雀,是因为一个番禺人花高价收购这种野生动物。“这算什么事儿啊?”全戎小声问太史信。太史信无奈地一笑。“大人,您觉得此事如何?”阿赖的母亲问。全戎看看双方代表,轻松地说:“大家都是苗家人,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在下斗胆,请两家和为贵。这次的事情,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买东西的人,让他把钱拿出来,给被打的人治伤,再给两家喝喝酒,诸位觉得如何?”赵紫雁的母亲听了,点点头,阿赖的阿公也同意。
不一会儿,那个购买野生动物的人被带来,全戎把事情告诉他。那个人听说要出很多钱,瞪了全戎一眼:“丢类老母!”
全戎“哦”了一声,说:“我听不懂你们的话,但是这句话我还是能听懂的,我这个人不擅长骂人,所以我没法骂你。”说着,忽然右手掐住那个人的脖子,把他举过头顶。
那个人毫无反抗之力,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
全戎将对方的尸首重重摔在地上:“把他埋了,他的钱,两家平分。”
双方的人看到全戎就这么徒手把一个敢于骂他的人弄死,没有丝毫犹豫。这份杀人如同踩蚂蚁的果断与冷血让他们骇然。
无论如何,事情解决了,双方也达成了和解。正事谈完以后,两个女孩的母亲走到了前边。赵紫雁的母亲冲太史信一笑:“孩子,我有一个不情之请。”阿赖的母亲也冲全戎笑笑:“全大人,我也是。”全戎和太史信表示洗耳恭听。赵紫雁的母亲和颜悦色地说:“这些日子,你一直照顾紫雁,她的脾气你也都知道。当初我曾和你爹约定,让你们结为夫妻,你爹可是答应了的。”阿赖的母亲连忙接上:“全大人,我也是这个事。”
全戎想了一下,尽量委婉地说:“阿赖还小,不忙。”
阿赖的母亲不依不饶:“怎么小呢,我像她这么大都有女儿了……”
太史信也婉拒:“伯母,我已心有所属,我们家的规矩是只能娶一个……”
赵紫雁的母亲也毫不退让:“不行,我当年对着你爹发誓,我女儿一定要进你家门。”
三十九、原来是他>>(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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