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年一个早上都没有出现在办公室,艾夕手上的工作早就做完,只百无聊赖的趴在办公桌上,想起今天早上自己差点迟到的事,真是万分感慨习惯这两个字真可怕。
萧年没来上班,自然也就没去她家接她,而已经由先前的反抗到如今习惯了萧年叫醒服务的艾夕,今早完全不知道该从睡梦中醒过来。
要不是道哥也被他养成了早上吃早餐的习惯,到了平时饭点还没有东西吃的它,一个跳跃就钻到她的面前把她吓醒,估计她现在还在床上坐着春秋大梦。
这就算了,醒来的她洗漱完毕后,还自然而然的去坐在餐桌前等着吃早餐,明明家里就空无一人,真的是习惯到魔怔了…
太可怕,实在太可怕了。
更可怕的是,她意识到,在没有事情做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去想关于他的事情。
比如现在,她就特别想知道,萧年这失踪了一早上到底是去干嘛了。
她觉得,她一定是疯了。
在办公室枯坐了一个下午,萧年依旧没有出现在办公室,眼见下班时间准备到了,心情不郁的她决定趁顶头上司不在,也放肆一回,提前下班。
打车回到家中,刚欲拿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却发现门竟然没上锁。
艾夕记得她每次出名都会将房门锁牢,心下顿时警钟大作,该不会是进了小偷!
她悄摸的扭动门把,小心翼翼的朝客厅走去,只见一具纤长挺拔的身躯侧卧在沙发上。
她心口一紧,跳得越发快速,手心也渗出了微微薄汗。
轻手轻脚的再往前走几步,越靠近越觉得那身影眼熟,等走近了仔细一看,才知道是消失了一天的萧年。
艾夕松了一口气,原本紧张攥着的手也渐渐收了开来,见他已经熟睡的模样,她也没打算叫醒他,放下包想走到饮水机前为自己倒一杯水。
而伏在下发沙方的道哥见到她回来,开心的直朝她扑来,止不住的向她献殷勤吠叫了两声。
她担心它把萧年吵醒,急忙将它的嘴握住,朝它比了个嘘声。
可声音终究还是已经发了出去。
躺在沙发上的萧年微微动了动身子,揉着僵硬的脖子坐了起来。
惺忪迷离的睡眼在看到面前蹲着的艾夕时还有一瞬没有聚焦,后来眸中的雾渐渐散去,看清她正握住道哥嘴巴的手后,笑意渐渐染上眉梢,星眸在一瞬间散发亮光。
尤是艾夕,也看得稍稍出了神,脑中还不自觉浮现四个字,美男初醒…
“你要把道哥给的嘴给捂坏了。”他笑道,声音饱含浓重的鼻音和初醒的慵懒。
每当听到这般低沉性感的声线时,艾夕总是忍不住耳根子一热,纵算,他说的只是很平常的一句话。
她慌忙的把握住道哥嘴巴的手给松开。
道哥不明缘由无缘无故的就被封嘴,现下正耷拉着耳朵委屈巴巴的趴在地上,那模样别提多可怜。
艾夕心疼的抚着它的绒毛,嘴里不停的安慰道,“对不住我道哥了,待会儿给你好吃的,别委屈了啊。”
萧年撑着下巴微微侧头,满含笑意的看着她,娇小身躯此时干脆直接盘卧在道哥跟前,细白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挠着道哥的脑袋,看着道哥的神情很专注,也很宠爱。
他叹了口气,为她做饭的是他,为她洗碗的是他,叫她起床的还是她。
可偏生,还比不过一个道哥啊。
等她将道哥安抚得差不多了,他朝她微微招了招手,柔声道,“过我身边来。”
艾夕自然是不肯了,现下只要是靠近他,她都觉得,肯定有诈。
她坚定的摇了摇头,道,“有话就说。”
萧年挑了挑眉,“你确定?”
她更坚定的点了点头,“确定。”
他看了眼时间,在心中慢慢和核算了一串数据,唇角微微上扬,道,
“按理说,这个时候,你应该还在回来的路上。而你到家的时间是4点45分,往后推算,除去你乘车、等车花费的时间,你应该是3点55分左右离开的办公室。所以,你早退了,宝贝儿。”
艾夕身子一僵,没想到他会与自己算起这个。
原本是想趁着他不在,才提前下班的,现在却在家里被身为顶头上司的他抓了个正着。
试问,还有哪位早退的同胞,能比她更惨。
可这么听他算起来,她突然有一种,今天早退,就是对不起他的感觉…
看来她艾夕,骨子里还是个爱岗敬业的人。
但是在他这种无赖面前,就要比他更无赖,要无赖的做到,知错改错不认错。
她挺着腰杆子道,“你还不是一天都没出现在办公室,我手头的工作已经做完,偶尔早退一次怎么了。”
他极轻的笑了一声,倒是及其愉悦舒心,“这么说,你是因为我不在办公室所以才无心工作?”
“没有!”艾夕反应极大,像极了被猜中心事而恼怒反驳的孩童。
萧年狭长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没有就没有,你喊这么大声做什么?”
她刻意转过头不看他,眼底尽是被看穿心事的尴尬。
他定在背后的目光更是让她觉得犹如芒刺在背坐立难安,心中异常气堵需即刻通过另一种方式缓解才可解了这时的郁结。
而萧年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隐含笑意的声音再次从她后方传来,“盛世一向体罚分明,既然你旷工被我抓到了,我自然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你。”
“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好?”
她堵着气,双手拼命揉搓道哥的脑袋,“罚就罚,你把我这个月的工资都扣完好了!”
他却一下讲话转回原点,“真不过来?”
艾夕仍坐在原地不动,誓要与他僵立到底。
他摇了摇头,心下无限叹息,终究还是做不到去为难她。
她不过来,那他也只能主动过去。
站起身子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与她一同蹲坐在地上,一夜无眠的他刚刚被吵醒,现下还有些许困倦。
昨天半夜鸯洛的旧疾突然发作,他只好大半夜从家里赶往她的公寓,将她送去医院治疗,一直在医院待到了今天早上才从能从医院把她带回公寓。
原想即刻离开,鸯洛又因心中害怕,啜泣的央求他,让他留下来。他无奈,只能在她的公寓中等她睡下,方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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