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泽宇搀着陆少向前推了推,“大哥,你先走,周霆铮让我来对付。”陆少拍了拍陆泽宇的肩点了点头开口道:“泽宇,你要小心!”
陆泽宇看着走远了的陆少拿着枪向霆铮藏身的枯树林里盲射的加大了火力,陆泽宇吼道:“周霆铮,新仇旧恨咱们今天一起算!”陆泽宇的吼声伴随着枪响让空旷的空地源源不断的泛起了迂回的回音,本就肃杀的冬季显得更加的苍白无力。
霆铮知道陆泽宇现在来势汹汹和他硬碰硬他是绝对占不到什么先机的心里几番思量双手缓缓的举起与肩平行,开口道:“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霆铮梗了梗脖子,“我周霆琛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怕死,但是我想要知道芷柔到底在哪里?我好在死前见她一面。”
陆泽宇看到霆铮一脸痴心不悔的样子错了错下巴。眼睛微微的一眯,心里想道那天他在饭庄和那个女人周旋的场景,如果以他的军阀身份去调查关于七叶虫草花的蛊毒必定会多有不便。他一个人目标太大,毕竟他现在牵扯的不光是他自己的安危他还是所有人的支柱,如果他有个什么闪失,陆家就乱了,上海也会因为没有他的牵制而大换一番光景,到是眼前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男人是最合适的人选。
嘴角笑了笑眼中似放了一个算盘,溜溜的亮着光,不紧不慢的收了枪,“韩芷柔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你一定会感兴趣,七叶虫草花!”陆泽宇挑了挑眉毛,眼角眉梢计上心来,悠悠的轻快开口,“自己掂量着吧!”陆泽宇对着身后的军队招了招手抬高了声音,“走!”
霆铮听到七叶虫草花这几个字脑海中明显的翁了一声,他还记得当初日本人发明了这种蛊虫之后在一个小洋楼里给当时那两支攻打他的两只军队带来了一种不可估量的灭顶之灾。他眯了眯眼,思绪倒回到那一年他第一次被山本带去军校的那一天。
那一天是个灰蒙蒙的天本应是烈日炎炎的盛夏却突然变了天气。周遭的气温清泠清泠的,低沉的天空阴沉又冷漠,咆哮的风夹杂着冰雹骤雨,轰隆隆的雷鸣似是被世界摒弃后发出的一声声反抗又凄厉的咆哮。
他撑了一顶黑色的雨伞撑在了他的头上,雨水冰雹顺着他的伞尖儿倾泻而下,一颗颗是那样无情又冷酷的冰粒死死地砸了下来,发出“霹雳啪啦”的声响,死死下坠的冰粒像一块块的石头砸到了雨伞上让手腕有一种负重的冲击。
在不远处,一个乌漆墨黑的建筑物拔地而起,因为环境的因素让人看不到具体的细节,但是在那渺茫的环境中狂风卷起了那顶端的一面白色的旗帜,在暗淡的天日下不远处的建筑冒着腐臭的味道像是那种变质牲口的尸身上发出的那种令人作呕的味道。
山本带着他向前走缓缓的推开那道沉重的铁门,铁门后的世界是一方不大的院子,霆铮一眼望去只见里面是残败半腐的尸体还有已经化为白骨被黄沙掩埋的一具具遗骸。
沙土中是一只只的秃鹫埋头啄着那些尸体头上染血的样子。一个个秃鹫高傲的像是这个小院的主宰者。闭上眼也不知道是不是怨气太大,耳边回荡着的是一声声惨烈的尖叫声,阵阵阴风又在狂嗥着,似是要救赎这些死去的亡灵。
院墙的角落里一朵朵的徘徊花病怏怏的耷拉着,像个悲悯的玄女因无力的救赎这惨绝人寰的一切而悲伤的哭泣,似乎也是因为太过的悲伤而无力直身。
身后的山本带着尖锐冰冷的语气开口道:“要想进入军校必须先要让自己变得弑杀!你明天如果能从这里出来我在军校里为你接风洗尘。”说完山本转身就走了,霆铮暗觉的不对劲追到山本的身后拉着他的袖子沉声问道:“这里到底有什么?”
山本冷眼的推开了霆铮把他向身后的水洼里死死的推了过去,猛烈的推壤让霆铮丢了手里的雨伞,跌跌撞撞的跌倒了水洼里溅起了一大排的水渍弄湿了他的衣裳,紧接着就是一声沉闷的关门声,霆铮从水洼里跳了起来猛地跑到门前,拉着里面的扶手儿使劲的摇啊摇,除了上锁后的铁链发出一声声带着钝钝的闷声外,一点人的回声都没有。
左右看了看只见这个小院子的一面院墙上有一块挖空后按上的透明玻璃。霆铮弯曲着食指敲了敲,那玻璃坚固的根本不可能被砸破。两手画着方的放到了玻璃上,头抵上了他的手面整个人都贴到了玻璃上,只见眼前自己根本不能透过玻璃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能透过玻璃看到里面。
耳朵动了动身后响起了不明的声音,紧张的咬着牙眼珠子向后小心的看去整个眼睛的眼白都多了一大块儿,眼球惊恐的错过来,他都不敢确定自己身后的那个是个怪物还是一个生物。
身后扬起了一阵风,霆铮俯身的躲过了那个怪物袭击过来的粗壮手臂却还是和那手臂有了碰撞的接触,不过就是轻轻的一碰,他胳膊上就被碰下了一层皮。
那怪物的手臂孔武有力根本不是正常人所能驾驭的生理机能,那手臂坚硬的似雨花石一样,也像雨花石一样长着好多的斑点,但和雨花石斑点不同的是雨花石的斑点是绚烂的而这个怪物身上的斑点却是白色的,那怪物全身都是白色的斑点从远处看去一身的苍白,好像病入膏肓的病人。
而那怪物的脸上更是可怖的让人无法直视,那是一张似狼似兽可怖可憎的脸,脸比身子大了一倍已不足以用规则的形状来形容,青面獠牙一看就是一个不详的东西。
那怪物张开血盆大口就像霆铮扑了过来,一下子把他扑倒在地,啃着他的脖子就是一咬,就像人们啃鸡脖子时的那样死死地咬着他的脖子,霆铮全身抽搐眼中冒红。
那怪物张开嘴一啃一咬间竟是让他的觉得全身的气血一阵沸腾的燃烧,也不知是那里来的力气一把踹开了比他还要大的怪物,冷冷的瞪着眼手捂着流血的脖子誓死如归不怕丧命的咔咔的动着脖子,顶着一眼的血红,像个弑杀的刽子手一样勇往直前的向前面冲,想要和那个啃咬他的怪物做出殊死的一搏。
刚展开手臂活动着筋骨,咔的冷着眼侧了侧脖子,眼前紧接的是一个接一个的怪物涌了出来。不大的小院子里骤然的变成了屠宰场,围过来的三只怪物,嘴巴里留着晶莹的唾液,随时都准备把霆铮当做一个开胃小菜。
秃鹫在上空中盘旋发出尖锐的叫声,似是在等着霆铮血战力竭之时让自己饱餐一顿后发出去的雀跃欢呼。
要说那时的霆铮不怕是不可能的,可他骨子里生来就带着一股子的拼劲儿不怕死的抱着要搏一搏的心态。从地下跳了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一拳头像那刚刚被他踢开,脚底还有些站立不稳的怪物击打了过来。
那个怪物被霆铮击打到了薄弱的眼睛,呜呜的发出了惨绝人寰的哀嚎。霆铮腿夹着那个怪物的脖子,一下又一下,下手一次比一次重的打着那个怪物,溅了他一脸的血,血渍顺着她的头发丝滴答滴答的流了下来,他整个人的身上一下子就被染红了,全身被雨打的湿漉漉的,鼻尖都是血腥味儿,血迹顺着他的脖颈上滑了下来,染了一地的血泊。
刺鼻的血腥味似乎激起了他身边这群怪物的兽性,一股脑的都扑了过来要啃霆铮的骨头。霆铮在地上激烈的挣扎着,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让他觉得可怕。眼睛一红,抓着其中一个要啃食他身体的怪物,似骑牛似得骑到了那个怪物的脖子上,猛地一低头死死的吸着那个怪物身体里的血,那怪物缓缓的倒到了地上。不过就一会功夫他就像个弑杀的死神一样全身染血的睁着一双冷酷无情的眼睛扫视着周围的两只跃跃欲试的怪物。
口中腥甜不减的味道让他觉得恶心,霆铮吐了吐唾沫,嘴巴里源源不断的涌出一股恶心的呕吐感,霆铮抬起头让无情的雨水冲洗着他一脸的血腥,尽量让他自己极力的抑制住那随时都能呕吐的感觉。
剩下的两只怪物吼叫着像霆铮走了过来。霆铮边后退边找着能够有利于他攻击的武器,眼睛不放弃的扫视着,一眼就扫到了一个怪物身后直立着的雕像。
两只怪物离他越来越近,霆铮从地下一跳,两手死死的按着其中一个怪物的脑袋,跨栏式的跨过那两个怪物的脑袋,夺下了雕像手里的长矛,拿着长矛趁着那几个怪物因为他刚刚猛烈的打击还没彻底的神志清醒之际拿着长矛一挑。
先挑了一个怪物的身后的筋丝,咬着牙缓缓的抽出来矛尖儿上荡着那鲜血淋漓的筋丝诱惑着院中仅剩的一个怪物,那个怪物看着那高高荡起的筋丝口水都流了出来。
霆铮借着这个档口抖了抖长矛,筋丝掉到了地上,那个怪物像见了美食一样,一口吞咬着那筋丝,在一旁吃的津津有味,霆铮轻轻的靠近了那个还沉浸在美食里的怪物,眼睛一狠的拿着长矛刺了过来,“呜”的一声,最后一个怪物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哀鸣声,空中盘旋的秃鹫也惊的乱飞了起来。
“刺啦——”那被他抽了筋的两只怪物的身体里爬出了两只虫子,徐徐的向霆铮爬了过来。霆铮看后手忙脚乱的向后退了退,耳边叮铃,叮铃,叮铃,不知是那里发出了三声有规律的银铃声,那两只虫子竟是静静的静卧到了地上一动不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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