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空气有些冰寒，作战系统显示气温已经到达了零下11℃。
“可你救不了我，R4。”R3说道
“我知道，可我..”
“既然救不了，又何必在这里浪费眼泪，”R3说完，低头苦笑，“半个小时以前，我还对R2说出了一些有点言重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发生在我自己身上了。”
我抿着嘴，望了一眼悲伤的R4，又看了一眼R3可怕的伤口。所有的话全噎在了嗓子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R3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从背包里取出了一包崭新的香烟。他撕开烟盒上的塑料包装膜，用牙齿咬了一根出来。
“滑稽的人呐，尽做着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明明有些事什么也改变不了，却还是像骗自己一般地执拗，”R3咬着烟嘴，取出金属打火机在寒冷的空气里摩擦打火，“嘴上说着舍身赴死，真到了那一刻，却还以为那只是一句口号。”
R4手中握着消毒酒精的玻璃瓶，眼神直直地盯着地面，那块镜面已经被冰霜覆盖，变得粗糙了。
“杰西卡，我还剩下多少时间？”R3转头问道
“快的话两个小时，慢的话也许一天。”杰西卡说
R3挤了挤嘴角，搂住R4的肩膀，“听到了吗，我的时间还多着呢。说不定你死了，我还没死呢。”
“嗯。”R4默默地点头，一一捡起掉落在地上的药瓶，开始给R3的伤口包扎消毒。
两个人就这么坐在地上，互相不再多说一句话。R4不再说多余的唉声叹气，R3也放平呼吸，试图在心里说服自己剪断和R小组的情义。
不知为何，镜面空间的温度仍在不停地下降。四面墙壁和脚下的冰霜越结越厚，我踏着陆战靴踩了上去，发出一片片的嘎脆响。
我摁下防风眼镜旁的按钮，刷新了一边作战系统信息。
当前气温：-14℃
空气湿度：67%
人体健康状况：良好-暂无损伤
吱吱..
脚下的冰晶突然出现了一丝裂缝。
那是介质密度不均出现的撕裂声，我低下身伸出手掌触摸那条冰晶裂缝，一片极寒的气息开始从那条裂缝里泄露出来。
手掌一下子动不了了，我抬起一看，那里竟然已经结出一层完全套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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