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养儿千日,背叛一时

2017-10-27 作者: 姣卿
第197章 养儿千日,背叛一时

顾弦颤抖着睫毛像是羽毛一点一点的划过付流年的手心,带着微微的撩拨,到了三十三层,付流年放下手,顾弦心颤的走出去,有一句话怎么说,生而为人,总要迎、合自己喜欢的人,磨合脾性和习惯。

顾弦穿着连体的皮卡丘睡衣倒在床上,卧室开着暖气,拿着遥控器开始调温度,付流年只穿了一件灰色长袖棉布衬衫,走进来,看着顾弦极其怪异的姿势,问:“瑜伽?”

顾弦仰着头,头上的帽子遮住了她的眼睛,听着付流年的话,才意识到自己因为懒得站起来,而四仰八叉的姿势。规矩的坐起来,把头上的皮卡丘摘了下去。

“你不生气了?”

付流年从来不用吹风机,因为是短发,干的极快。

“怎么说?”付流年坐在边上,颀长的双腿相互叠加在一起,把顾弦捞过来,半抱着她,声音像是因为缺水而有些沙哑。

顾弦觉得自己再说下去就是不懂事了,微微扬起上唇,说:“流年,西亚瑞集团是怎么样的公司?”

付流年的手轻轻抚着顾弦的后背,柔软的法兰绒毛贴在手心里,“不太清楚,老板是美国那边的。”

顾弦哦了一下,说:“流年,我想回老宅,等啾啾放寒假,我们找个时间回去?”

付流年低头,下巴抵在顾弦的头上,慵懒的说:“好,但是,先陪我回去看奶奶,带着啾啾。”

于是,趁着周末付流年开车带着母女二人回了江南小镇,南方的冬天没有北方寒气重,但空气里缥缈着细雾让啾啾打了一个冷颤,裹得跟个球似的的啾啾圆滚滚的夹在顾弦和付流年中间,指着前方热闹非凡的集市说:“想吃臭豆腐。”

顾弦松开啾啾的手蹲下来,给他紧了紧脖子上的围脖,笑脸道:“乖儿子,妈妈给你买,这里的臭豆腐跟长沙的不一样,保证你会很喜欢。”

顾弦摘掉手套,乖乖伸出手,说:“付先生请赐钱。”

“不,可,能。”付流年一字一顿,俊眉微蹙,本能的往后退,顾弦还记得,上次她吃臭豆腐,结果差点被他扔下。

软肋,付流年的软肋,顾弦笑得贼兮兮的,背过手说:“好,不吃就不吃。”然后蹲下来,委屈巴巴的对啾啾说:“啾啾,怎么办,爸爸不给买。”

啾啾大方的说:“我也不是那么太想吃。”

付流年抱起啾啾夸了一句,啾啾立刻嘚瑟得要飞天了,顾弦感叹,养儿千日,背叛一时。望着越行越远的臭豆腐,顾弦只得心里默默的滴血。

老人这四年里,儿子孙子孙女都不在身边,越发的孤寂了,颤巍巍的身体挪着太师椅坐在院子里,冬日难得的好天气,闭上眼睛轻轻晃动。

顾弦看着老人花白的头发,眼眶瞬间湿了,嫁给付流年的几年,只有老人是真正惦记着她,走过去,蹲下脸贴在老人的膝盖上,细语:“奶奶,小弦回来看你了。”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枯藤般的手,颤抖的贴在顾弦的头上,操着吴侬软语,说:“你这孩子,一走就是四年,也不来看看我这老太婆,是不是嫌弃奶奶老了。”

老人心疼顾弦是个好孩子,就是命苦了一点,所以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孙女对待,甚至比对付流年他们还要上心,就是这么一个用心疼的小丫头,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

顾弦模糊了眼睛,说:“对不起奶奶,我错了。”她不敢说自己事出有因,两人抱着头,付流年把啾啾放下来,让他过去叫祖奶奶,啾啾迈着小碎步,奶声奶气叫了一声祖奶奶。

老人看着啾啾的大眼睛,这孩子是顾弦的?

“好好好,你叫什么名字?”老人探头。

“我叫沈容予,小名啾啾。”啾啾说完细米一样的牙齿抵住下唇,不敢看老人的眼睛,他姓沈,而爸爸姓付,祖奶奶会不会不喜欢他?

老人一愣,这孩子真不是流年的?可看着流年压根不在乎这孩子到底姓什么,心里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再看啾啾,偷摸看着她,老人的心本来就是软的,孩子还可以再生。

老人一笑,脸上的皱纹团在一起,手摸着啾啾的小脸,说:“好孩子,快进来外面冷。”

付流年走过去,搀着老人,老人瞥了他一眼,狠声道:“你这个臭小子,说是早点来看我,从夏天说到冬天才来。”

付流年挨着骂,笑着回应:“奶奶,不生气,血压会高。”

也只有在奶奶面前,付流年才能像一个孩子一样,这就是顾弦喜欢老人的原因,在老人面前,无论她是二十多,三十多,永远可以像一个孩子,不用有成年人的负担,而老人又是念旧的,顾弦进了客厅,所有的一切还同从前一样,一点没有变化。

正在厨房做饭的保姆听见声音,跑出来,说:“付先生,您回来了。”

“嗯,周阿姨,奶奶的身体最近怎么样?”付流年问。

周阿姨说:“挺好的,天气好的时候,阿姨跟着邻居出去逛逛公园。”

啾啾抱着老人不撒手,小嘴甜的把老人逗得合不拢嘴,只有顾弦知道,啾啾心思比同龄人更重,他怕祖奶奶不喜欢他,不让他做付流年的儿子,想努力得到老人的认可。

晚上,啾啾自告奋勇要跟老人这个房间,任顾弦怎么说,啾啾都表示,他要陪着祖奶奶,祖奶奶一个人睡一定很孤单。

顾弦洗完澡,坐在床上翻着付流年从小到大的照片和作业本,没想到他的议论文写的这么好,付流年洗完澡走进来,看着顾弦盘腿坐着,凑到她身后,顾弦嗅到身后有一抹薄荷味飘过来,吓得立刻把东西、藏在肚皮下,整个人压在上面,说:“我什么都没看。”

“付太太,我是不是可以起诉你私自偷看别人的隐私,这是要付法律责任。”付流年刚洗完澡,头发还有一点点的湿,水滴滴在顾弦的脖子上,冰的她打颤,故意问:“不知道付律师会给我判多少年?”

“无期徒刑。”付流年笑着把顾弦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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