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一条路走到黑

顾弦在医院将近住了两个礼拜就出院了，简笙掺着她对付流年说：“付律师，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可以随时来我家看弦子。”

“为什么？阿笙，你不要看到帅哥就犯花痴好不好。”顾弦揪着简笙的脸，眼睛往付流年身上瞟，的确有几分招桃花的姿色。

简笙瞪了一眼顾弦，这话要是让宋潘听见，估计免不了一顿醋味，不过宋潘最近醋意很大啊。

付流年把顾弦的行李放在简笙车的后备箱里，眼神很平淡，像是看着老友一般，对顾弦说：“身体没好少吃凉的。”

顾弦机械式的点点头，付流年旁边的漂亮小男孩红着眼睛，狠狠的说：“妈妈，你真的不要啾啾了吗？”

顾弦被孩子的眼神弄得鸡皮疙瘩直起，这孩子为什么叫她妈妈，他们可一点都不像。

顾弦受不了这一个大人一个孩子的眼神，推着简笙上了车，头靠在车窗上，余光瞥着一闪而过的路边风景，是马上圣诞节了吗？店铺周围都是圣诞树和雪人，窗户上贴着MerryChristmas和圣诞老人。

从简笙车里拿出来一颗口香糖扔在嘴里，吐了一个泡泡。

简笙透过镜子看了一眼顾弦，叹了一口气，说：“弦子，你是真的忘记付流年了吗？”

“阿笙，你相信命吗？”顾弦从嘴里拿出口香糖，两个手指捏着两头，拉长再揉、搓，乐此不疲。

简笙不知道顾弦为什么要问她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说：“不太信。”

顾弦没有说话，她信命，特别相信。

简笙想了一下，还是问出来了，“弦子，你还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出了车祸？”

顾弦说：“记不起来了，好像，司机拐弯的时候一辆车冲了出来，司机来不及刹车，就出了这档子事。”

公交车事故，新闻应该报了好几天，她也是看新闻才知道一点过程的，也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话，究竟是记忆还是看过的新闻。

啾啾抱着付流年，小声呜咽，“爸爸，妈妈不要我们了是吗？”

付流年单手抱起啾啾，淡淡的说：“她不敢。”

“妈妈还会想起我们吗？我看着她的眼神感觉好陌生。”啾啾吸了吸鼻子，他真的不敢相信，他妈妈变成了另一个人。

付流年没再说话，抱着啾啾打了一辆出租车，回到家里，啾啾皱着小鼻子，努力忍住不哭。

付流年一言不发，先是给啾啾做了饭菜，然后去书房开始查顾弦车祸的案子。

那辆白色的宾利突然冲出来，只是擦了个边，公交车因为躲避它撞到了柱子上，视频里竟然没有白色宾利的车牌号。付流年皱着眉头，虽然没有死亡人员，但是事情也许并不简单。

“爸爸，这个阿姨找你。”啾啾领着方思佳走进书房，付流年把文件扣住，冷粉的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你看你最近憔悴这么多，给你带了点红枣鸡汤。”方思佳的眼睛在书房环视了一圈儿，看出来，这个书房并非付流年设计的，米白色的纱布窗帘半遮住窗户，窗台上放着一盆多肉，付流年追求的是极简的风格，没想到居然可以接受顾弦。

付流年关了电脑，“看够了吗？”

“没有啊，你，要不要带我参观一下，上次来，就之外客厅坐了一下。”方思佳听出来付流年不耐烦的意思，但是硬是发挥了不要脸的精神，笑得甜美。

如果不知道方思佳本来的性格，真的会以为这就是一个清纯甜美的女生。

“不可以，剩下的就是爸爸妈妈和我的卧室了，才不要给你看。”啾啾推着方思佳的腿，他讨厌这个阿姨。

方思佳听完，不恼，又不是付流年的孩子，真把自己当成这家的主人了？不过流年现在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儿子，先讨好了再说。

于是眯着眼睛说，“好，阿姨不看，啾啾乖乖跟着爸爸去喝汤，凉了就不好了。”

啾啾撇过头，两只小短胳膊抱胸，说：“才不要，我跟爸爸已经吃完了，你快点走吧。”

臭小子等着，方思佳撇撇嘴，说：“流年，既然人家都不记得你了，你又有什么必要为了这么一个女人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甚至怀疑，你是不是以前的那个流年哥哥了。”

“说够了？”付流年眼底满是阴鸷，湖蓝色的眸子里寒气四起。

方思佳识趣的换了个话题，“流年哥哥，你不高兴说明我说对了，我不打扰你了，先走了。”

楼下，付瑾年靠在车上等着方思佳，看着大堂里走出来的白衣女人，嘲讽的笑着，等她靠近，讥讽的说：“被撵出来了吧？才上去不到二十分分钟。”

方思佳逼近付瑾年，没有之前的甜美，眸子里全是怒气，“付瑾年，你少说两句会死吗？”

“会死。”付瑾年嬉皮笑脸的吐了吐舌头，绕了一圈打开车门，“上车。”

“干嘛要上你的车。”方思佳挎着包包看都不看付瑾年，直接往前走。

付瑾年慢吞吞的开着，开着窗户，调侃方思佳，“要我说，你快点放弃我大哥算了，我大哥什么都好，就一点不好，认准的事情会一条路走到黑，你让他放弃顾小弦，下辈子吧。”

“付瑾年，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把你的嘴给缝上。”方思佳被气的停住脚，没完没了了是吧。

付瑾年痞痞的坏笑着，方思佳眼睛里像是要冒出火了似的，打开车门坐上去用力一甩，车子发出砰的一声。

“喂，你把我的车弄坏了，你可真就没车坐了，而且，这地方搭车很不方便。”付瑾年踩了油门，车子像离弦的箭，方思佳握住把手，吼着：“付瑾年，你要死别带着我。”

“行了，好心好意劝你回头是岸，你爱听不听。”付瑾年放慢速度，转头看着方思佳，却发现她早已经泪流满面了。

“为什么？顾弦一次又一次的伤害流年，流年对她还恋恋不舍，我有时候觉得，流年跟高嘉妮在一起，我都会认输，偏偏这个顾弦，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