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有点意思,哈哈,你这一下还真是让人感觉很疼啊!看来,你一定是一个修行者无疑了。”
一堆木块轰然弹开,陈寒阳的身影一跃而起,从木堆中弹跃出来。看向对面,那张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了邪笑。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头上居然还留着披肩长发,鼻子下方也留着一撇胡子,在他的眉宇之间依稀带着奸猾阴暗之色,个头比陈寒阳高出半个头。
“一想也是。”看着毫发无伤的陈寒阳,男子理所当然的说了一句:“你的手上能有两块天星,想想也不可能是普通的人物,说说吧,你是哪个流派的。”
“流派?”陈寒阳疑惑的表情像是装傻一般,木讷的问男子:“你说的流派是指修行者里的流派吗?”
“装傻充愣。”男子一声冷哼,脸上有几分不悦。对于对方的流派他并不担忧,反正在这里杀死他然后再毁尸,想来,即便他所属的流派知道他失踪了也查不出是谁。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想想很快自己手中就会多出两颗天星,他不经意的邪笑起来。
“既然你不明白……”
“那你就跟我说说呗。”陈寒阳插嘴说道。
“找死。”世俗间的游走让他早已习惯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如此跟自己说话者,都必须要死。
侧身一个旋转,右腿如一条铁鞭向陈寒阳头部横扫而去,怒不可遏的吼骂着:“顽固子弟在我黑心这里都没有好下场,尤其是你这种初入俗世的小畜生。”黑心一听就知道不是本名,但却足以证明其行为与性格。
陈寒阳不敢怠慢,抬起左臂抵挡横扫过来的腿鞭。撞击瞬间,陈寒阳感觉到了对方的杀心以及这一腿的劲道之大。
顿时脚下一空,陈寒阳的身子也被这一踢击飞出去。
“哐。”一声房屋破碎之声,陈寒阳如同炮弹般直直的从屋内射了出来,正当他想要找着力点站住身躯时,腰间传来生痛感,黑心不知何时从里边出来了,并且力聚于膝,飞身顶在陈寒阳的腰间。这还不是结束,在黑心顶起陈寒阳的同时身体微微一倾,双肘布满气息向下猛地撞向陈寒阳的首尾之间。
“咔嚓!”
陈寒阳的腰椎断了?
不,在千钧一发之际,陈寒阳提膝挡住了一个肘击,同时,左右手同时出击,一手扣住了顶于腰间的大腿,一手抓住了攻向面门的手臂。借势稳住身躯的同时一个转身,借着黑心的身体支撑,另一个膝盖踢向了黑心的软肋之上。
栽了!黑心的第一想法。如此强烈的一击他的腰居然没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其实,陈寒阳也不知道。
“寒阳踢,哈!”大喝一声,陈寒阳如轮盘一样在空中飞旋而来,无着力点的黑心避之不及。
‘砰’双脚踢在腹部,踢上之后陈寒阳双腿顺势一弯双膝‘砰’如导弹一样击在黑心的两肩,随着黑心的一声惨叫。
“嗙。”
地面上出现了一道深坑,坑内,躺着的黑心口鼻溢血,明显伤势不轻。陈寒阳双膝跪压在黑心的双肩上,脸色也并不轻松,因为他的脸上已经布上了层层汗珠,胸口也不断起伏,嘴上喘着粗气,气息不足。
“你可不可以不要杀我,我这里也有一颗天星,我想,它足以换我一条命。”也许是怕极了,又或许他比常人更加清醒,因为他知道,对方只要杀了自己,再搜他身,也能搜出天星,还不如赌一把对方的人品把天星当做筹码,换取自己一条命。
“好啊!”陈寒阳爽快的答应了,脸上洋溢着无邪的微笑。
“呼!”黑心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这条命保住了。
接过黑心递过来的天星,陈寒阳特意看了一眼,又是第一颗,看来自己猜错了,天星并非九个。手臂一晃,天星消失在了陈寒阳的手掌之中。黑心也并没有注意到这一幕,他所注意的是,为什么陈寒阳还压在自己身上,难道他根本没有想过要放过自己?
对陈寒阳来说,细节并不重要,因为他还有话要问黑心,所以怎么舒服就怎么呆着吧。看着有气无力的黑心,陈寒阳想想还是换了个姿势,起身坐到了后面的地上,问:“你来这里多久了?”
“差不多两年了吧。”
“所以,你知道王家在这里的权势吧?”看来,越是偏远的地方,修行者也越多啊,就如老爹所说,很多修行者都藏于山涧清秀。陈更生说的王家那个奇人肯定也是一个修行者,而眼前的这一个,自然不用多说,也就是说,在这个小小的村庄,就隐匿着两名修行者。
听见了陈寒阳的问话,黑心不由得露出一丝不屑,不是对陈寒阳,而是王家。冷冷的说了一声:“如果不是我,他们王家撑死了也就是一个村里的小干部。”
“啥玩意?”陈寒阳猛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瞪着双眼看着黑心,仿佛要吃人一般。黑心的心不由得一凉,难道自己说错话了,他要杀我?
“合着我推理半天全是错的呗。”陈寒阳一脸的苦闷,陷入了一阵沉思。
“你给老子等着,老子一定会找你报仇的。”
谁再说话,黑心?陈寒阳急忙抬起头,坑内的黑心已经消失不见了,自己,又走神了。
“算了,我还是先回海城吧,既然王家也没有人支持了,我想以后也害不了什么人了。”陈寒阳自言自语的往村内方向走去。
气息省得不多了,自己也只能一边跑一边恢复着,就当是修行了。凭着来时的记忆,陈寒阳提高了奔跑的速度。
提前往回走的金牛三人已经走了一大半了,公路上的行车也越来越多。陈更生父女二人似乎心情也还不错,因为他们得到了解脱;原本,他们还在为陈寒阳担心,可是当听到金牛一路所讲述的关于陈寒阳的故事之后,父女二人心头的疑虑也都消除了,他们也并不知道,一开始,陈寒阳也站着下风的,如果不是因为体魄的原因让对方大意,怕是回不去了。俗语云:“不知者不罪。”车内一路都是有说有笑的,这并不能怪他们,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陈寒阳那边发生的事,而且,陈寒阳也是胜利者。
不知不觉中金牛和重获新生的陈更生变成了如果认识多年的老友一般,此时,他们却在讨论一件事。就在他们从那条只能通向他们村庄以及另外几个小村庄的小路上到快速公路时,一辆极为亮眼并且十分豪华的车跟他们擦肩,并且向内驶了进去。
金牛说:“那辆车进那条路一定是有什么事。”
陈更生反驳:“能有什么事,我们村也有很多人有车的,不就是一辆车吗。”
“不可能,那辆车是原装进口的,那一辆车钱都能买下你们半个小村子。”金牛不服气的辩解道,并且把压倒了陈欣雨的身上:“欣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金牛把车型告诉了陈欣雨,希望她能保自己辩解一下。
然而还没等陈欣雨开口,陈更生就把话抢了:“谁那么神经病啊,难道他钱的都是烧来的,还能买下半个村子,再说了,就王家几个浑人,也特别有钱,难道那车不能是他们的。”
向来喜欢用拳头解决问题的金牛一时间词穷了,他虽然喜欢没事调侃几句,但要是真的讲起道理,掐起嘴架的时候,他就只能认怂了。可就在他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陈欣雨开口了:“爸,其实金牛哥说的没错,他说的那款车型我也了解过,首先需要是有名下有他们家的车至少十辆以上,其次是一定要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以前我们老板还想买一辆,可是他却买不到,因为他的身份没有影响力。您想想,我的老板在当时的身家已经是数亿了,可得到的答案却是没有影响力,您想想,别说王家,就算是我们全镇加起来,恐怕也就难以有这些钱吧!所以说,开车进去的肯定是一个有显赫身份的人,而他们进去这条路,肯定是有什么事情。”
“这么晚了,当然有事,不然谁没事去那啊?我又没说他进去没事。”陈更生反驳道。
听着陈更生不要脸的说辞,金牛不满的嘀咕起来:“窝里横,说话两头堵。要不是师傅和欣雨的原因我早抽你了。”谁说不是呢?原本以为陈更生为人十分老实,可谁想原来是这样,不过好在,他并没有坏心眼,而且重情义,不然独自带大的女儿为什么为人这么好呢?近朱者赤即是如此。
沿着路一直奔跑的陈寒阳不知不觉的跑进了一片林子当中,不仅仅是因为夜间方向感不好,最关键的是,他发现,他们这里的路居然跟林子连成了一片,根本就分不出来路与荒地。
“算了,大不了多绕几圈。我还是先方便一下吧,憋死我了。”说话间,他就站在原地,解下腰带对着地面的小草浇灌起来,一草一木皆有生命,但估计用不了多久,被他所灌溉的草木就会枯萎了。
“砰!”
“哐铛!”
陈寒阳从几米之外的丛林里站了起来,一边系着腰带一边喊着:“疼死我了,谁啊,这大晚上了,我这么一个大活人看不见啊?”
在刚刚车撞向他的一瞬间,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挡了一下,按理说,就算这车不翻车头也该撞坏了才对,可见这车有多结实。明晃晃的车灯正对着陈寒阳,强烈的灯光让他有些睁不开眼。甩了甩隐隐作痛的手,也没管这车结实不结实。陈寒阳指着车头就骂:“你没长眼睛啊,撞了我你说怎么解决吧,你知不知道,就你这样的人,就不应该开车,还好是我,要是换了别人就你这一下,早就死了。”
“砰!”
传来一声关门声,好像有人下车了。提起气息,陈寒阳顺着声源望去,果然,在灯光尽头走过来一个人,看脸好像还是一个女的,主要是带着帽子看不清楚,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拿着一根黑棍走了过来。
“噼里啪啦……吱……”
赫然,她手里拿的是一根电棍,走到陈寒阳身前二话没说就往陈寒阳戳、戳、再戳。
陈寒阳一脸莫名其妙的夺过了棍子,黑帽下的那张脸一惊,但肢体上并未表现出来,另一只手也动了起来。躲棍之后,陈寒阳‘砰’一下敲在她的头顶上,她慌张的收起了欲动的手,刚想说什么,陈寒阳却开口了:“你这人怎么这样,撞了人不道歉不说,还那这破玩意戳我,杵我。”说着,还把电棍又向她递了过去,“来,你再杵,再杵我一下试试。我告诉你,当年我偷电的时候,天天挨高压电击,你这算什么啊?是侮辱我吗?”
“你……”终于开口了,不过下一秒,她的动作可不简单了。
“臭流氓,变态!”
怒骂之际,她刚才欲动的手突然抬到陈寒阳眼睛位置,“呲……”一阵水雾喷到了陈寒阳的眼睛里。
“辣椒水!”
陈寒阳很快就要拜师了,是的,他要拜师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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