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王子晋与任盈盈一道前往西湖梅庄。
鲜艳的红色漆门,鎏金的狮咬门环,尚未进入梅庄,却已然透露着一股磅礴大气,其后的庭院楼台若隐若现,更是不可计数。
将目光收回,王子晋不由得咋舌称赞,难怪江南四友会在此隐居数十年有余,要是换作他,同样也会选择在这个地方修身养性,免去江湖武林的打打杀杀。
咚咚咚!
任盈盈莲步上台,葱白的玉手伸出,镂空的衣袖滑落,撩动人心。她握住门环,不轻不重地敲了敲红漆大门。
无人回应。
任盈盈的黛眉微皱,手中再次敲了数下。
整个梅庄内,寂静万分,即便在任盈盈的数次叩门声中,亦是没有丝毫脚步声响起,周围静悄悄的,似乎连虫鸣声也都突然消失了。
“我感觉有点不太对劲。”任盈盈扭头望了王子晋一眼,后者此刻同样觉察出些许不对劲的地方。
王子晋后退几步,绕着梅庄来回转了几圈,随即走至一株歪脖子柳树下,整个人忽然施展轻功凌空上树,将目光投向梅庄之内。
“不好,梅庄出事了!”
王子晋刚刚掠上柳树,便是瞳孔微缩,虽然相距甚远,但他还是瞧见了庭院内满地的血迹,当下对着任盈盈低声几句,率先翻过围墙,去到了梅庄之内。
任盈盈心中一沉,自己今日前来是为了营救自己的父亲,千万不要出现任何差错才好,她已经太久没有见过任我行了,甚至连对他的记忆都开始模糊起来。
“爹,你可一定要等着我…”心中祈祷,任盈盈同样施展轻功,以那柳树为跳板,纵身翻过了青白色的围墙。
此刻,整个梅庄庭院内,七八名仆人血溅当场,无一人幸存,淡淡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混合着百花香气,显得有些妖艳诡异。
王子晋检查完那些仆人的尸体后,徐徐起身拔剑道:“小心点,根据尸体的僵硬程度来看,他们死亡的时间不会超过半个时辰。”
任盈盈看了眼被血水浇灌得鲜艳的石阶,想不到自己居然来晚了一步,难不成这次行动走漏了消息,被东方不败知道了?
一想到这里,任盈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果真的被对方抓到自己多年寻找任我行的把柄,那她这魔教圣姑,恐怕也是命不久矣。
“别担心了,我们还是先分头找找,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王子晋将任盈盈的情绪变化看在眼里安慰道,随即径自向着某个方向探查而去。
任盈盈有些怔怔地抬起了头,对方居然在安慰自己?
自从成为魔教圣姑后,有多少人鞍前马后,谄媚巴结,何时又有人真心待她?
有的人畏惧她是魔教圣姑而低声下气;有的人仇视她为魔教妖女而苦大仇深,就连跟了自己多年的蓝凤凰,也做不到一个好姐妹的情分。
眼前这个认识不过几日的王子晋,居然用亲密朋友的口吻在安慰她?
任盈盈的心中突然有着一丝让她慌张如小女人的波澜,但很快便是被她平复下来,重新恢复到了平常的模样。
她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周遭,手中悄然握紧了足以令人窒息丧命的药粉,朝着梅庄后方的假山而去。
偌大的庭院内,除却黄钟公、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四位庄主外,仆人至少也有二三十人,但王子晋一路探查下来,却是在厢房、阁楼以及花园处接连发现十多具尸体,全部都是一剑贯穿喉咙,杀人手法狠辣无比。
见此,屹立于后花园内的王子晋眉头拧成一团,“这梅庄四友究竟惹到了什么仇家,居然到了要被灭门的程度?”
略微思忖后,王子晋有些困惑地揉了揉太阳穴。
想不通,实在是想不通,按理说梅庄四友自从离开黑木崖后就一直隐居在此,与江湖人士接触极少,被人寻仇上门,那起码也得是十几年前的往事。
“莫非是东方不败做的?”王子晋突然想到,心中不由得愈发凝重。
自从自己来到笑傲江湖这个位面,已经改变了不少事情,难保原著剧情没有发生重大变化,这很有可能。
正当王子晋想要继续深入,刚刚绕过一处白墙时,突然迸发的剑气却是自转角阴暗处喷涌而出,向着他的咽喉刺去。
哧哧!
这一剑极为突兀,而且速度极快,恍如一道白色闪电袭来,眨眼间就到了王子晋身前。
王子晋脸色微沉,脚尖点地立刻向后倒退出七八米的距离,同时手中长剑由下而上反撩,明明击中对方的剑身,但却没有丝毫响声。
下一秒,王子晋便是惊疑的发现,对方的长剑居然莫名地在他眼前扭曲,原本笔直的剑身恍若灵蛇般弯曲成S状,竟然绕过了他的剑身,继续向其咽喉刺去。
“有意思。”王子晋的身体仍在后退,这时他才看见出手之人身穿黑衣蒙面,身上血迹斑斑,尚未干透。
当!
金属震颤之音袭来,王子晋手中长剑扭转,顿时化出一段残影,纵使对方剑影诡异,仍旧被其击中,其力道暗劲之大,震得对方虎口发麻,长剑不稳。
嗖嗖嗖!
但也正在这时,自庭院角落阴影处,再次蹿出三道人影,皆是手持长剑,以那诡异剑法分别向着王子晋的几处要害刺去。
王子晋冷哼一声,左脚突然猛地踏地,整个人倒退的身体瞬间静止,而后手腕一抖,一连串银白璀璨的剑花于半空冉冉升起。
噗噗噗!
三声血肉迸裂的闷响传来,令人闻之心惊胆颤,心跳加快。
独孤九剑施展开来,三名黑衣人的咽喉早已出现拇指粗细的孔洞,殷红的血液带着他们的生机不断流出。
噗通、噗通、噗通…
不过刹那时间,那三个接近一流高手的黑衣人便是几乎同时毙命,化作了无用的尸体。
王子晋挑飞最初一人的长剑,左手猛然抬起,如鹰爪般掐住对方脖颈,沉声问道:“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但是还没等到他扯下对方的面巾,那偷袭之人忽然浑身抽搐,口中咳出大量黑血,张口嘶哑间,就这样断掉了气息。
击杀不成便是自杀!
王子晋一把扯掉对方面巾,是个极为陌生的中年男人,他的舌头早已被人割掉,恐怕也是为了保守秘密。
但一番搜索后,王子晋还是从每个人的身上都搜出了一枚银白令牌,正面刻着繁杂的图案,背后却是一个艰涩难懂的古“谭”字。
而就在这时,梅庄内的另一个房间,同样传来了任盈盈的娇嗔和打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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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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