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涵！”秦雀大叫一声，就要冲过去扶起乔亦涵，却被楚倾一把拉住。
出了这个范围，白焰就照顾不到了，凭借秦雀人类的身躯，必死无疑！
楚靖尧想都没想就扑了过去，把乔亦涵护在怀里，子弹落在他身上就像挠痒痒一样，但是落在乔亦涵身上……
楚靖尧手忙脚乱地掀开了乔亦涵的衣服，发现伤口处发黑——铅弹！
子弹里的重金属铅会钻进乔亦涵的身体里，造成铅中毒——该死！
楚靖尧想也不想就咬掉了手腕上的一片鳞片，却奈何恢复速度太快，鳞片很快就长出来。
楚靖尧第一次觉得这种强大的恢复力是累赘，虽然以前改造带来的副作用让他痛苦不堪，但是变态的恢复力也让他十分享受。
他顿了顿，果断地咬破舌头，又很用力吸出一大口血，喷在乔亦涵伤口处。
无疑他的血能增强人的恢复力，但是能不能解毒就不得而知了。
死马当活马医，楚靖尧有用同样地方法处理了乔亦涵的另外几处伤口，抱着他进入楚倾的白焰范围。
莫尔顿看了一眼楚靖尧，头上的金发蠕动，瞬间增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冲向那几十处枪，跨越数百米的距离穿破了那些枪支，又迅速返回。
脑洞眯着眼，这个家伙的能力果然不能用人类的知识来解释。
“没用的，别挣扎了。”脑洞突然开口了，他就像一个放映机一样，一副画面从他眼中投射出来。
画面中，数不尽的“人”从人类管辖区外冲进来，而人类管辖区的边界，无数的武器架在那里，各种各样的武器，各种各样的死亡。
但是，要闯进来的“人”全身透明，像水晶一样晶莹剔透，而且即使没有了头，也能一直向前冲去，没了腿，爬也要爬过去。
这是什么？电影吗？
楚靖尧本来的狂怒瞬间熄灭，呆呆地看着那些狂奔的水晶人——多少人？不知道，太多了，他们就像一群蚂蚁，视死如归地冲过去——这是要干什么？
“人造人……”陈思珊突然开口了，楚靖尧转头看向她，却发现这个本来很活泼的小姑娘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无助和绝望。
怎么了？
“我制造的新型人类的身体能应对大部分现代武器，我制造了一百万人——人类没有胜算的，最多三天，东部联邦就会被攻破，你们就是瓮中之鳖。”脑洞说着，楼顶上的几十个水晶人纷纷从楼上跳下，稳稳地落在地上，又缓缓向废墟走来。
“你们可以选择和我合作，你们的基因是我无法解密的，你们会成为人类管辖区的新主人。”脑洞继续说着，在他的数据库中，绝大多数的人类都对绝对的权利和财富没有抵抗力。
臣服？
我的男孩，你愿意为你的敌人服务吗？
楚靖尧听到一个宛若恶魔低语的声音，也不管到底是不是幻听，楚靖尧突然感受到一股难以压抑的愤怒：不！我才是王！我不会臣服于任何人！
“这是你们的命运，和我合作，或者死。”脑洞说。
命运？让这个见鬼的东西吃屎去吧！宿命论是弱者逃避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没有什么能限制我的未来！
在以后，我要和乔亦涵在一起，每一天都去学校门口的烧烤摊撸串喝酒，哦，还有，要带着乔亦涵的女朋友，不然乔亦涵会被秦雀打死……带着陈思珊吧，小姑娘蛮可爱的……还有老爸，不能老让他在家里喝酒，出来喝多好……
我还有我想要的未来，我没允许你剥夺我的未来——
在我说输之前，我永远都是赢的！
“儿……儿子？”楚倾发现白焰有些不稳定，似乎是气流发生了改变。他下意识地看了看楚靖尧，却惊讶地发现，楚靖尧本来就已经三米的身躯还在不断拔高着……
“你和你的人造人……都吃屎去吧！”楚靖尧突然阴沉地说。
脑洞一惊，发现视线内的楚靖尧突然消失，温度探测仪和红外线探测仪都找不到那个消失的疯子，他的系统中只回荡着一句话：“Danger！目标消失！”
“噗嗤！”
脑洞感觉身体一颤，呆呆地看向自己的胸口。
他的胸口处，一只大手伸了出来——不，应该说有一只大手从他背后贯穿过来！
什么时候……
“Warning！无法解析！”
为什么？第四个他数据库无法解读的人类？他还是人类吗？
第一个是莫尔顿，第二个是楚倾，第三个是……那个谁，第四个就是楚靖尧了。
脑洞试着挪动空间把自己挪走或者把楚靖尧挪开，可是他惊讶地发现这一拳贯穿的不止自己的身体，还有整个空间！
他怎么突然这么厉害了？
这是脑洞这个身体被撕碎前最后一个念头。
楚靖尧直接把脑洞的身体撕成两半，嫌弃的丢在一边，又抬起头，看了看乔亦涵。
“儿……儿子？”楚倾发现有些不对劲……楚靖尧的眼睛根本看不到理智，除了迷茫和疯狂，也只是狂喜……
楚靖尧不断喃喃着什么……
男孩，愤怒吗？
男孩，绝望吗？
男孩，后悔吗？
你的乔亦涵要死了，他的生命你没有保护好，你说过会让他活下去的，他死了！呵呵……
看到了吗，脑洞的大军已经攻破人类的防线了，自以为是的人类为自己的狂妄自大付出了代价！地球的主宰？呵呵，可笑！在自然面前，人类只是虫子！
你们都要死了，不管是乔亦涵还是陈思珊，都要死了，因为你没保护好他们！
你不是想见布偶女孩的母亲吗？不妨告诉你！那个女人就在脑洞手里！陈思珊她知道！
傻子，全世界只有你最傻，你几千倍于常人的脑子是被浆糊塞满了吗？你以为为什么老头带着几个人去抓你？因为他们人手不够！
这个声音一直在楚靖尧耳边响着，脑洞寄宿体被杀，脑洞需要重启，所有的水晶瞬间停止行动。
“我的男孩，你被所有人蒙在了鼓里——你以为为什么乔亦涵会研制基因药品，他那时不过是个孩子！你以为老头是谁的人！
“你以为秦雀的养父是谁？路人甲炮灰乙？为什么秦雀总能在关键时刻出现？
“你以为陈思珊没有读过她妈妈的思想？你以为陈思珊不知道18年前的黎明发生过的事？你以为陈思珊为什么不告诉你她妈妈失踪的事！
“你以为你的老爸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莫尔顿只是一个二货？有事没事帮你一把？”
“谁！”楚靖尧头疼不已——哪个该死的家伙！“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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