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风铭,你不要太过分了。”兰渝昊黑了脸,院门口站着的人越来越多,他的脸面已经完全丢尽。
“枝丫”一声,房门被推开,里边的人似是不满外边这么吵闹,蹙着眉头出来,还以为是荼灵在外边,可却看到他们两人,越青鸾双眼眯成了一条缝。
兰渝昊看到她出来,简直想立刻找个地洞钻进去,但现在却动弹不得。
“你们在干什么。”清冷的声音打破僵局。
司徒风铭移开脚,兰渝昊恼羞成怒,起来就想打向他,越青鸾手疾眼快,抓住了兰渝昊的手,“你要干什么。”
“鸾儿,我。”兰渝昊欲言又止,怒瞪向司徒风铭。
杏眼淡淡的瞄向他,松开手,“今日,我这别院倒是热闹的很。”话音落地,她冷眼看向院门口聚集的人,一群人接收到她的目光,迅速散了。
“你们也该走了吧。”她转身走向房间。
“本公子是来特地感谢郡主,在我昏迷的那几日细心照顾本公子,这些事情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的好。”
越青鸾的背影一顿,没有回头,“朋友之间,这不是应该的么。”她说完,进了房间。
司徒风铭低头淡淡一笑,也没看兰渝昊一眼,准备离开别院,被兰渝昊拦住。“奉劝兰渝公子还是让开的好。”他痞笑,那笑中带着冷意的出了别院。
荼灵一路跟随寸步,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她躲到树后,前面的寸步左看右看,蓦地,他身前出现几道身影。
“公子吩咐,一定要找到那伙山贼的踪迹。”寸步沉着声音。
“在边关一带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离渲道。
“嗯,那我们现在就走。”寸步微点头。
荼灵听到这些,瞳孔猛的一缩,脚下踩到树枝咯吱响了一声。
“谁在那!”离渲厉声,身后的两道身影迅速移动到了荼灵身旁,将她抓了出来,扔在雪地上。
寸步见是她,连忙拦住那两个身影,从雪地上扶起荼灵,“你怎么跟过来了。”
荼灵揉了揉摔痛的地方,不满的看他一眼。
“郡主身边的人?”离渲一眼认出,“寸步,让我处置了她。”
闻言,荼灵从长袖中甩出匕首,表情比他们还要凶狠,“想干什么。”
寸步拦着离渲,“不必,她没有恶意。”他看向荼灵,“你跟踪我?”
“我,我。”荼灵吞吞吐吐的,想到什么,反问他,“我还没问你呢,这就是你瞒着我的事情?我问你,司徒公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失忆,否则他怎么可能会记得你们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下达什么任务。”
听到她的反驳,寸步哑口无言,看眼离渲后将她拉到一旁,悄声道:“这件事我回头再与你细说,你千万不要告诉郡主。”
“怎么,心虚了?”荼灵挑眉,“司徒公子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失忆?”她再次问。
寸步这回算默认了,她了然的打算离开,被寸步抓住手,“这件事先不要告诉郡主。”
她回过头来,“你们打算瞒多久?呵呵,这件事你们可以瞒,我不行。”荼灵用力甩掉他的大手,刚走出几步,离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到荼灵身前。
她咬唇,看眼寸步。
“让她走吧。”寸步道。
离渲这才让开,她“哼”了一声,用轻功飞身离去。
“你让她走,公子那边如何交代。”离渲冷道。
“公子那边我自会去说。”寸步垂下眼睑去,声音低沉。
对于年轻人的事情,司徒正向来不管,不过这一次听说了在越青鸾别院的事情,他倒有些不悦了。
特地在大厅设了晚宴,等所有人到齐,因为白天的事情,场面多少都有些尴尬。
司徒正打破僵局的说道:“都别客气,动筷吧。”说着,他往越青鸾的碗里夹了一块肉,“儿媳妇都瘦了。”说“儿媳妇”三字时司徒正刻意加重的了语调,似是在故意说给某人听一般。
这一声儿媳妇叫的亲切感十足,兰渝昊动筷的手僵硬的停顿在半空之中。
“哈哈,叔父,您这么快就叫青鸾姐儿媳妇,我们两家可还没结成亲家呢。”越青溪笑道。
司徒正挑眉,“鸾儿迟早是我司徒府的女主人,我这一声儿媳妇不过是迟早的问题。”
“是是是,叔父说的是。”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旁边坐着的越青鸾略显尴尬的一笑。
若不是司徒正在此,兰渝昊早就忍不住开口,不过在司徒正面前,他还是要有所收敛。
“对了,忘了与你们说件事。”用膳用到一半,司徒正又开口:“皇上已经派你们父亲还有太子殿下一同押送银两前来北荒,算着日子他们也出发两日了。”
“父亲来了?”越青鸾蹙了下眉。
“嗯。”司徒正轻点头,“鸾儿,司徒爹爹就只要你一句话,愿意嫁入我司徒家,我立马就跟你父亲提亲。”
越青鸾垂眸,“司徒爹爹,我想等战争结束以后再说吧。”她挤出个笑容。
司徒正没有勉强的应道:“好。”
“完了。”越青商小声嘀咕,一下没了胃口。
小意看向他,“你怎么了。”
越青商努嘴,“我爹要来肯定没好事。”
“为什么?”小意不解的问。
越青商人小鬼大的“唉”了一声,“总之,我爹来了,我肯定没有好日子过了。”说着,他扯扯越青溪的袖子,“二哥,你可得护着我。”
越青溪低头看他,好笑的说:“没想到这世上还有你怕的人。”
“切。”越青商撇嘴。
边境。
月夜下,冷风刺骨,寒意卷卷袭来。
“公子,属下已经买通了他们,只要公子现在进去,跟他们里应外合,一定可以夺下耶格的位置。”
“很好。”男子勾唇,手一扬,身后出现数个火把。
匈奴军营之中,没有任何准备的内战一触即发,耶格和乌拉雅从营帐之中出来,此时外边已经倒下无数个尸体,而围绕他们的,是一群拿着大刀的人。
“你们都要造反吗!”耶格震怒,“放肆!”
中间让出一条道来,男子一身玄色长衣,寒天冻地中穿的很单薄,围着浅灰色的围脖,面上带了一个黑色面纱。
“你是谁。”耶格怒问。
乌拉雅看着他那双眼睛越发熟悉,不停的在脑海中搜索这个人的记忆。
修长的手指取下面上薄纱,露出妖孽的面庞。
“齐白!”耶格和乌拉雅几乎是同时喊出声的,脸上的表情用震惊都难以形容。
“好久不见。”齐白邪魅一笑,“你们一定以为我已经死了吧?失望还是惊喜?”他妖着声音问。
“你。”乌拉雅美艳的眸子盯着他,“你没有死为什么不回来。”
“回来?”齐白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随后怒指他们,“你们夺了我齐家的所有东西,还害了我爷爷,你们觉得,我会放过你们吗!”
“不,这是误会。”乌拉雅道,干笑,“齐白,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呵。”他冷笑了一声,“知道么?我本来是死在荒郊野外,不过老天爷偏偏就不让我死,还让我活着来见你们。”
“你是谁,你回来过?”乌拉雅蹙眉,眼神闪烁不定。
“心虚了?”齐白轻笑出声,那笑声之中带着丝丝嗜血的意味,“我回来之时,恰好听见你与你父亲的对话,我齐府上下的所有金银财宝都被你们搜刮为空,还杀我爷爷灭口,呵呵。”
乌拉雅咽了咽口水,也不做什么反抗和解释了,“你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齐白厉眼看向他们,“乌拉雅,我齐家投靠你们之时,你们就处处看不起我们齐府,甚至对我还再三羞辱,我不会让你们死的太简单。”
“齐白,不要以为你可以一手遮天。”耶格大吼,“我匈奴的战士们,你们就这样任由一个南越人摆布吗!”
那群人互相看了看,没有要收回剑的意思。
齐白冷哼,“他们和我一样恨你,而我只需再花一点点银两,就能将他们全部收买过来,耶格,你终究还是失算了。”
乌拉雅咬唇,思绪飞快的转动,一下扑到齐白身前,抓住他的衣摆,“齐白,这些事情都是我父亲逼我做的,你知道我是爱你的。”她抬起一张明艳动人的脸。
“乌拉雅,你也敢背叛我!”
“是么。”齐白居高临下的看向她,面容冷傲。
“嗯,齐白,你们南越人不是有一句话说的好吗?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与我虽然未成亲,但在一起了这么多日子,你就真的这般忍心对我?”
“呵呵。”齐白弯下腰来,大手捏住她的双颊,“我当然不忍心这样对你。”
乌拉雅明媚一笑,被他用力捏着双颊根本说不出话来。
“你放心,我暂且还不会杀你。”他邪笑,“还记得当初司徒风铭是怎么对我们的吗?”
乌拉雅脸色一白,虽然是大冷天的,但后背却冒起了一层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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