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注意,听到广播的存活者们请注意...”
嗤拉——
伴随着杂音,收音机彻底停止了运作。
“果然期望越大失望越大。”
特伊不得不吐槽。
噼里啪啦的细微响动也恰恰说明这可悲的小型电器终于完全坏了。
果然就不该相信除了安全屋外的地方有电器可以能用。
“请在今天中午....滋滋....之前...到达斗门路沿湖走...有搜救队...”
嗞!
很好,回光返照的收音机播放完最后一点重要内容终于寿终正寝了。
坐在椅子上,将被刚才用来擦去灰尘的棉絮扔到一旁。
特伊昂着头,往窗外看去。
这里是一楼,也正是卧室,外面的景物自然不会少。
其实他瞪大了眼睛望着的却是一颗枯萎的景观树。
不为什么,只是无聊罢了。
凌晨了。
4:32
果然穿灰袍的给东西都是假货,弄得他因为方块牌的特效到现在都不困。
而手表倒是又正常走动了,但是还是时不时坏一下,实在让人不确定现在的指针时间准不准。
发呆的特伊却正在思考另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去不去找所谓的搜救队?
时机来说的话,特伊刚刚好到了市区内,而且还有充足地时间去那条路。
而只是城市地图的话,他在路上倒是看到过,以特伊的记忆来算的话,大致的路不太可能迷路,而且他还对这座城市有所映象,平常走动都不可能迷路。
去不去呢?
‘啊!救命!’
迷茫,诡异。
有人喊救命?
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着不得不救的念头。
该死又来了,幻觉!这是幻觉!
特伊捂着脑袋,却又在下一秒重新站了起来。
去救她啊!
为什么听幻觉的话?不,这还只是幻听!
凭着毅力停下了脚步,特伊逐渐觉得心头积累的苦痛再也抑制不住了。
她为什么要死啊!
不!
特伊抱着脑袋,凄厉地吼叫着。
疼痛,还有那种莫名的哀伤席卷了他的心头。
不,我要救她!
她在那!
像是小丑,他倒立,然后用两只手代替脚行走。
不可以去,都不知道目的地是哪...
特伊知道自己的毛病必须治疗,所以强行与这样无法逆的思想作着搏斗。
接着,他的手在下一步时不稳,使得特伊整个人摔倒在了地面上。
别过去!
去救她!
截然相反的思想左右着特伊,身体像是被分裂成两个部分,互相抵制互相拆台。
够了!
称不上有力的叫喊在这如同狂风暴雨的身躯里连一点波澜都没有泛起。
救她啊!
她是谁?
特伊最后只剩下疑问了。
救她,而她是谁?
用手趴在窗台上,特伊用着每一点力气撑了起来。
接着。
像是猎豹一样的速度,他撞向了窗户,接着玻璃破碎、木框断裂。
特伊从草地上爬了起来,然后一点一点地往一个未知的方向走了过去。
像是牵线木偶,更像是失去了神魄。
不知不觉,他心里只有两个字。
等我!
着了魔似的人,往另一条路走去。
路牌写着‘前方10公里澄湖西路’。
沿着路,这人走得没影了。
接着,路牌被上面坐着的人清闲地喝了一杯茶水。
“故意放水让人赢了这样的事情让人脸面无光啊。”
打着哈欠,这个披着灰袍而涂着迷彩的家伙又变戏法般地拿出了一块曲奇饼品尝。
“所以,这件事才会交给你做。”
单脚踩在了枯树顶端,整张脸被绷带遮掩得严严实实的长袍人身上发出了这样的声音。
优雅而严谨,像是一个启蒙长辈。
可惜的是,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来说话的,毕竟长袍人连头都被绑住了。
“你这不男不女的家伙又怎么懂我的艺术,别忘了我策划游戏时,你可是输给了我不少盘呢。”灰袍混蛋这样说着,接着忿忿不平地把另一半曲奇饼塞入了嘴巴,“你们喜欢玩也就算了,结果你们却不准我玩死他,最可恶的是,还不告诉我,你们在玩什么。”
“这是因为你嘴巴不严。”
长袍人依旧是那姿势,好像一丝一点都没有变动,说出的话好像是他‘身上’传了出来一般。
“装神秘...对了,我都没有看到过你的样子诶...要不要偶尔把绷带接下来一下?”灰袍的人忽然泛起了邪邪的笑容,“我记得末淘说过你是一个帅哥,而且很帅很帅,而小不点却说你是一个大美女,本来小不点说话也不可信...”
最让灰袍魔法师遗憾的是,长袍人连一点反应都不给。
“因为看你身材也就是一个男人吧,该有的地方没有,但是联想到你那身袍子下面也是绷带,要不然是用东西绑紧了吧?”灰袍魔法师没有停过嘴,就像是一个得不到玩具的小孩子。
长袍人这时才动了一下手臂:“哦,只有末淘与小不点...不过这些没有太大关系,要摘下来这些绷带也很容易,只是这样方便罢了,至于是男是女,你觉得是什么都没有关系。”
他的话毫无波动,甚至像是天生没有情绪。
“是吗?那这次我是吃亏了,什么都没有得到,只是帮你们转交东西一个概念,要不是我急中生智给他换了一张牌,这局游戏就玩崩了,他就觉得输了。”灰袍魔法擦拭着一张印着问号上下为‘G’的卡牌。
“出了事,你负责。”
长袍人语言越来越简洁。
“所以...什么事才是你们这么感兴趣...”他终于暴露了目的,也就是想要知道答案,“你们一个个都越来越让我捉摸不透了。”
“少管,多做。”
长袍人更加缄默了。
“你跟一个话唠说话却这样...”灰袍魔法师都开始自黑了,“你不觉得可耻吗?我可是一个话唠诶!”
长袍人两只脚在空中交替,接着树枝上的反弹里,他像一只鸟雀般一跃到了另一个低矮楼房的顶部,并转身看向了在指路牌上的灰袍魔法师:“对了。”
“什么事?”灰袍魔法师倒是对这个连脸都没有露过的同伴很有兴趣,对于其他伙伴与其隐藏着的秘密也很好奇。
“这整件事,你唯独不能告诉一个人。”
“谁?”
灰袍魔法师好像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焦急。
长袍人沉默了半响,然后抬起了头的他,用那满是绷带的脸望着灰袍魔法师:“不能告诉...神。”
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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