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忽听外面有人高歌:有耳莫洗颖川水,有口莫食首阳蕨。
食光混世贵无名,何用孤高比云月?
吾观自古贤达人,功成不退皆强身。
子骨既弃关江上,屈原终投湘水溪。
陆机雄才岂自保,李斯税驾若不早。
华亭能唳讵可闻,上蔡苍鹰何中道。
君不见吴中张瑜称达生,秋风忽忆江东行。
且乐生前一杯酒,何须身后千载名?
长空雁听罢,率先拍手叫绝:“这是何人所歌,真******棒!简直是天籁之音。”言毕,轻身子便起。
竟然没有人阻拦。
认认紧跟其后,对长空雁道:“这些人听后都没有反应,他们不懂,只有你懂了,你能讲给我听吗?”
“不能,这东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只能意会。”
“对!”
“不能言传?那你为什么还传?”
“我传什么?”
“你走了!”
“走叫传?”
“对!”
“你真是个孩子!”
长空雁大步前行,认认紧跟其后,他又不解地问:“歌者何人,歌声何意!你一定要告诉我!”
长空雁没有理他。
身后有人大叫:“认认,你这个傻小子快回来,下次决不带你回来,让你在家待着,憋你长出菜苗!”
认认头也不回,大声道:“三舅,谢谢你的关照,我再也不会回去,永远也不回去,一千个一方万个不回去,今天我就走了。”
“你给回来!”
“我不回去!”
一个高大的人影从身后赶来,一看就是上等武功之人,他快,认认也快,长空雁在前也快,认认头也不回,对追上来的人道:“三舅,你告诉我妈,你对我不好,我不回去与你练武丁!”
“胡扯,放屁!”
“对,你是在放屁!”
“你反了,你敢骂我?”
“你又在放屁!”
三个女人一台戏,尚南不欺而至。
真思美、白秀香、尚南三个人竟然聚到一起。
有人故意安排?也许是天意。
明天就是楚楚与白秀香的新婚之日。
夜晚,刚刚平静的白秀香卧室,真思美领着尚南闯入。
点灯。
室内被一层黄如金色的光笼罩。
白秀香不解,她问:“你们深夜至此,有何贵干?”
真思美没有答话。
尚南抢先说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马上就要结婚,为何还要勾引我丈夫?”
“没根据的话!”
“大姐请坐!”真思美将尚南让坐在一把红木椅子上。
“你们两个给我出去!”白秀香有些愤怒,她不理解两个女人此时来此地的目的,她很讨厌她们。
尚南道:“因为你,使我丈夫有家不回,他四处追踪,让我独守空房!”
“这不能怨我!”
君子何罪,怀璧其罪。
尚南道:“不怨你怨谁?难道还怨我?”
“当然,你为何看管不严?”
“他也不是个孩子!”
“你也不是个孩子!”
真思美上前插话:“你应该对他明确态度。”
“我们对话,与你小妾没有关系!”此言一出真思美;一时无语。
尚南问:“不是你,勾引过来的,不然,这几年我们会过些上好的日子,因为你,我日子过得很苦。”
“这与我无关!”
“与你有关!”
“无关!”
“有关!”
两人有关无关地争,一时谁也不肯让出一步。
“你是个坏女人!”真思美对白秀香下结论。
“好坏一个人带着,与你们无关,你们出去我要休息!”
“今天我们不谈明白,我不出去,也不让你休息!”
“你不会武功,你不怕我出手?”
“不怕!”尚南毫不俱色。
“我是个好女人!”
白秀香突然大笑,用手指着尚南问:“你自己表白?你以为你是好女人你就是一个好女人?”
“当然!”
“你与长空雁的丑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也在这里,你是来与他幽会吧?”
“他也在这里?”
“你不知道?”
“对!”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与你无关!”
真思美又恭敬地对尚南道广大姐,我们不和她罗嗦!”
“不,今天我一定要把话讲明白,我们都是女人,可以毫不隐瞒地讲。”
“讲什么?”真思美不理解,尚南让她领着来找白秀香到底是为何事。
尚南口气一变,忽又带有几分神秘的色彩对白秀香道:“你真喜欢他吗?”
白秀香明知故问:“谁?”
“假女人楚楚!”
尚南故意将假女人三个字说得很重。“你真喜欢他吗?”
“喜欢!”
“不,你骗人!”
“没有!”
“女人有直觉,我感到你不爱他,你是一时赌气要嫁给他,千万不能这样,一时失千古恨!”
白秀香抬头望她不语。
“我也是女人,你若不爱,千万不要与他结婚,否则会更痛苦。”
白秀香低头用手弄衣襟。
她内心活动很激烈。
尚南、真思美两人均已看到白秀香的内心,好果真不爱他。
“不要与你不爱的人结婚!”这是一种忠告。
尚南见状,上前拉住白秀香的手,犹如好姐妹一般,亲切地问道:“我真不明白,你真的要嫁给他?”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女人的一生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靠父母,有否好家庭好父母决定你的前半生是否幸福;中年畦靠丈夫,没有好丈夫中年不会幸福,晚年靠孩子,晚年子孙满堂,儿女孝顺才幸福,这丈夫是重要的事,没有好丈夫也就没有中年的幸福可言。”
这话有道理;白秀香听进这些观念,一个过来人的经验之谈,白秀香握住尚南的手。
尚南经过几次波折,她的人在变,思想也在变,真思美犹如一个小妾为尚南服务。
为了一个真爱,她可以付出生命,更不用说委屈求全,爱情的方式多种多样。
有的居高临下,有的窒人鼻息,一个爱情却会有五花八门各种情感的表现方式。
尚南又道:”不爱就不结婚!”
“事已至此,我该怎么办?”白秀白终于说出真心话。
“可以走!”
“走?怎么走?”
“今天夜里就走!”尚南是建议她逃婚。
“不,我要好好想一想!”白秀香冷静地望着窗外夜色,夜色深沉。
一个漂亮的女人,再次陷入自己冲动造咸的苦闷之中。
她还没有怎清醒。
人都有感情用事的冲动的时候。
白秀香此时也意识到自己当时选择的错误,婚姻有各种方式:冲动婚姻,赌气婚姻,无奈婚姻,强迫婚姻……
“你真是我的好姐姐,可是……”
尚南明白的意思。
“我知道,你还是她的人,对吗?”
“在一个酒后的夜晚,他与我同床!那一夜……”白秀香终于对两个女人说出自己的苦处。
“他对你好吗?”
“好,但我总觉得是一种假象,他是一个不可托付终生的人。”
“你这种感觉是对的!江湖上他的声名太大,他搞许多女人,危险……”
尚南欲言又止,包括谁?她没有说,是别人还是她自己?
真思美看着尚南的脸色,也劝慰真美香:“你若不好说,我可以与他谈谈!”
“两人的事,别人最好别插手!”尚南道。
真思美一时无语。
“大姐,你说我该怎么办?有时我想到死,自古红颜薄命,长得好又有何用,长的好盯着的人多,日子也不平静!”
“不能死,妹子,好死不如懒活,还要活下去!”
“可我没有更好的办法!明天马上就要到来,我心里有些怕!”
“不怕!”
尚南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她此时很同情这个女人。
“一个漂亮而无助的女人。”
真思美道:“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可以仔细地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
三个女人一时沉默。
“我们杀了他!”真思美突然想出这样一个令人吃惊的主意。
“杀他?”
“对!”
“这也是办法!”
但怎么杀?谁去杀?能否杀死他,他也是个会武功的人。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
“秀香,你还没睡吗?”
楚楚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他来了!”白秀香有些紧张地说。
“别握,让他进来,我们三个女人还对付不了他一个恶人!”
尚南心直口快,不会武功的人要比会武功的人有胆量,门开。
楚楚见到灯光下三个女人,他有些不解:“你们在这里?”
“对,明日是大喜的日子,好日子应该高兴,我们姐妹陪她说一些话,免得她一人独守空房。”
“你有事吗?”
“没有,我睡不着,过来看看,你这里还有事没有?”
“没事!”
“近日混进一些杂人,还要小心为是,门外我已放了岗,有事通报一下,天也不早了,你们也该回去,让秀香早点安歇。”
楚楚在对两个女人下逐客令。
“不,你先回去,我们姐妹还要说会儿话。”白秀香让他一个人先走,楚楚没走,反而坐在白秀香的床头。
真思美悄悄对白秀香使眼色,要与她联手攻击楚楚。
白秀香无动于忠。
她内心斗争很厉害。
杀?还是不杀?
毕竟是一个有感情的人。
楚楚很疲倦地靠在床上,他闭上眼睛,似乎要在床上睡觉,尚南见状,忙对白秀香打手势。
尚南与真思美早欲杀楚楚这个恶人,可惜没有机会。
此时,机会就在眼前,楚楚又睁开眼,问尚南:“你是怎么来的?”
“走来的!”
楚楚一笑,他没问她是乘马还是走,女人的思路怪异。
他又闭上眼睛。
他想两个女人走后,他一个人陪白秀香坐一会儿,明天的婚礼已安排妥当。
他在闭目思考,此时还有漏洞!真思美又对白秀香使眼色,尚南要用床单堵住楚楚的一嘴。白秀香不动,尚南向前走来。
真思美等着白秀香的允许,尚南回头对真思美点头。
一个飞掠,真思美一掌点中楚楚的穴道,楚楚睁开眼,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他大吃一惊。
这几个女人要图谋不诡。
尚南用床单捂住楚楚的嘴,将拳头砸在楚楚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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