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恨新仇一并发出。
白秀香扭头不管,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真思美从腰中抽出短刀,在楚楚胸前猛刺去,楚楚死了。
他在不设防的女人床上被女人杀死。
白秀香见两个女人杀了男人。她不解地问道:“你们让我怎么办?”
“我们一起走!”
“走?走哪儿?”
“到外面再说!”
“不,我哪里也不去,我明天还要参加婚礼!”
“你疯了?”
“没有!”
“我们杀死一个恶人!”
“不,我要从一而终!”
尚南担心,刚才杀楚楚刺激了白秀香。
“白秀香;你清醒些!”
“我很清醒!”白秀香仍然坐在床上,在楚楚的身旁一动不动。
“我们走吧!”
“我只在云庄,我喜欢这个地方。你们也杀了我!”
“杀你?”
“对!”
两个女人大惑不解,白秀香到底要干什么?
“杀了我,死后将我们葬在一起,毕竟我是他的人!”
“白秀香,你疯了,你清醒些!”尚南用力摇晃她的头。
“没有!”
“我们是姐妹,同患难的姐妹,我们要保护你!”
“你们肯杀他,不肯杀我!”白秀香犹如痴呆般地问。
“不可能!”真思美上前握住她的双手。
白秀香挣脱开她的手。
她面带冷笑,又问:“你们不肯杀我?怕我死?”
“你是男人的偶像,你不能死,你死了会有许多人伤心。”
“流水落花春运河也,天上人间。”白秀香露出一些冷笑。
她似乎有些大彻大悟,转眼间她看看透了一切。
“你们杀了我,求你们了!”
两个女人一时不知所措。
这不是她们希望的事。
尚南与真思美要架起她走,她不动,真思美要背她;她伸出手拒绝。
“你们两人出去等我,我打扮一下就走!”白秀美说。
两个女人来外间厅中等。
尚南端详厅中陈设,真思美不解地问:“大姐,她要干什么?”
“不知道,等一会儿再说!”
两个女人各怀心事地问座道。
室内很静。
白秀香真的在认真打扮自己。
一个绝色美人在孤芳自赏。
好久。
尚南终于忍不住,问道:“她在干什么,你过去看看吧!天都快亮了,你听,外面的鸡都叫了!”
真思美站起来走到内室。
片刻,她从室内出来,脸色有些坏。
“大姐,不好了!”
“怎么?
“白秀香死了!”
“死了?”
“对,她已经死了!”
真思美与尚南又进入室中。
只见白秀香与楚楚并排躺在床上,白秀香自断气脉,已经气绝身亡多时。
两个女人呆了。
这是为什么?
白秀香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外面很静,更加显出远处雄鸡报晓的清脆之声。
尚南与真思美一时不知所措。
灯光依旧。
翌日晨。
白秀香、楚楚被人所杀的消息已传遍云庄内外。
江湖上一次震动。
李黑闻风,闯入真思美的住室,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喷怒的情绪。
他上前一把拉住真思美:“是谁杀了她?”
“谁?”
“自秀香!”
“地是言杀!”
“不,你一定要告诉我真相,请你告诉我,人们都说是你杀了她!”李黑几乎失控地大声吼叫。
他恨不得立即杀了真思美。
“告诉我,你杀了她!”
“不,我没有杀她!”
“一定是你,你嫉妒,你恨她,所以,你趁人不多下的手!”
“李黑,你冷静些!”
“你这样心狠让我如何冷静!”
真思美挣脱开李黑,吃惊而又不解地望着李黑。
“你听我说!”
“我不听你说,一定是你杀了她!”李黑又冲过来,要对她动武。
用一阳指。
“那时有尚南在场,她可以作证!”
“她不相信!我准也不相信!”
李黑出招。
真思美不得不妨,她以守为攻,不与李黑硬拚。
李黑出手快、猛、狠。
真思美被连连逼退。
“李黑,你听我说!”
“我不听!”
只出招,不说话。
“李黑,你好让我伤心、失望!”
“你更让我失望,我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下手杀她?”
“李黑,我对你毕恭毕敬,从来不敢违背你的心意,总是讨你欢心,甚至不管我的人格,我真伤心,我看错了人。”
有清泪涌出。
李黑不管这些,一时出手。
他要置真思美于死地。
“我跟你这么多年,我是何心,你今日还不知道?”
李黑仍然不答,大下杀手招术,已将真思美逼到墙角。
真思美桃腮垂泪,星眼含悲,又悲伤地问道:“你真的不念我的痴情,那么专一,你还要借口杀我?”
李黑不答。
眼中射火,无人可挡。
真思美再不退,也不还手,她凄然对李黑道:“你既然心意已决,我只有在你面前自绝,不用你费力,也不枉我们对你一片真心!”语毕,从墙上取下一把剑,要自刎于李黑面前。
李黑一时进退两难。
毕竟是对他重情的女子,他又为何让她自杀了。
真思美以泪洗面,其情其景,即使铁石心肠,也会为之一动。
李黑凝立片刻,转身奔出室内。
李黑情急气恸,又冲进尚南的房间。
尚南突见李黑闯入,忙从床上下来,对他道:“什么事这么急?”
“白秀香死了!”
“这我知道!”
“你当然知道,凶手还有不知道的道理?”
“此话何意?”
“你明知故问。”
“我真的不知道!”
“那好,我告诉你,白秀香死了,楚楚也死了,都死了,江湖上的人说出你与真思美所为!”
“这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我一介女子,手无傅鸡之力,又如何能杀死会武功的白秀香?”
“你与真思美联手!”
“我们两个是情敌是冤家,如何能够联手杀另一个女人?”
李黑默然。
他又问:“尚南,你以为自己是好人吗?你的所有都在我的掌握之中,你与大内高手长空雁的风流韵事我也知道,这次又敢和他同来,你也太小看我李黑了,你敢当众给我戴绿帽子?”
“不敢!”
“我今天要杀了你,一为白秀香,二为我自己。”
“我冤枉!”
“冤枉去阎王处报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有胆量做,就要有勇气承担。”
尚南心中一颤。
李黑此时杀她,不费吹灰之力。
她身边没有保护者。
护花使者不知此时浪迹何方?
李黑逼近尚南。
“你真要杀我?”
“对,我早就想杀你了,我总是在忍,今天你让我忍无可忍。”
“这不怪我,这全是真思美干的,我不会武功,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看在旧日情份上,你也不该杀我!”
“我不想见你,可你总在我的视线中出现,我不想杀你,可你干出的事,使我不得不杀你。你可知道,单恋多么苦,我想得到的东西总也得不到,今天,我刚有勇气面对她,你们俩都杀了她!”
“我们没有杀她,是她自断脉门,与列位没有关系。”
“谎话,你说出这样的话谁信?三岁的娃娃不相信!”
没有证人。
尚南决定去找真思美,这件事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白秀香为什么要,自杀,只有她与真思美理解,可她们又一时讲不清楚。
讲不清楚更得讲。
“你等我咸要去找真思美!”
李黑看着真思美冲出门去,他没有阻拦。
事情早晚有了结的时候,不是不报,时候不到,李黑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端起茶杯,突然想到儿时的一幕情景,小时家里穷,他极喜欢喝茶,可是,小气的父亲从来不让他喝新茶。
客人走后他喝剩茶,有一次他去偷茶盒,被父亲发现毒打一顿,足有十几天在床上不敢动,今日茶可随便喝。
往事不堪回首,这时,尚南拉着真思美进来,真思美仍然面有悲色,她没有看李黑,第一次使李黑感到被冷落。
尚南对李黑道:“她可以作证!”
“什么证?”
“我们两人在场,白秀香自断脉门,要与楚楚同去阎王府!”
真思美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
“荒唐,连骗人都不会,这样的话说出来谁信?”
“我信!”
李黑也带几分伤感地对两个女人道:“你们太莽撞,使我蒙受罪名,现在,人们传说是我吃不到葡萄而说葡萄酸,说是我指使你们杀了大美人!”
李黑口气一变,又让人生出几分怜悯。
尚南道:“是非自有公证,让他们去讲,让他们去说。”
“大姐,我想走!”
“走?去哪儿?”
“一个没有人的地方,我要找千个没有人的地方大哭一顿。”
“妹妹,别这样,话不说不明,好汉做事好汉当,我们没干过这种坏事,我们也决不承认要走,也要把这件事对大家讲明白,然后我们再走。”
“理该如此。”
李黑也一时无计可施。
两个女人果真没有杀臼秀香和楚楚?他仍然有几分不相信。
面对众位武林中人,他百口莫辨,又如何解释清楚;有时还会弄巧成拙,欲盖弥彰,三个人围在房中。三个人正在思虑之时,忽然听到门外一声响亮,一个人尖声叫道:“李黑何在?”
“李黑在此!”
一应一和,门开处,一行人进入室中。
蝴蝶教教主冷不寒小姐在几位蝴蝶教人簇拥下进来。
“李黑,你知罪吗?”
“不知!”
“李黑,你派人杀了白秀香!”
“没有!”
“人证物证,你竟然不承认,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
冷不寒小姐一脸寒气,蝴蝶教的人要为白秀香寻仇,白秀香已不是蝴蝶教的人,为什么?她们为白秀香收尸,为她报仇,蝴蝶教的人决不会让江湖人耻笑。
冷不寒小姐更是有情有义之人,她不会草率收场。
“李黑,今天我们要弄个明白,是你让两个死,还是我们动手?”
李黑原来要杀真思美与尚南,如今,他不但不杀,反而护着两人。
李黑大气凛然。
“冷教主,蝴蝶教的人也是空穴来功,为何说是我李黑手下的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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