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卿阁跟前,眼中茫然一片,既熟悉又陌生……
“那小子,你过来,你是谁,敢站在门口!也不怕叨扰了圣驾。”
尖锐刺耳的声音穿透着她的耳膜,于薄笙真的很想要拧断这个人的脖子,却还是乖乖的挪动脚步,朝着一边走去。
她低着头,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眼睛却止不住的想要抬起头来,心跳跳动的似乎也比寻常要快上许多。
一双黑色绣着金色纹路的鞋子,从她的眼前掠过,她怔然出神。
等人走后,她被人拽起来,入目是一张年轻的面容,对方正狐疑的打量着她:“你是哪个宫的,怎么看着脸生啊。”
“奴才……奴才,刚进宫没多久,一时迷路了,才走到这,公公您别罚我。”她扑通跪下,心中就在计算着,尼玛到底怎么样才能在这卿阁留下。
“刚进宫啊……”永德摸着根本没有胡子的下巴,点点头:“怪可怜的,下去吧。”
“……”这样走?还没赖住啊!
“等下!”永德上前来:“看你走路怪异,下面还很疼吧,注意保养,弄不好可是会丢了小命的。”
“……”
就这样,她没赖下来,没事!时间多呢,总有契机。
契机来的很快,正是当晚,卿阁的奴才们集体拉肚子,根本无法伺候皇上,当然,这是她的手段,等待良机才不是她的菜,主动出击才是王道。
很快,他的出现,成为了救命符,永德拉着他的手:“去,到里面伺候着。”然后逃之夭夭,直奔茅房。
嘿嘿,主动出击果然立竿见影!
“奴才小于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是永德公公差遣奴才伺候皇上您的。”她匍匐在地上,不敢多言,这房内满是酒壶和碎渣,估计这位帝王在朝堂上受罪了,逆鳞不可触碰。
“过来,给朕倒酒。”
他的声音,如鸣钟一般,重重的打在她的心上,一下一下,带着回音。
“是!皇上。”于薄笙的声中,带着隐隐的怒火,非常不快!因为抬起头来,她终于看到了这个装傻数十年的皇帝。
黑色的亵衣,随意大开,露着里面健硕洁白的肌肤,他横扫一眼,眼中的随意,更是让她怒火中烧,明明是那么美丽的一双眼,怎么就那么的让她讨厌!
一杯接着一杯,烛光晃动,烛下的他,醉眼朦胧:“娘子……”
这样是喝的很醉了对吧!她上前一步,俯下身子,望着他的面容越加受不住,终于伸出手来……狠狠的在他的脸上,甩过去一拳头,瞬间,苍月墨轰然倒塌。
“哼,活该。”如此做完后,心情似乎得到纾解,又好像更暴躁,她烦躁死了!
蹲完坑的永德进来,看着一片狼藉,倒是没过多的责怪于薄笙,道:“去打水吧,给皇上擦拭擦拭身子。”
她点头,出门去弄热水,一桶一桶水,她哼哧哼哧的提过来:“该死的男人!”怒吼咒骂,并不知道为什么。
回到殿内,永德和她说了一句:“给皇上擦拭好身子,衣服我都放到旁边了。”便再度投入到蹲坑中。
殿内又只剩下她二人,她吸口气,走到床榻边,再度凝望着那张脸,还是止不住的厌恶,想要弄死他的心,如此浓烈。
“算了,也许八字不合。”如此想着,她扛着苍月墨,朝着浴桶走去,擦身子,她可不会!直接丢到浴桶里,反正浴桶又淹不死。
他似是瀑布的长发,肆意的散着,在水中如一跳动的精灵,随着水的波动,而荡漾,尤其是那一片一片腹肌,包括身下的咳咳……
一览无遗,没有诱惑是瞎的,但是依然阻碍不了,她就是讨厌他的节奏。
“唔……”一口污秽物,直接吐到浴桶里。
“苍月墨!卧槽你大爷。”她失控的后吼着,出口,又觉得不太对劲,怎么那么不淡定!她斜睨着那张脸:“恩,长得美的,全是神经病。”
没办法,水脏了,根本没有办法洗,她准备再把他给抱出来,手一伸下,又听到了那句:“娘子。”随即后脑勺被固定住,一个酸的吻,没错,刚吐过,袭来。
她瞪大眼珠子,一秒两秒,到第三秒的时候,再是一记勾拳上去。
摸着微微气喘的胸口,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夜无眠,她真的是连眨眼都没眨眼,从没想过当一个下人会那么的累,原因无他,在床上的那位爷,一会嗯哼着,一会嗯哼着,明明都睡着呢,非要嗯哼。
倒是她一问:“你的传国玉玺在哪里。”那嗯哼立刻停止。
真的是想要骂娘啊。
永德重新容光焕发的回来,对于薄笙一夜没睡,脸上的青紫很是满意:“好,皇上就需要你这样的奴才,以后,你就在这卿阁,专门贴身伺候着吧。”
“……”呵呵,一想到,如果日日像是那样的伺候,她想吼一句,她不乐意。
最终,当然不会说的。
苍月墨到了早朝时分前,眼眸非常清澈的醒来,接受着一大堆的宫女太监伺候,那双眼,却不知道在哪里,他的活既然是贴身的跟着苍月墨,那就是一步一步跟。
人家吃饭,她看,人家上厕所,她在外面守着,人家去上朝,他陪着,睡觉,他看着。
整个一非洲奴仆!
三天,她已经受够了,苍月墨需要日日喝酒,封喝必醉,醉了就烦人!这三天里,她已经把卿阁从里到外的都给倒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传国玉玺。
“小于子,过来。”
皇上大人召唤,她立刻狗腿一般的钻到跟前:“圣上,奴才来了。”
“今晚,召陈夫人侍寝。”他望着奏折,头也不抬的说着。
对,三天没有去找女人,很不正常!“是,奴才这就去办。”
回答她的是及其淡的一声应下。
时间一晃,到了晚上,她在这期间打碎了九个盘子,被永德骂死,最后都恨不得打死,可还是没有办法集中精神。
“师傅,那个陈夫人,今个我看了一眼,好美啊。”因为她的乖巧懂事,现在已经成功的永德的弟子!
“那是,圣上的女人有丑的吗?还有风华绝代的呢。”永德一副过来的模样和他说着。
“那,师傅,这里面最得宠的是谁啊,以后我看到了也机灵点。”她嘿嘿的笑着,这跟拿传国玉玺是特么的半点关系都没有,为什么她会问!
“这里面啊,于夫人是最得宠的,于吟菡,你这小子,还真是好学,不错不错。”永德越看与喜欢,有这个一个聪慧的徒弟,多好。
“嘿嘿,要给师傅长脸不是。”说话间,门口传来躁动,一穿着耀眼红纱裙的女子,头戴着八宝簪子,两畔的流苏从头顶一直垂到胸前,身后跟着六个宫女。
“妾身来晚了,还望皇上别责罚。”开口就是嘤咛软语,那勾魂的。
于薄笙吐槽着,这明明是掐着点来的,来早显得急切,来晚显得怠慢,哼哼,女人啊……
“无事,来朕身边。”苍月墨伸出手来,揽住她的腰肢。
这场面!越看越眼瞎,她得空跟永德说:“师傅,我肚子疼,去蹲坑。”
“去吧去吧。”
她在厕所磨蹭了是一会又一会,才磨蹭着回去,他以前是真不知道,妃子和皇上嗯啊的时候,太监会退下,起码会守着什么的。
所以她看到侧殿的门没关,直接窜进去,这里也是可以连通主殿的,所以,她不知轻重的就这么闯进去了,打断了皇上和他女人的好事。
于薄笙完美的用一句话,打断了他们的极乐巅峰。
“奴才,奴才……奴才不是有意的,刚来卿阁伺候,并不知道规矩。”完蛋!苍月墨甩来的一眼,简直是可悲可叹,对,对她的可悲可叹。
“瞎眼的奴才!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陈夫人不在乎****着身子,披头散发的,带着满身****,拿着一旁能砸的东西,朝着她砸来。
得,活该,她打断了这女人受孕的机会。
“求夫人原谅,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其实她没啥大错,就是打扰了人家……是吧。
“皇上,皇上,呜呜,这个狗奴才就该丢出去喂狗!”陈夫人拉着苍月墨的手,因为苍月墨是低垂着脸,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想着应该是震怒才是。
“让人传出去,多显得我牧风国不堪。”苍月墨拒绝着。
“那!”陈夫人也急了,打小没受过委屈啊!这么好的机会,被一个阉人打断,怎么能平她心中的恨。
“那皇上说如何,人家吓死了,皇上~”
“那就,责罚他在外面暴晒三日,如何。”苍月墨环住陈夫人的腰,眼中看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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