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去嘉兴南湖的前几天,初晴接到文泽远赴外国的电话,提及他,初晴总是不上心的,但她自己性格使然,她总会轻轻应一声表示知晓。
不说自己要去嘉兴,只是因为总有人会同他报告自己的行程,况且他留在“家里”的心腹也会禀明。
六月天的嘉兴自然是炎热的,当一行人抵达时,陈永和Amy一群走在前面,而她和温言初则走在了后面。
一路上,温言初表情都很淡漠,只有在桦安市会面时淡然一笑。
初晴不免担心:自己强人所难,他并非那么愿意来……
那一天的南湖风光秀丽,湖面微风吹散热气,湖水绿的不能再绿,蔚蓝的天边镶着一轮金丝边太阳。
一行人坐上停泊在绿波上的一条红船,船前沿有两个红灯笼随风飘扬,船开始滑动……
初晴靠着木栅栏,眼睛似木浆划开的水波那样晶莹润泽,湖光山色尽收眼底,这一眼看过去也觉得心境豁然开朗得多。
来这一趟是明智的……
在桦安市,被婚姻的囚笼折磨。在美国,被痛苦的记忆折磨。在这里,一种安然不期而至……
初晴的思绪如流水般畅快,将头轻轻斜搭在栅栏上,水眸一抬,眸中乍现他的倒影,气质如胡波般沉静,目光似湖水般深沉而凝练。
初晴赶忙移开目光,不自然的红晕在水中浮现。
温言初在她移开眸子后也默默垂下眸,虽不在看她,但知她在看他,一眼之间仿佛催生出暗昧的情愫,点滴入心,他将手轻轻垂在一侧。
陈永和Amy等人不会浪费机会,拍照,发微博,微信,各种社交媒体几乎都用上……
但除绝佳的风景外船上还有两位绝代佳人……
陈永动了念头,拿起照相机就开始调准镜头。
“不准照!”
异口同声地开口,陈永有些窘迫,“不照就不照啊,发这么大的脾气?”又把镜头移到别处去了。
初晴又将头埋下去,继续看“风景”,温言初则仍面无表情地立着。
Amy低低带着狡黠的笑,冲着在生闷气的陈永说:“哎,他们两的性子有没有很像,是不是很搭?”
陈永放下照相机,摸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子后道:“好像是……”
Amy兴高采烈地背着“两人”靠在陈永耳朵旁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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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他们又来到有明清特色的古镇。夜晚的古镇热闹且质朴,古屋间间隔着黑色凝练的河流,一串串红灯笼颜色鲜明地刻进流水中,不分昼夜。
星斗明亮,初晴望着红灯笼忘了移动脚步,在旧金山的那个夜晚他也曾经带着她去唐人街,她记得红灯笼也这般红……
温言初亦停下步伐,扭头看她,初晴白皙的脸上了一层绝好的红色。
石板路上的行人多盯着他们,初晴回过神,觉得头皮发麻,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温言初虽然神色如常,可眉间着实有一股不悦。
他是不喜欢被别人盯着看的,可她却怎么知道,以为是自己惹他生气。
恋恋不舍地收回了目光,她跑到他身边吐了吐气道:“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不喜欢旅行,……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些强人所难?”
月光将岸边的两个人的影子清晰地描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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