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大夫说不知道,只是以前也有人伤了,从那出来,给他讲过。”
书祥愁恼地揉捏着眉心。
“好吧,看来现在咱们的重点都只能放在宫门外了。”
众人点头。
“书祥哥,高红楼里我们也一直派人监听着,并没有发现。”
书祥点点头,道:“虽然那地方许多人都会去,但有些人他们警惕心太强,是不会去的,所以我们目前能收到的消息,大抵都跟这次行动无关。”
高红楼,就是书祥和禄为当日带李新去过的那个楼,用通行牌方可进入。
“嗯对,那我们现在该去干嘛?”永璜问。
书祥一看日头,道:“日头都偏西了,大家伙还没吃午饭吧,咱们吃去。”
“好嘞!”一说吃饭王太就兴奋起来,赶忙从一旁拿来一个老大的包裹,里面尽是食物。他兴奋的是,这次虽说是寻找那洞存在的原由,没想到帮主让带了这么多好吃的,此刻这地方又好,跟野炊似的!
看王太要打开包裹了,书祥阻止道:“诶,王太,我们去那边。”
“那边?”王太顺着书祥的视线看过去,知道那是那位老大夫的医庐。
“哦,原来帮主是想和那老者一起吃,难怪叫我带这么多东西。”
“嗯,”书祥笑笑,说,“走吧。”
众人起身走去。
禄为道:“我只知道书祥哥铁血,没想到还有柔情一面。”
永璜道:“是啊,书祥哥懂得照顾孤独老人了,以前大街上有乞讨的,也没见书祥哥动过念头。”
明柯在一旁笑道:“王爷可是误会帮主了,街边乞讨的,手脚完好、体力尚健的,帮主都会给他们找一份活计营生,但条件就是要他们照顾一个身残的,两人相互扶持。不过帮主不喜在人前做这些,都是让我们去做的。”
永璜笑了,敬佩道:“原来如此,书祥哥真是好样的。”
书祥谦虚笑着摇摇头,道:“不望张扬,自己安心就好。”
“是的。”秦陌在一旁答道。
他知道帮主此去医庐的意思,心善是一方面,估计还有另一方面。
篱笆里的边上开着梅花,整齐地栽着。
今日有暖阳,老人将些陌生的草药拿出来晒着。
书祥走在前面,打开篱笆。
“大夫。”
老人一听,抬起头来,老皱的脸上泛起笑纹,用苍苍的声音说道:“你怎么来啦?”
“今日与朋友在外游玩路过此处,过来看看。”说着众人已经走了进去,书祥帮忙晾晒,其他人见了,也动起手来。
老人一看,笑道:“哎呀,谢谢你们了,看,玩着多好,还跑过来帮我。”
“大夫何须客气,要不是您,我王太不知早已到阎王那报告了。”王太笑道。
“哎,都是福大命大之人。”
“不过,”王太突然想起自己都还不知道救命恩人姓氏,便问,“大夫,您姓什么?”
大夫整理着草药,眼神一个涣散,随即恢复,道,“姓王。”
“巧了!大夫,敢情我们还是一个姓!”王太有些激动,端着一簸箕草药就凑到老者面前,笑嘻嘻的。
“嗨!可不嘛,我俩当真有缘。”
书祥看向他们,笑道:“既是如此,王大夫不如收个徒弟或者干儿子什么的。”
“好啊,可以吗?”王大夫有些期待,问。
“当然,”书祥又转向王太,说,“还不快参见干爹。”
王太一个高兴,放下手中东西,跪地一磕,道:“爹!”
老人眼中泪花一闪,扶起王太,喜道:“好啊,想不到王某人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有一个儿子!”
“缘分使然。”书祥笑道。
众人皆笑。
草药翻晒得差不多了,王太问:“爹,您可吃了饭了?”
“还没呢。”
“整好,我们都还没吃”说着就去一旁提来包裹,对众人道,“走,吃饭去!”,老者家里只有一张八仙桌和两条长凳,不够所有人的位置,大家伙就干脆环绕着席地而坐。
众人说说笑笑,日头愈西,天边云霞烧晚。
“我们先走了。”众人面对王山海拱手道别。
“好,好。”看得出他今日很高兴,脸上的笑一直未减退。
王太上前一步,单膝跪地,拱手道:“爹,孩儿有空一定来看您!”
“好,快起来吧。”说着去扶他。
几人离去,王山海凭篱目送,眼中落寞萧瑟。
他跟他们说了自己有个女儿,但是不知道她在哪。可是他怎会不知道呢?女儿天天做着掉脑袋的事,可他能怎么办,他只是一个花甲老人,无权无势。女儿也是忠诚之人,知恩图报,她说过,一旦自己开始做了,就不能停手,她会一切以她的主人为上。
那****回家,跟他说过,自己的身份万不可告诉别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虽说他住在荒无人烟的地方,但女儿说了,只要有些人想要查些什么,就算从死人嘴里,都能让他们听到点有用的东西。
常年荒山野岭的,唯有草药花鸟为伴……
王太上次问过他那洞的事,是不是应该告诉他呢?
走在路上,永璜对书祥说:“书祥哥,我等会儿直接去宫里吧,去找新儿,看最近有什么消息。”
“天色晚了,明天再去吧。”
禄为附和道:“对啊,眼看着天就要黑了,大晚上的王爷去干嘛?”
其他人听到这话都笑了,只有禄为没反应过来。
“诶?你们笑什么?”禄为一脸天真。
永璜脸有些泛红,想要反驳,又难以启齿。
他真的只是想去看看最近有什么消息啊!
好吧,还想看看新儿看看孩子然后一起睡个觉……
“小孩子别管。”书祥笑道。
禄为不服气了,道:“什么小孩子,王爷比我们还小呢。”
王太道:“说实在的,王爷被封为定亲王后,我那个阿哥呀,好半天才改成王爷!”
禄为深有同感,道:“我也是我也是。”
众人笑了。
李新在昭阳殿关着,慧嫔在外面找着证据,流霜宫里的人个个口风极紧,根本探不出来。
想到这,慧嫔突然反应过来,也许根本不是纯妃宫里人口风紧,而是本身知道这件事的就没几个人!也许只有她的贴身宫女双月知道。
这么说,送点心过来的人也不知道里面已经被人放了蟹肉柿子粉,而当时守在宫殿里的人早已被吩咐了,不许瞧看福晋。只是怎么说的,大概就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了,比如:福晋尊贵,不可直视。
如此说来……难怪查不到什么。
不过蟹肉柿子粉总有迹可循?宫内没有痕迹,不代表宫外没有啊。恰巧,新福晋和自己怀疑过可能是进出宫外的人为纯妃和其党徒传递消息,自然也可以顺路带了蟹肉柿子粉进来,只在宫里查,自然是查不到的。
对啊!她怎么现在才想到呢!必须去给皇上一个提示去。
想到此处,纯嫔立马起身,叫道:“常儿,去看看小厨房的红枣燕窝好了没,好了就端过来。”
“是,娘娘,您现在要吃么?”
“不,端给皇上去。”
“是。”常儿打前后出去。
入夜了,听说皇上还在批奏折,就端着一碗暖和的燕窝去看看吧。
养心殿里灯火通明,暖气浓。
吴书来手执拂尘走到皇上旁边,轻声道:“皇上,慧嫔娘娘给您送燕窝来了。”
“让她进来吧。”
“是。”
不一会儿,慧嫔端着燕窝款款进来。
“皇上。”蹲礼起身后,她将燕窝轻轻放在案几上。
“皇上,天凉,燕窝热乎,您先停停,喝了再看。”
见皇上眉头锁着,她又说:“天下重要,可皇上身子更重要,妾身当为天下人照顾好皇上身子。”
皇上抬眼看看她,道:“朕得到一点消息,说江南、河南等地有营伍废弛之像,还有山东登州总兵马世龙多有作奸犯科行为,你怎么看?”
“皇上,后宫不干政,但是妾身知道,再烦恼的事都可以得到解决,只是皇上的身体不可以忽视。”
“你爹马尔泰在广东广西尽职尽责。”
“这是应当的,阿玛竭力在外,妾身尽心于内。”
“你觉得这事让你的的阿玛去查探怎样?听说德沛跟马尔泰关系甚好,也都是地方总督,不如两人合作一番。”
“妾身阿玛守着两广,可能力不从心,况广东广西距山东甚远,反倒是离京城近很多,皇上不妨找些京城能人一去。”
“也对,”他想一下,道,“永璜怎样?”
“定亲王……”她犹豫一下,道,“妾身看王爷前些日子时常找您,估计您已经有任务分配给王爷了,再加一件,王爷怕是会分心乏力。”
“无妨,那边人都走了,他也不用再看着了。”
“那边人?皇上是说谁?”
慧嫔自己知道,弘历说的是图尔都,但她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没什么。”皇上摆摆手,端起手边的燕窝,拿起小勺子吃起来。
“既然皇上未给王爷安排任务了,王爷去也好,只是您现在还不能让王爷去。”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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