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赵远南这事,赵靖病了。
明明只是轻微的风寒,发展到最后却成了卧床不起!
可当着东方未明的面,只能说皇帝年纪小,受了惊吓需要好生静养之类。
赵靖躺在床上,原是染了点风寒想好好睡一觉,后来……干脆装病,这一病就足足一个月。
东方未明拂退太医,静静的坐在床边,伸手扣着赵靖的腕脉,“吃了那么多药始终不见好,皇上这身子是该好好养着了!朝堂之事有微臣处置,请皇上放心。”
不多时,便有东方未明的随婢——甘棠,端着药进门,“将军!”
“伺候皇上吃药,以后便留在御前。”东方未明起身,“皇上病得不重,但药……还是要吃的!”
甘棠正端着药毕恭毕敬的行礼,“奴婢甘棠,伺候皇上吃药!”
赵靖没病,但赵靖需要吃药!
端起药,赵靖当着甘棠的面喝得一滴不剩。
“满意了?”赵靖冷着脸,“出去!”
甘棠接过药碗,不似那些为虎作伥的势利小人,脸上没有半分鄙夷或是轻蔑之态,倒像个没有生气的木偶。
东方未明教出来的奴才,果真是一样的无情!
行了礼,甘棠毕恭毕敬的退下!
“都喝了?”东方未明在乾元殿外头,瞧了一眼甘棠手中的空碗。
“是!”甘棠面无表情的应对,“一滴不剩!”
“三年,很快会过去!”
说这话的时候,东方未明的脸上,有过一丝难掩的激动,稍瞬又归于平静。
身子微微绷直,他终是深吸一口气,“明儿继续送,必须让她喝。”
“是!”甘棠俯首。
拂袖而去,东方未明走得有些着急,似是有人等着他一般,归心似箭!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东方未明竟允许赵远南回到赵靖跟前伺候。
左不过现在的赵远南,再也没有昔日的少年英气。
眉宇间的落魄,一身的狼狈不堪,让这副身子刻入了卑贱的印记,再也直不起腰!
赵远南行礼的时候,赵靖正面色发白的坐在桌案前,用蝇头小楷写了一行极为娟秀的字:若欲取之,必先予之;若欲擒之,必先纵之!
因为赵远南是罪臣之子,饶是得了皇帝的宽宥,也不能再以赵氏皇族的姓氏来自居。是以赵远南被赐以罪臣之姓,改名为:虺(hui)生。
所谓虺,即:毒蛇的意思。
又谐音:一夜荣华黄粱梦,直教悔生帝王家!
这些日子宫内安静如斯,朝堂上却早已变了天。
“皇上!”赵远南弓着身,急匆匆的进门。
赵靖正靠在床柱处发愣。
四下无人,赵远南近前压低了声音,“今儿大将军开了朝,称皇上龙体抱恙已久是以无法亲政,暂摄朝堂大权!得诸位将军拥立,自封……摄政王!”
摄政王??
这么说朝廷的大权,还是落在东方未明的手里了!
赵靖眉心微蹙,“我对朝政不太懂,南哥哥能否告诉我如今朝堂上的具体情况?”
四下无人,赵远南小心翼翼道,“皇上要仔细听好,奴才只敢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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