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谈判

岂料苏小小却一反常态，抹了一把感动的泪水，忙不迭点头。

“谢四姑娘，谢四姑娘，别说一百两了，就是一千两，小小都愿意，哦，不对，徒儿都愿意做。”

云澜捏了捏下巴，略有沉吟。“刚刚你那三个响头，我就只当你已经行了拜师礼了。雪巧你带她下去休息，明天正式上工。”

“上工……？”

雪巧和书双至今还没能从巨大的惊愕中抽身出来，这拿来的工给苏小小上？

翌日，云澜在继收了书双这个凌府第一丑做丫鬟之后，又收留了一个小乞丐做二等丫鬟之事成了府中一时笑谈。凌田氏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冷笑了一声。

“宗祀那边还说她有多么多么厉害，我看也不过如此！以后莫要再在这个呆子身上下功夫了，凌宜马上就要成为郡王妃了，要么就把她拉过来，要么就……。”凌田氏的笑容令人不寒而栗，一直陪在她身边的萧嬷嬷眸子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精光，与她一样奸笑着接下命令，下去部署了。

而此时，云澜早已带着众人眼中的‘歪瓜裂枣’溜出了凌府。

有了之前老太君的金口玉批，今天云澜想出府就容易许多，以至于到了大街上，雪巧都还喃喃念着，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轻易就出府了。

成衣坊二楼雅间。

莫娘端来上好的龙井招待云澜，态度比之她第一次过来，已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上次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得罪了姑娘。”莫娘笑着赔礼，对云澜已经是打心眼里信服。

“小小没给您添麻烦吧？”从云澜进门开始，莫娘就发现苏小小穿着凌府的丫鬟服，诚心诚意地跟在云澜身后，便知这小丫头是被云澜收留了。

“这正是我想与您商量的。”云澜抿了一口茶，将话题扯到正事上来。“您上次在信中说要将这成衣坊分一半给我，可还当真？”

莫娘拍了拍胸脯，颇有些江湖豪气。

“这是自然，我莫娘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从不失信于人。”

云澜笑着点点头，莫娘为人她绝对相信。

“那好，既然这店有一半属于我，那我也不能一点力都不出。”云澜说着，将苏小小推上前来。“以后，她就是我的代理。”

苏小小和莫娘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云澜居然会派苏小小过来打理成衣坊。

“小小的本事我已知晓，你们早就相识，她来帮你打理账务最合适不过。”

既然云澜已经有过考量，莫娘与苏小小也只有点头了。

“其实姑娘，这财务倒不急，我一个人也能兼顾得来。只是自从上次您找来的人帮我整理了成衣坊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成衣坊原来可以做得更大。我想让更多人知道我们成衣坊，正想着和你商量一下，要不要改个名字，再……。”莫娘搓着手，说出了成衣坊的窘境。“只是如今，我们口碑不足，二来，这要把衣服做好，绣娘和纱料都是重中之重。姑娘您见多识广，不知道能不能想办法找个路子招一些绣娘和便宜一点的纱织厂……。”

雪巧闻言，几欲发作，这莫娘倒好意思开口！

在商言商，云澜好歹是商场上打过滚的人，这点道理还是懂的。莫娘一辈子守着成衣坊，个性虽然耿直，但从没出门谈过生意也是事实。若真要她去找这些资源，也无可厚非。

“只有一点，莫娘你若是能答应，那绣娘和纱布之事自然不在话下。”

“什么？姑娘但说无妨。”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己提的要求太过分了，莫娘在说完之前那番话之后便有些窘迫，以至于现在都没回过神来。

“成衣坊以后经营的大小事务，皆由我来掌控。日后我若开设分行，也希望莫娘你能如今天这般坦率答应。”云澜不急不忙地开出自己的条件，她的字典里，不存在吃亏之事。

“这……。”到底是百年祖店，开分店倒好商量，就是这经营权一事，她多少有些迟疑。

“莫娘，小小说句不中听的话，您听了别生气。”见莫娘一直纠结为难，苏小小忍不住开口劝道。“您自己也和我说过，成衣坊若是没有四姑娘便没有今天，四姑娘既然能够帮您将成衣坊起死回生，自然有本事把您莫家衣发扬光大，您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呢。”

许是苏小小的话真的触动了莫娘，只见她沉默了良久，忽然释怀大笑起来。

“姑娘当真好本事，瞧我这妹子，才跟着您几天，就胳膊肘往外拐了。”

莫娘一番话，惹得众人大笑起来。莫娘畅笑几声，腾地站了起来。

“这成衣坊要是没有您早就关门大吉了，姑娘您尽管放手去做吧。以后您有事，尽管吩咐一声就成。”莫娘这话，算是答应了云澜的要求。“姑娘，您说，接下来要做什么？”

“我觉得可以这样……。”云澜命雪巧拿出她早就写好的计划书，将自己拟定的大致计划详细讲解给莫娘听。

……

从成衣坊出来，已过晌午。

“姑娘，那莫娘真会办事，一开口就让我们做那么多的事！又是找绣娘，又是找纱料的！”一出门，雪巧就忍不住抱怨起来。幸亏此时苏小小被云澜留在了成衣坊商量详细计划，不然她又该“失言”了。

“姑娘拿到了成衣坊的经营权，其实相当于将整个成衣坊都拿在手中了，算下来，我们也没亏。”书双比雪巧理智很多，而且随着这些日子跟在云澜身后东奔西跑，见得多了，性子也开朗许多，在很多事上开始提自己的建议了。

书双总会在不经意间给人惊喜，自从上次她发现香囊有毒之后，云澜对她的认知彻底改观。

“书双，看不出来，你懂的挺多的。”云澜赞赏性的一句话，却让书双顿时全身警惕起来，立马恢复了之前那唯唯诺诺的模样。

“姑娘……姑娘过奖！”

云澜摇了摇头，看来要让书双从阴影中走出来，还得费不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