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冰凝住在了王府里,夏侯靖很有趣,哪里不好安排,偏偏给安排到了阁楼那边。
“骆姑娘晚膳来了。”丫鬟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坐在大圆桌边做针线活的骆冰凝连忙起身,“姐姐,我自己来就好。”
到底是王府里的丫鬟,什么样的阵仗没见过,对于骆冰凝这一声姐姐,自然受之无愧。
“姑娘言重了,饭菜不如趁热吃吧!”
客套的寒暄了一句后,丫鬟走出了阁楼。
下去之前脸上还带着些微狐疑,这王爷也真是的,王妃都离开王府了也不知道出去找找,却把捡来的,身份来历不明的骆冰凝给安排在了阁楼这边,想到死去的幕楚楚,丫鬟心中一阵冷汗,觉得有些离谱。
坐在花厅独自用膳的夏侯靖,心情似乎没受到任何的影响,端着饭碗吃的津津有味,站在一旁的冷鸷倒是觉得有几分奇怪。
王妃不在王府里,王爷居然还能吃得这么香,这分明有古怪。
“看来你有话想说。”夏侯靖放下端在手上的饭碗。
冷鸷连忙摇摇头,“卑职不敢。”
说真的,眼前的人再怎么有平易相处的时候,那都是主子,他应该记住分寸。
“在想马熙儿?”
夏侯靖又是冷不丁的一句,这次冷鸷连头都低了下去。
担心王妃确实不该,但他是为了王府好。
“王爷,要是事情传到皇太后和太后耳朵里的话。”
不等他往下说,夏侯靖又吃了起来。“本王自会处理,你压根不需要担心。”
好吧!他到底是多虑了。
算了,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院落另一边,春熙侯在白疏影身边。
“夫人,小姐出了王府,至于去了哪里奴婢打听过了,说是回府去看望少爷了。但,我打探过,说根本没回去。”
春熙将打探到的消息禀告给白疏影知道。
一同女儿没回马府,又不在王府,她难免坐立不安。
“不行,天色这么晚了,我要出去找找。”
说罢,人已经从椅子上起身。
生怕白疏影出什么危险,春熙连忙拦住。
“夫人,天色已经暗了,小姐在哪里根本没人知道,所以,你还是别出去的好,万一她回来了,你又不在的话,岂不是错过了。”她劝白疏影。
仔细想想,小丫头说的话也很对。
要是出去找的话,万一女儿回王府,错过可就糟糕了。
“那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么坐着等待吧!”
说话间白疏影又坐在了椅子上,春熙想了想这才开口。
“夫人,小姐要是有事的话,王爷难辞其咎,别忘记这可是皇上赐婚的婚事,所以,你就安心的歇着,她会平安无事的回来,奴婢向你保证。”
本来是没有那么大的把握,不过春熙相信陈绵绵。
用过晚膳后,夏侯靖打算回房去处理公务,对于陈绵绵不在王府里的事,就好像没发生过似的。
一个人坐在书房,他想了很久,受气包能够去的地方少之又少,再加上孟威垣多管闲事的性格,不需要多想,她八成在孟府。
为了帮助她掩饰,好友也被拉下了水。
换做平常肯定会派家丁前来知会,而今儿没派来,理由再简单不过,马熙儿要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倘若不住在孟府的话,孟威垣就不敢保证安全之类的,这么一来,出了危险自然会令他担心。
这个好友设想的真是周到,可以说是无微不至。
孟府,陈绵绵和孟威垣坐在凉亭内,两人的面前摆放着一叠花生,还有若干的豆子,两只酒杯。
“今晚的月亮真美。”她双手托着腮帮,不由感叹着。
陈绵绵的话说的令人忍不住想笑,孟威垣循着她的目光望去,月亮确实很美。
“是不是想阿靖了。”他笑着开口。
呸,那种负心汉有什么好想的,见一个爱一个。幕楚楚死了,娶了她还不算,现在又捡来一个骆冰凝,简直过分。
咂咂嘴,“才奇怪,想他我真是吃饱了撑着。”
对于陈绵绵的话,他不过是一笑置之。
怎么会不想呢?
早已听说了,他们两人感情好的不得了,如胶似漆。
“其实,你说想阿靖,我也不会笑话你的。”他望着陈绵绵。
那认真的眼神,让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吃了一粒花生。
这男人要不要这么老实,说的和真的似的。
是啦是啦!她是很想那个负心汉,但是想又有什么用呢?说不定人家现在正和骆冰凝你侬我侬呢!
长长叹息了一声,“事情可没你想象中那么的简单,他要是不气我就该偷笑了。”陈绵绵忍不住替自己叫屈。
孟威垣是没见识过好友气她的样子,不过不难想象。
夏侯靖的性格,他比一般人都要了解。
“骆冰凝的事是不是让你有些不舒服?”
陈绵绵翻了个大白眼,“拜托,你说的这句话简直就是废话。”
不是有些不舒服,而是非常不舒服。
“其实那个人真的和阿靖不认识,今天我们在市集遇见纯属是偶然。”孟威垣好心好意的帮好友解释。
这人的存在不是什么大事儿,真正的大事儿是夏侯靖居然还给带回了王府,这分明是将自己不放在眼里。
“也许,我不曾了解过夏侯靖。”她有些失落的开口。
两人之间谈天的气氛变得有些沉重,陈绵绵从石凳上起身,长长的叹息了一声。
“算了,睡醒后,第二天又是一个好天儿。”
笑着开口,对视着坐在石凳上的孟威垣。
她走进了厢房,凉亭里独留下他一个人,望着陈绵绵进去的背影,孟威垣的表情里充满了几分可惜。
“当初我要是能够向你提亲该有多好呢?”他的目光顿时变得温柔。
有些人错过了注定是一辈子。
回到厢房后,陈绵绵走到了屏幕后,开始脱衣沐浴。
闭着眼睛享受着热水的浸泡,全身放松。
等到她想要起身的时候,衣衫竟然自己披在了身上。
“啊……”
回过神来的陈绵绵尖叫一声,结果菱唇被夏侯靖给堵住。
她挣扎了起来,想要抗议,最后还是乖乖的就范。
这个吻那天晚上的要来的真诚多了,等到她气喘吁吁的时候,他推开了眼前的人。
“笨蛋,你是想憋死自己吗?”
她吐着气,用眼睛瞪着眼前放肆的男人。
“堂堂王爷,居然做偷袭的下流勾当,传出去也不怕遭人笑话。”她穿上亵衣,走出了屏风后。
夏侯靖连忙跟上,“你到底在生气什么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些微试探,陈绵绵转过身,面对眼前的男人,想到那个不请自来的骆冰凝,心中就有些郁闷。
“现在有佳人相伴,还需要我干啥呢!”
说完后,她拉开了被子,想要睡觉。
就在此时,夏侯靖拉住了陈绵绵的小手。
“你在吃醋吗?”
陈绵绵扭捏了一下,“我可不敢,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我算什么呢?”
夏侯靖算是明白了她的心思,原本还在纳闷,很快就心情好转。
“哈哈哈,本王算是知道了,熙儿原来你在乎我。”
甩开他的大掌,掀开了棉被,陈绵绵躺在了床榻上,夏侯靖也跟着一起躺下。
“王府里的大床还不够你睡吗?竟敢三更半夜跑来孟府来和我抢床铺和棉被。”她嫌弃的开口。
夏侯靖很傲娇的靠近一些,“就不就不,就想和你睡在一起。”
呕,胃部怎么会一阵翻腾呢?陈绵绵差点被夏侯靖撒娇的样子给恶心到呕吐了。
万幸内心强大,还不至于那么错弱的吐出来。
“你好回去了,不请自来根本不是客人。”她用脚踢了踢夏侯靖。
睡在一旁的他翻个身,将陈绵绵搂在怀中。
“别闹,昨晚你不在本王一宿没睡好。”他闭着眼开口。
切,相信他才有鬼。
事实夏侯靖昨晚确实是失眠了,不过,陈绵绵睡在阁楼的时候,他有过去看过。
“话说,那个骆冰凝,你不觉得不可疑吗?”她轻声开口,“不是我吃醋,而是一种感觉。”
闭着眼睛的夏侯靖将锦被拉高一些,“睡觉,这事儿明早起来再说。”
于是,陈绵绵被霸道的男人紧紧搂着,不得不乖乖的闭上眼睛睡觉。
院落的另一边,孟威垣坐在大圆桌边,旁边坐着和陈绵绵吵过架的俊美男子。
“以后要去洗澡,一定要叫家丁看守好,你手臂上的图腾不能随便让人看见。”他警告眼前的男子。
他喝着热茶,“都是那个娘们儿不好,什么破脾气。”
孟威垣不禁笑了起来,是的,陈绵绵的脾气确实不怎么样。
“以后和她不要吵架,她可不是一般女子,或许将来有天能帮的上你也不一定。”他语重心长的说着。
就凭她,开什么玩笑呢?
俊美男子似乎有些不相信。
算了吧!靠这个娘们儿,还不如靠自己来得实际。
“别怀疑,她是马震天的女儿,在没有嫁给夏侯靖之前,为了抢一单生意,喝了整整一坛的女儿红。”孟威垣将陈绵绵的“丰功伟业”说给眼前的人听。
一酒坛女儿红,那确实有些厉害啊!俊美男子在心底发出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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