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施舍的爱

“嚓”地一声，方小玉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那壮汉给撕扯开了，裙裤也被那壮汉粗鲁地给拔去了。方小玉绝望地叫喊着，一直乐观天成的她，这一刻心中涌起了无限的彷徨和恐惧。原来噩梦和崩溃离自己这么近。豆大的泪珠顺着她娇俏的面容流了下来。

她少女最纯真的美好，就要被身上这个肥头大耳的男子给夺去了么？郭子仪，郭子仪，我们之间彻底完了！方小玉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心在滴血。

“混蛋，畜生，你在做什么？放开小玉！”清寂的夜空里，传来一声愤怒的呼喊，带着喷薄的怒意。郭子仪像头豺狼一般猛扑了过来，狠狠地揪起了正覆在方小玉身上的壮汉，扬起拳头砸向了他的脸。那壮汉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呕了一声。愤愤地骂了起来：“谁敢坏你安大爷的好事！”

“安禄山！你个混账！”郭子仪一眼便认出了这个虬髯地壮汉是那封东平郡王安禄山，这个老色鬼，居然会对小玉下手，一种从未有过的怒火被熊熊地点燃了。郭子仪啊地一声暴喝，拳头已经挥向了安禄山的胸口，安禄山立马清醒过来，身子一让。抖了抖凌乱的衣衫，瞪了郭子仪一眼。哼一声道：“原来是你这个左卫将军。老子风流快活，惹着你了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今天我要是不杀了你，我就不叫郭子仪了。小玉她是我的女人！”郭子仪咬牙切齿地看了看安禄山一眼，一边又无限怜惜地看着哭得梨花带泪的方小玉。

方小玉蜷缩着身子，窝在墙角，抱着零碎地衣服。胡乱地披在了身上，无限怨怜地看了郭子仪一眼。自己最肮脏丑陋的样子全都落入了他地眼中了吧，他们之间，以后都不会再有交集了吗？以前他没有爱上自己，今后也不会有希望的。现在这个肮脏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去说爱了，一想起安禄山那一张恶心的脸和一身彪悍的肥肉，她就有种想呕吐的感觉。自己的身子已经被这个老男人看光了。而那一份女人地坚贞，也不再如原来那般清澈美丽，蒙上了污点。

“你居然有个这么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哈，手感还真不错。女人嘛。咱们都是同路人，一场误会，一场误会！”安禄山阴沉的脸变得无比的讨好起来，呵地笑了笑，一边摆了摆***亵的目光肆意地在小玉的身上流转。

方小玉呜地一声，鞋子也顾不得穿了，裹着几片残缺的衣服，发疯一般地跑开了。

“小玉！”郭子仪紧张不安地看着方小玉，狠狠地瞪了安禄山一眼。跟着追了上去。安禄山的目光里涌起一层森寒。呸了一声道：“等着，老子迟早要睡了你地女人！妈的！”一边捂了捂有些肿胀的脸。肥肉乱颤地走开了。

“小玉，你不要跑了，小玉，你站住，给我站住，你听到了没有！”郭子仪在后边紧紧地追赶着方小玉，一边命令地叫道。平时叫方小玉停下来她都乖乖地听话，可是这一次她充耳不闻，一个劲地往前跑，速度快得惊人。

方小玉一边哭着，她实在无法接受刚才安禄山企图侮辱自己的事实。愤怒和羞辱充满了大脑，此时此刻，她只想着能够有一池塘的水洗净自己身上的污秽。

此时正值夏季，护城河里一片波汤汹涌，借着盈盈地月光，泛着清冷的颜色。方小玉哭哭啼啼地奔跑着，看着那滔滔的河流，想也没有想，纵身便跳进了那滚滚的河水之中，强大的冲击力一下子便将她卷入了河中心。

“小玉！”郭子仪面色一阵惨白，没有任何的犹疑和思索，跟着扑进了河水之中，奋力地向着方小玉游了过去。一把拽住了方小玉的胳膊，将她往岸上拉。方小玉拼命地推开着他，一边呛着河水，上气不接下气地道：“放手，放手啊，你让我死，让我死！”

“不放不放，我就是不放。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死，你是我的女人，我要你死你才可以死。”郭子仪冷冷地咬着牙，紧紧地拽着方小玉的胳膊，一步一步地向着岸边挪了过来。

“凭什么，凭什么。你是我什么人，我不要你管。郭子仪，你这个王八蛋，你走开啊，我不要你管我。从今天起，我和你一刀两断，我休了你，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地关系！你走开啊！”方小玉气急败坏地道，一边伸出左手，在郭子仪地脸上一阵乱抓，嘶声地吼叫起来。

“凭我是你丈夫，凭你方小玉这一辈子都是我郭子仪的女人。我没有死，你休想死，你给我上来！”郭子仪大声地道，一脸真挚赤诚地看着方小玉，表情决绝。一提她地肩膀，已经带着她飞上了岸，紧紧地将方小玉搂在了怀里。

“你不是我丈夫，我也不是你的妻子，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会有今天，都是我自作自受。我现在全身都好脏，我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面目再活在这个世上了。你不要管我，不要管我！”方小玉嚎啕地大哭起来，身子在夜风中瑟发抖。

“小玉，小玉，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你不要这样子好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现在不是已经没事了吗？我来了，我会在你身边一直保护你的！小玉，对不起！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你要让我难过死吗？我知道，我们成亲这么久，我一直冷落你，还总是凶你，这都是我的不好。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补偿你，可以吗？我一直以为自己心里喜欢的是珍珠，不管你怎么努力，我都不可能接受你。可是刚才看到你跳河的那一刹那，我要发疯了，我好怕你离开我，如果你死了，我不知道我以后的生活要怎么继续下去。我现在终于看清楚我的感情了，和你相处了这么久，我的身边已经习惯了你，你不要离开我！”郭子仪动情地道，紧紧地抱着方小玉。

“我说过，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郭子仪，你不觉得你现在才来对我说这些话已经太迟了吗？我们之间，完了，是不会有可能的。你放手，放手！”方小玉轻讽地笑了一下，他这是在可怜她，施舍她。她不需要这样的同情。

“不放，我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我不许你这样说，我不许你离开我！小玉，我喜欢你，是真的喜欢你！”郭子仪狠命地摇着头，看着月下那白皙的面庞，看着那河水涔涔的娇躯，他的心里波涛起伏，放开了所有的杂。

方小玉闭上眼睛，泪水哗地流了下来，郭子仪忘情地覆在她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她脸上那一刻忧伤的心碎。她也认了。她终于可以把自己交给自己喜欢的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