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混沌分裂者

“醒醒，醒醒.“炎异摇晃着朴桦的肩膀，把他从冥想的姿势晃了出来.

“唔...怎么回事?“朴桦头脑有些晕眩.

“你太累，睡过去了.我猜大概是这样.“炎异望着朴桦，一副嫌弃的表情“托你的福，我被人家小姑娘咬了一口.“

“你在能量棒里下药了吗?“朴桦的头也开始出奇的疼，像是炎异在叫醒他之前狠狠敲了他脑袋一棒一样“我的头......啊!“

“下个屁的药.“炎异拿起自己手里的能量棒啃了一口，他尖利的牙齿直接撕破了包装“我现在看起来眼睛可能变得和猫一样，这是猫的基因注入的结果，你不要惊慌.“

炎异又蹲了下来，压低了声音:“这个是我的错，估计是我的仇家找上门来，把你当成我的人了.现在你不能待在我这儿，我们两个要分头行动.“

“不，等一下.你找到赶尸人身后的人了吗?“朴桦从地上站了起来，试图了解情况.

“是，我找到了.“炎异说.他说这话的时候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

朴桦正坐在一辆行驶的无人驾驶出租车里面，他旁边是被他的曈脑投影出来的炎异的影像.

“关于我自己，我还是有一些事情没和你说.“炎异的表情在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重温了痛苦的回忆“我的师傅在死的时候，留下了一件宝贝.它本身并不是很贵重，但是它记载了一些被人为遗忘的历史.这些历史不是人类的，而是天界和冥府的.“

“......“朴桦感觉自己要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东西了.

“在妖界，曾经有一个强大的联盟，强大到能和整个天地对坑.只可惜后来出了一些接班人上的问题，这个联盟解体了.“炎异说“由于它自身的强大，在它解体之后任然留下价值可观的东西，假如说冥府和天界任何一方得到其中一件，都会实力大增.“

“你是不是在影射什么东西?“朴桦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不是影射，这是真实的历史.“炎异说.

“所以你现在因为这件宝物被人追杀.“朴桦猜测了一下.

“对，它本身就鲜为人知.就连你也对它知道的越少越好.“

“明白了，那我们现在去哪里?“朴桦严肃的看着周围，像是戒备着什么人突然出来劫道.

“现在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个东西的存在.“炎异把头转向窗外，不再面对着朴桦“所以他们派了个小卒子过来试探我，恐怕就连赶尸人自己都不知这个事情.朴桦，我知道你是个靠得住的年轻人，所以我才和你说这些话.“

“一个十七的小伙子叫我一个二十多的人年轻人......“朴桦正要嘲笑炎异的老气横秋.

他的车子停下了，显然他是到了目的地.

.

“我当时是谁呢，啊，欢迎，欢迎.“一个目光炯炯，头上反光的家伙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走吧，你们这群人应该不太喜欢暴露在外面吧.“炎异特意用了“你们“来讽刺这群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不只有这个光头，还有无数潜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特工“我为和平而来.“

他们走进了房间里，直直的往厕所的方向走，在一声马桶的冲水声后，这个厕所开始下降.

“好恶心.“炎异给出了直观的评价.

“基金会是实用主义，尤其是在当这些实用主义者见过了无数恶心的SCPs之后，他们就越发不在意事物的外在.“这个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的家伙伸出手面向了炎异“还没自我介绍，我是γ级别的指挥官，代号是......指挥官.“

“一个指挥官的代号叫指挥官，富有浪漫主义.“炎异也伸出手和指挥官握了一下“炎异，你们一直虎视眈眈的神秘宝物持有者.“

炎异在他开始说下一句废话的之前抢过话头.电梯到了底部，他走了出去:“我这次来就是为了劝说你们不要再追杀我.我如果不想说，你们拿着它也没用.“

“拿着.“指挥官残忍，冷酷的笑容在这张毛发稀少的脸上浮现了起来“所以当你在形容它的时候，你说的是一个可以被物理触碰的实体，很有可能本身还没有危害，可以被轻易的带走.“

炎异一巴掌就往这个家伙脸上甩了过去，肉体碰撞的声音响彻走廊:“我让你说话了吗!“

指挥官的表情就僵硬在了脸上:“抱歉.“

“'抱歉'“炎异说“所以当你说这话的时候，代表你本身只是想试探我，并且还被下了不可过于冒犯我的命令，很有可能γ不是你的真实等级，还演技非常拙劣.“

“切.“炎异鄙夷的转过了身子，他已经走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只有一扇门.

他直接拧开门把手走了进去，也不管身后尴尬的指挥官.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房间里面的摆设，是标准的一张长桌和两个凳子的摆设.

这个摆设让他想起了一些老旧的警匪片，在里面，过去的警察局就是这样布置审讯室的.那张长桌对面正坐着一个人.他穿着西装，并且戴着一副反光到让人看不清眼睛的眼镜.

“你们的作风就和你们的前主子一样没有礼貌.“炎异用一种极其富有侵略性的姿势坐了下来.

“抱歉，炎异先生，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它的特性.请你理解，这件东西对我们而言非常重要.“西装男的眼镜还在反光，他的语气听起来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只有程序化的棒读.

“理解不了.“炎异驳回了他的回答，现在他正用自己猫一样的竖瞳死死地盯着对面的家伙“我给你们几个理由放弃对我的追捕.“

“愿闻其详.“

“第一.“炎异竖起了一根手指“你们拿到它没有任何的好处，超自然的力量不是你们能够掌控的，哪怕你们的前身是基金会也不行.不要以为这个东西就能帮助你们从基金会里掠出更多的SCPs，又或者依靠它发动奇袭.“

“炎异先生，您需要注意的是，您现在说的话是不可证伪的.“他对面的人依然没有任何语气的波动“我们可以拿到这个东西以后继续证明.“

“那它没用你们就会把它还给我吗?“炎异似笑非笑的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个能量棒吃了起来.

趁着对方没有回复，炎异又继续追上了第二个理由:“第二，在你们拿到之后也会出现风险，而且这个风险是你们无法掌握的.首先，我会在失去它之后散步有关这个东西的消息以及寻找它的方法.到时候，追杀你们的就不只是GOC或者基金会这些老敌人了，你先不管我怎么办，你们能够在一次次的袭击中保住它吗?而且，再次重申，你们不知道它的危险性.就算我没有把这个消息散布出去，基于它未知的特性你们也会有一大批损失.“

炎异对面的男人沉默了一会儿:“炎异先生，是这样的，您可能不太了解我们.如果我们要开始研究它的话，我们有着大批的公司持股能够给我们提供资金，一些第三世界国家也能源源不断的给我们提供研究者.所以我们可以开始进行研究.关于消息传播这个问题，我们只要在您行动之前杀了您就可以了.“

“那么我不得不，以一种沉重的心情告诉你第三个理由.“炎异的眼睛开始变得越发血红起来“你们没有考虑过来自于我的威胁.“

那个男人摘下了自己的眼镜，用自己的目光看着炎异.他的眼睛也和炎异的眼睛一样充满了肃杀:“先生，请说.“

“我会先捣毁这个基地.“炎异说“首先抹除掉你们和我接触的记录，然后我会从GECA派来几个特工潜入你们的数据库;如果他们被发现了，他们就会向外发出情报，到时候所有知道这个信息的人员都会被我追杀到死.如果他们没被发现，你们就等着所有有关'它'的信息从你们的组织里蒸发掉，再也无人知晓.直到你们的司令部因为风险过大而取消这个计划.“

“很有趣.“他的动作不再充满礼貌，而是开始变得僵硬.一般的普通人可能看不出来什么，但是炎异能用他丰富的经验从他开始四处飘动的眼球里看出不安.

“但是你漏了一个点.“他说“假如说我们手里有人质呢.“

炎异身后的门被一种巨大的力量推开了，一直在门外等待指挥官走了进来.他行走的时候带起了一股冰冷凛冽的风.而他身后的墙上伸出了一个机械臂，这个机械臂把一个昏迷的人拉了进来.在把他拉进来之后，这一扇门又迅速的被机械臂关上了.

这个被拉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朴桦.

“请便.“他说“假如你的嘴里再跑出什么富有威胁性的话来，他就会被指挥官打死.如果你觉得能够阻止他的话，刚才把他拉进来的机械臂就会发挥保险的作用.“

炎异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他高大的身材一下就在房间里升起一面阴影.他的眼神里不再充满肃杀，而是一种残忍的冷静.

“不必劳烦二位了.“炎异转过头看着朴桦的方向，他突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小口径的手枪来，一枪命中了朴桦的眉心.一个深邃黝黑的洞伴随着鲜血出现在了朴桦的头上.

他又坐了下来，覆盖了整个房间的阴影拖到了朴桦的脸上:“现在你们没有人质了，谈话继续.“

“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炎异伸出一根手指，看着因为震惊而张大嘴的西装男.

“你......“他的表情已经因为震惊而变得扭曲“情报有误吗......他不是你最新的助手吗?“

“助手在行动中死亡有什么问题?“炎异也开始咧出了扭曲的笑容“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不等对方回话，炎异就自顾自的开始说了起来:“我想问一下，既然你们已经有一个有威慑力的光头壮汉了.为什么还要用机械臂把我的助手拉进来?“

炎异一枪就射向了他:“或者说你们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好好谈!“

子弹穿过了那个男人，而他看起没有任何受到损失的样子.

“我们都没想到你这么残忍，居然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性命.“西装男的声音中传出了合成的嗞嗞声“抱歉了，现在我们真的没有讲和的余地了.“

他和身后的指挥官突然消失，发出了曈脑投影结束的提示音.而房间门也发出了上锁的声音.

墙角的喇叭里传出来了指挥官的声音:“我们特地准备了一些礼物给远方而来的贵客，这个房间里会在一分钟内充满毒气--请慢用.“

“多谢提醒!“炎异的手里飞快的弹出来了两块和符咒版同样大小的东西.它们上面用血红的朱砂写上了一个“面“字.炎异把这两块板分开左右手各执一块，一张贴在了自己脸上，一张贴在了倒在地上的朴桦脸上.

这两张板子贴合了他们两的脸，迅速的展开成了一个简单的防毒面具.炎异就把手伸到朴桦额头，把朴桦头上的洞揭了下来--又或者说，把他头上伪装成枪击伤的纸扯了下来.

炎异把这张纸丢在一边，上面还滴着仿真血.他一巴掌就扇了过去:“醒醒!“

“没醒，看来是药量下重了，下次减小剂量吧.“炎异环顾四周，寻找着出口“通风口是不行了，面具用不了太久，说不定爬着爬着就到了毒气室了......“

他又看向他进来的房间门对面的门，这个房间果然做的就像审讯室一样:“说不定我可以从那里出去，电梯，帮我扫描一下.“

“啊!“炎异看了结果之后感受到了绝望“什么人啊!出门还反锁的吗!“

他又从自己的手里翻出一块板子，这回板子上写的是一个“爆“字.这块板子被他贴在门上，使劲的锤了一下.他的曈脑上开始出现了一个三秒的倒计时.炎异赶紧往后退.

砰的一声后，这个大门的门锁被炸毁了.炎异赶紧背起朴桦，走了出去.

大门的外面又是一条走廊，炎异可以听到这之外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他知道外面有一批军队等着自己.炎异抽出了自己的剑，这一把桃木做成的剑在几秒内就改变了它的表面，变成了金属外壳.

“醒一醒.“炎异摇了摇自己背上的朴桦“醒一醒!我们现在遇到敌人了!“

看朴桦还是醒不过来的样子，炎异明白自己只能一个人搞定这些敌人了.他又不知道哪里抽出一针药剂，依然是一手一份.他给朴桦打了一针，又给自己打了一针.他把朴桦放了下来，让他倒在地上.

“肾上腺素的副作用很多，其中对于血管和心脏的压力最大.“

炎异冲到了走廊的尽头，他的奔跑的动作开始有一些前肢加入进来--他身上的猫药剂已经开始让他变得比一般人类敏捷的多了.

“长期使用肾上腺素的后果也很严重，尤其是在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的青少年身上作用.“

透过自己耳朵里传来的声音，炎异听到了隔壁大概的人员分布.其中身高都整齐的在一百八十厘米以上，他们沉重的脚步声说明他们身穿重甲，也就是说他们的动作不会很灵活.

“不能再依靠这些东西下去了，小异，你这样是在慢性自杀.“

炎异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了一本古籍，上面用繁体写着四个大字:髅兵宝典.这本书在空中自己翻了开来，像是知道炎异要什么一样，自动把他要用的咒文显示了出来.

“如果我不用这些.“炎异说“我马上就会死.我用这些，只会在很久以后死.急性自杀和慢性自杀我宁愿两害相权取其轻.“

“抱歉了，奥拓叔叔.“他的眼睛里面又出现了和之前一样的鲜红“我又让你失望了.“

炎异又抽出了一块“爆“板，贴在了对面的墙上，嘴里也开始念起咒文:“怜怜孤魂，游世无亲.“

他抽出背上的剑，把剑身按了回去，一块大剑就变成了一把匕首:“念去地府，转世无凭.“

他的眼里开始闪烁着妖艳的光，一具骷髅的形状开始在空中显现出来:“孑孑吾辈，此临大敌.“

“意求互助，共利相依.“

炎异把匕首递给了骷髅，骷髅也转过脑袋用空洞洞的眼眶看着他.

“帮个忙，哥们儿.“炎异把手搭在它的肩膀上，指着墙的对面“那边是一群想要致我于死地的人，有很多.我不要你帮我全部干掉他们，你就冲过去，砍离你最近的人一刀.做完这些，你就自由了.“

骷髅冲着炎异点了点头，像是知道他的意思.它马上就摆出一副冲击的架势，带着本来应该是实体的金属剑穿过墙冲了过去.炎异马上就也跟着跑了过去--并随着墙的炸裂.

他的动作就像是猫一样敏捷，第一时间，混沌分裂者的士兵们就把火力集中到了骷髅上.被骷髅砍了一刀的士兵发出一声惨叫，把骷髅手里的匕首打掉了.

炎异冲了过去，在它掉在地上之前就接住了匕首.他的周围一切都变得慢了起来，炎异在这些重甲缓慢的士兵之间急速穿行，手里的匕首精准的抹到了每一个人的喉咙上.他在五秒种以内，就干掉了房间里的每一个人.

“还是被射中了......“炎异的肩膀上，两个十分接近的大洞正在往外飙血.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角落里，这里有一个已经被缴械并且被击倒在地的士兵.

“我要怎么出去?“炎异看着这个恐惧的士兵，眼神平静的就像是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你不说，或者发信号，亦或者威胁，我都会切开你的大动脉.在第二个错误答案出现的时候，我手里的匕首会插进你的心口.“

“我不知道......“

“什么?“炎异手里的匕首划开了接近士兵阴部的大动脉“我没听清.“

“我说!“士兵像是视死如归--又或者是别无选择“不要伤害我，我的意思是说......“

“快点啊!“炎异像是一个野兽一样的狂暴“你的同伙正听到这里传来的声音，向这边赶过来啊!我没有时间!要是他们来之前我都没有得到我想要的信息，我就干掉你然后在找一个接着问!“

“楼上!“士兵的声音因为头盔的遮挡显得粗糙“你到楼上，那里是技术人员的办公室.劫持他们，你就可以问出更重要的信息.“

“谢谢.“炎异摘下了自己的简易防毒面具，用自己的猫眼看着这个士兵.

他把士兵的头盔摘了下来，里面是一张年轻的脸.

“你多大了?“炎异问这个士兵.

“我......“他的眼神里只有恐惧“今年刚满19，还有一个月我就要转去下一个Site了，求求你不要......“

“不要怕.“炎异居然硬生生挤出了一个笑脸“我也才17，哥们，我们差不多大.现在帮我一个忙.“

“什么.....?“

“记住这张脸.“炎异说这句话的同时，他把自己的匕首推进了他的脑袋.

“抱歉，就是因为你年轻我才要干掉你.“炎异无奈的看着地上的尸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种话我也说过.“

他走了回去，穿过了一地的尸体和被炸的四分五裂的墙体，走到了朴桦身边.

“哈喽，哈喽，哈喽?还没醒吗?“炎异用自己的手指拨开了朴桦的眼睛，然后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手电筒“集中精神，看着光的方向转头.“

炎异手上的手电筒左右摆动，朴桦的脑袋就跟着左右摆动，这个时候炎异又伸出两根手指:“我现在摆的是几根手指?“

“四根......“朴桦说.

“哦，问题严重了.“炎异把脑袋还不清醒的朴桦再一次背了起来，他肩膀上的伤口因为这个动作开始往外飙血.

“走.“炎异把朴桦驾到自己的背上.做这个动作的同时，他从自己的衣服里面抽出了一条能量条，用自己的牙齿咬开吃了起来.他吃的很小心，生怕自己掉下什么食物碎屑被追踪到.

做完这些，在缓缓的走过走廊，即将到达消防通道的时候，炎异还不嫌麻烦的搓了一个火球往地上扔了过去--他不是想让别人找到自己，正相反，这个地区作为他们唯一的出口(进来的地方是个厕所电梯)会被彻底调查，他飞溅出的血迹，炸裂墙面飞出来的灰尘在地面印下的痕迹，甚至包括他落下的能量棒碎屑都有可能被作为线索追查.这一个违反常识的火球会被他们作为持有火焰武器的证据而进行误导，而真正重要的东西则会在火焰的冲击下化为灰烬.

炎异这时已经走进了消防通道，他再一次用自己的火焰帮他们进行掩护:拆下一块消防箱的侧面，把它作为焊条--炎异把他们进来的门口焊死了.他用自己头端变得高温的手指不停的在这个简易焊条的边缘戳动，不出一会儿，它就和整个大门合为一体了.

即使这些对于一个军队而言是杯水车薪，但即使有一秒的时间能够争取，炎异都胜利了.

“待在这里，不要动.“炎异对着晕倒的朴桦说，虽然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清“我很快回来.“

炎异丢下了两条能量棒在朴桦旁边，他特意为了方便朴桦拆开了能量棒的包装.他想了想，又搜查了朴桦的身体.

炎异蹲了下来，仔细思考着这个自己不了解的家伙会把武器放在哪里:“他不是左撇子，所以应该在他的身体左侧.一般而言为了行动方便，武器应该放在肋骨以下胯骨以上的位置.他的食指看起来比其他指头的磨损严重，角质层比手指的其他部分厚.这说明他的武器需要大量使用食指.他使用右手，所以如果武器需要更换子弹需要左手的帮助......“

“假设这个武器有子弹.“炎异被自己没有深思熟虑的想法惹的笑了一声“让我看看，他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指都比其他三个磨损的少，说明他使用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换弹.中指又比其他两个正常一点，所以三个指头只是偶尔，两个指头才是经常......他的指头磨损较深，到了第二，三个指节，这说明子弹是比较长的.结果很明显，要么他是用一种单手大口径狙击枪杀吸血鬼，要么......“

炎异从朴桦的腰间抽出了一个细长的弩:“要么，他就会用更传统一些的武器.“

“我说什么东西咯着我了.“炎异把这个弩一甩，它拉着弦的两翼就被延伸开来“原来是你小子.不过这样就麻烦了，他都这样子了还怎么上弦?“

于是为了让这个家伙在醒来之后第一时间有自保的能力，炎异还要帮他找弩箭并且上弦:“好吧，他用左手上弦的话，那弩箭肯定会在他的身体左侧.他背后没有突起的什么箭囊，所以应该是在衣服下面，肋胯之间......啊，这里.“

炎异从他的腰间拔出了一根箭，这根没有箭羽，很明显是为了较近的距离作战使用的.它的头部看起来非常的尖利，恐怕它的猎杀的对象不止有吸血鬼一种.炎异帮他放了上去.

为了不让这个家伙在醒来的时候因为惊慌或是出于伸个懒腰的目的走火把箭浪费了，炎异只是把这个握把贴近了朴桦的手，而不是直接让他的食指握在扳机上.而做完这些，炎异还不放心，他又从自己的腰里拿出了那本髅兵宝典，在念完这些讨厌的咒语之后，又一个骷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现了出来，它依旧和之前那位一样，用自己空洞的眼神看着炎异.

“哥们儿，帮个忙.“炎异勾肩搭背的和骷髅聊上了“这，是我手下刚来的小弟，现在他昏过去了，你帮我看着他，要是有什么人，除我和他以外进来你就往死里打!完事儿记得警告他一下，别让他睡那么沉啊.“

“哟，抱歉，姐们儿.“炎异不经意扫了一眼骷髅的胯骨，他马上就像真的把一个姑娘看错了性别一样“抱歉抱歉，咱眼睛不好，不是这意思啊.“

炎异看着不会说话的骷髅，放弃了自娱自乐:“好吧好吧，那，做完这些，你就自由了.“

骷髅看着他点了下头，之后十分利索的拆下了自己的左臂，用右手握住，当成了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