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上前一步,朗声道:“在下不才,方才听大师所出对联,似乎有些不妥……”
那藏僧脸色一沉,左侧的弟子怒道:“混账,此对子乃家师以天纵之才所得,岂会有不妥之处……你等雌黄小儿,莫要以为偶尔凑上了家师妙对,便以此指手画脚……”
萧云脸上神情似笑非笑的望了一眼那藏僧,似乎在问:“真是你的原创么?”
藏僧被萧云似笑非笑的双眼一望,原先镇定异常的神色陡然变得有些怪异,但见二月寒冷异常,藏僧却满头的大汗。
这一幕,那书生自是瞧在眼里,听萧云这么一说,隐隐约约的猜出了其中的猫腻,摇着纸扇嘻嘻一笑,道:“小兄弟才华卓绝,徐某不才斗胆想问问,方才小兄弟之言,不知有何不妥的地方,还望小兄弟不腻赐教……”
萧云心知肚明,他本有意搓一下藏僧的气焰,一听书生这话,自然上道。摇头晃脑了一阵,笑道:“大师此对的确是千古其对!”说道这儿,目光在藏僧脸上一扫,但见藏僧双目杀气一现,冷笑了声,接着道:“不过,恕在下冒昧,这对子在下似乎在那里听过?”
“混账,此对乃家师神来之笔,岂是你等四等汉人所能听闻的?”藏僧左侧的弟子怒不可数的瞪着萧云喝道。
人群里不少人这会儿纷纷感到有些奇怪,尤其是那老道更是好奇,一听萧云的话,更是挤过人群,从原先的人群外面,走到了人群里面来。盯着萧云摇首期盼。
萧云没料到自己随便这么一说,会引起这老道的兴趣,不由得暗暗怪自己多嘴,明明对上了对联,偏偏还要弄出这么多事情,但这会儿已经是骑虎难下了,他要么坚定地什么也不说,这样一来,只怕不但那藏僧满脸的得意,只怕那书生也不会就此罢休,要么就此说出此对联的来历,中间断无第三条路可走,所以明知要得罪那藏僧,却也在所不惜了,便向藏僧微微一抱拳朗声道:“在下不才,敢问大师,这对子源于何地?”
那藏僧本是满脸的紧张,一听这话,忽然吐了口气,笑道:“此对,乃老衲云游之时,见岭南有一座高约二十丈的石山拔地而起,峻峭挺拔,酷似破土而出的春笋,石笋两侧峡谷峭壁,碧绿河水环绕而过,山水相依,极富诗情画意。老衲即被石笋的秀丽风光所倾倒,叫排工撑着竹筏来来回回前前后后地撑了好几个回合,后又登岸攀峰,直把石笋上上下下前后左右看个够,心中暗叹天下造物的神奇,其时恰逢正午,蔚蓝的天空上白云飘飘,石笋四周山青树绿澄水相映,鸟啼鹊跃……近观远眺,老衲仿佛看到一枝笔峰朝天的如椽大笔,倒插在碧潭中,在”天纸“上笔走龙蛇写天书,于是,老衲一时兴之所至,吟出了”铁笔插深潭倒写文章天作纸“这一气吞河山的上联。只是,老衲感到气势大太,下联不易对上,一连苦思螟想了数年均为得出下联,想不到今日被阁下所对,阁下之才,老衲深感佩服!”此话一出,萧云便是这藏僧也是博览群书之人,要不然此等对联,他岂能知道,要知道古代文人墨客多好名誉,就是才于韩愈,苏东坡也不能幸免,若不是如此,苏东坡也不会发出“遥想当年,小乔初嫁了”的羡慕之言,这吴姓书生所对出的千古绝对,二人大才子对不出,岂会转述他人,是以这对联说无人可知也不足为观,否则,凭着这藏僧的博学,也绝不会冒着被人辱骂的危险,极力承认此联来出自自己口中呢?“
但萧云却不领情,便向他一揖道:“这位大师果然是博学之人,只不过这联队,据在下所知,却是唐代一个吴姓的书生所作,不知如何落入了大师的口中,跑来我等汉人的地方,骗吃骗喝……实在……”(注明:石针耸穹隆坐画云图海为墨为(波子)所作,银钩梭大地,偷收麦茬影开镰为(新月)所作,这里特此注明)
“混账?你这汉贼好上无礼,区区一个小儿,竟然对当朝帝师指手画脚!”那藏僧左侧的弟子大怒,忍不住指着萧云喝骂道。
人群之中,除了那老道和那书生、陆楚楚明白帝师是个什么人物之外,其余多是目不识丁的普通游客和真武大殿的小道士,那里知道帝师是个什么人物,听得藏僧左侧的弟子输了还如此凶横,汉人老百姓常年被蒙古鞑子欺辱,早对这帮投靠元朝鞑子的西藏藏僧没什么好感,那里还管你什么帝师不帝师的,一见那藏僧弟子的模样,不少人早已拉开了袖子,准备上前开战。
萧云在后世看了不少有关元朝的电视剧,知道这帝师是从元朝开始有的,元朝皇帝从吐蕃请来喇嘛充当的一种最高神职。从元世祖忽必烈起,累朝皇帝都供奉帝师。元代各帝师都是乌思藏佛教流派之一萨斯迦派的高僧。11世纪70年代,吐蕃款氏贵族管术间卜在今西藏萨迦县建萨斯迦寺,教授显密教法,不禁娶妻生子,称得祖传毗卢巴独授密法,自成一派。从此元朝的帝师多为吐蕃的高僧,帝师在元廷地位极高。帝后妃主都接受灌顶(洗礼)。帝师来去京师,百官隆重迎送。生时受大量布施、赠赏,死后赙金可达上千两黄金、上万两银和上万匹缯帛。帝师的子弟和门徒很多人被封为国师、司空、司徒、国公,这些高级僧侣也享有种种特权。他们以作“好事”(功德)名义,奏释犯人,从中受贿得利;有的还出卖官爵。通过赏赐、布施等途径,高级僧侣手中聚集了大量财富。帝师及其门徒主持的各种佛事,耗费巨大。据延四年(1317)统计,内廷佛事消耗的食品,每年用面四十三万九千五百斤、油七万九千斤、酥二万一千八百七十斤、蜜二万七千三百斤。但元朝帝王对吐蕃帝师却极为看重,就算耗费再打也在所不惜,故萧云一听那藏僧的弟子说出“帝师”两字,不由得大吃了一惊,心道:“娘的,难道这人就是西番僧伽璘真?”想到这里不由得在那藏僧脸上多望了几眼,见他神态淡然,又想:“听说哈麻有一妹婿,叫秃鲁帖木儿,为了让元惠帝修炼什么双修**,推荐了一个名叫伽璘真的西藏番僧进了宫,听说此人对男女之事,也颇有些心得,进了宫后,宫娥彩女们无不欢欣,前次入宫的西番僧也与他联成一气,让元惠帝大为高兴,为了习练双修**,各赐他宫女三四人,二僧以肉身说法,言传身教,元惠帝与宫女,俱各欢喜。伽璘真复想出一法,令宫女学为天魔舞。每舞必集宫女十六人,列成一队,各宫女垂发结辫,首戴象牙佛冠,身披缨络大红销金长裙,云肩鹤袖,锦带凤鞋,手中各执乐器,带舞带敲,逸韵悠扬,仿佛月宫雅奏;霓裳荡漾,浑疑天女散花,只把昏庸无道的元惠帝喜得心花怒放,趁着兴致,随抱宫女交huan,云蒸雨施,亲拭这演揲儿法及双欢法。两僧也乐得随缘,左拥右抱。一时弄得整座后宫乌烟瘴气!怨声载道,难道此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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