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救我啊，夫人！”丫鬟在沈潘的禁锢下不断挣扎，却拿他毫无办法。
沈潘却像是被她的挣扎激起了更大的兴趣般，当场就准备撕她的衣服。
“你闹够了没有！”随着一声陶瓷碰砸到头骨再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屋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沈潘没有继续调戏丫鬟了，丫鬟也没有哭着大声求救了。她惊慌失措地站着，被吓得不知道该怎么办。
“潘儿你怎么样了？潘儿！别吓娘啊！”沈夫人抱着躺在地上头破血流，彻底失去意识的沈潘慌张大叫起来，然后冲下人吼道：“快去叫大夫啊！”
“是是。”那几个下人忙不迭出去了。
沈员外也有些担心，有些茫然。他不过是看不惯沈潘在这儿胡闹，顺手把茶杯扔到他的身上，想让他清醒一点，却没想到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是怎么当爹的？”沈夫人朝他哭喊道，“那可是你的亲儿子，你居然也舍得对他下手？”
沈员外毕竟老了，也不可能豪迈到真的放弃掉这个儿子。毕竟沈潘是他的亲骨肉，是他们沈家唯一的继承人。
他手忙脚乱地准备下床看沈潘的情况，却一个重心不稳，差点摔到地上。那个被调戏的丫鬟反应过来，赶紧去扶他，却被愤怒的沈员外一把推开，撞倒了桌上的一个花瓶。
花瓶破碎的同时，她听见沈员外吼道：“潘儿不就是拉着让你跟他一起洗个澡，有这么难吗？你叫什么叫？你们这群下贱的东西，平时带着少爷鬼混的时候可没见你们这么清高！”
丫鬟被他吼蒙了，他们是身份低贱不错，那就活该任着这群人面兽心的有钱人为所欲为吗？
她不敢，也无法反抗，只是跪在地上低声啜泣。
沈夫人现在本来就够烦躁的了，任凭她怎么呼喊，沈潘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听见这个害人精的哭声，心里更是窝火。
她走到丫鬟的身边，一脚把她踢翻在地上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我们潘儿瞧得上你是你的福气，你还这么不识好歹，真是天生的贱命！”
她默不作声地爬起来继续跪着，这回连哭都不敢出声了。
“行了，滚出去，我看着你就烦！”
沈父沈母两个人现在一门心思都在昏迷中的沈潘身上，丫鬟便默默地退出去了。
她知道这次不管沈潘还能不能好过来，她在这个沈府都已经呆不下去了，沈家的人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她心里满是对未来的彷徨，失魂落魄地走在沈府的院子里。
经过沈员外书房的时候，她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窸窣声，像是有人在翻找什么东西一般。
她虽然是沈潘身边的人，但沈府上上下下都知道沈老爷的书房轻易不让人进去。即使刚才那两个人这样作践她，但她骨子里还是沈府的下人。
若是书房遭了贼就不好了，她决定过去看看。
沈起之正小心谨慎地在帮崔想容找证据，可能是他太投入了，一直到轻微的脚步声到了门口他才听到。
有人要进来！
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脑内快速思考着。他岳父最近卧病在床，不可能是他。而岳母整日照顾她丈夫，也不可能是她。
并且听这声音明显是女人的脚步声。
那么这个家里面有权利进书房的，而且是女人的话，那就只有沈静了。
沈起之迅速判断完毕之后，几乎已经认定了来人是他的妻子，并且已经想好了说辞。
他决定主动过去开门。
走到门口的丫鬟却突然发现门里安静了下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于是她把耳朵贴在门口，准备更仔细地听一下。
就在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
她一时受惊，重心不稳差点摔倒，却被沈起之眼疾手快地扶好，揽进了怀里。
虽然现在黑灯瞎火的，但沈起之瞬间就发现了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沈静。她身上的味道、气息都与沈静截然不同。
“抱歉。”
沈起之赶忙放手，转身就准备离开。
“姑爷。”那姑娘却突然开口。
沈起之的脚步顿了顿，她想要做什么？想告发我大晚上一个人来老爷的书房吗？
他想，这种事情，如果自己在沈静面前解释的话，她多半会相信自己。但如果是在沈老爷面前的话就说不定了。
沈起之回头问道：“何事？”
那丫鬟其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叫住他，所以对于沈起之的疑问，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即使她直觉沈起之要做的事肯定对沈府没有益处，她却并不打算多嘴。
只是说道：“放心吧，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沈起之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他并不认识这个丫鬟，但既然她没恶意，沈起之就对她是心存感激的。
“那就谢谢你了，”沈起之说，“以后你若是需要帮助，可以尽管来找我。”
他说完就准备走，又回头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碧落。”
“好，我记住了。”他点点头，突然像是闻到了什么一般，又说道：“你快些回去洗一洗吧。”
碧落这才想起来自己开始服侍沈潘的时候被他弄得衣衫不整，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她低头看了一眼，面色一红，赶紧走了。
沈起之摇了摇头，他让碧落回去洗并不是这个原因。
他慢悠悠地回到了房间，沈静迎了上来，抱怨道：“你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晚？听说沈潘在爹那闹事了你知道吗？”
这他还真不知道。不过，如果是沈潘闹事的话，那碧落为什么那副模样就不难猜到了。
沈起之刚准备开口，沈静的脸色就变了。她猛地扯过沈起之，先闻了闻他的衣领，又扯过他的袖子闻。
然后使劲儿把他甩开，“你今天到底去哪儿了？见了什么人？”
沈起之叹气，果然她一下就能闻出来。在以前沈静喜欢贺渊的时候，他就觉得沈静的观察能力和独占欲有些吓人。
可能是成亲之后，沈起之给了沈静安全感，不用像之前担心贺渊被人抢走那样天天疑神疑鬼，这段时间她看起来还算正常。
可他今日开始的时候把碧落误认成沈静，不光扶了她一把，还抱了一下。身上留下了些许香气，就被她给发现了。
沈起之老老实实回答，只是没有提及具体位置，“今日有个丫鬟在院里差点摔倒，我就扶了一把，这才沾上了味道。知道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去把它洗了。”
沈静却还有些怀疑：“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真的就这么简单。”沈起之的表情极其坦诚。
两人对视片刻，沈静最终还是相信了他。说道：“走吧，我帮你洗。这味道闻着就讨厌。”
夜深，沈静看到沈起之睡熟之后，又穿衣服起来了。悄悄地让人把府里的所有丫鬟都叫起来在院子里等着，然后拿了沈起之换下来的衣服出去。
沈静确实是相信他的没错。但是，她的人，别人碰都不能碰。
哪怕只是扶了一下，沈静都不能忍。
“小姐，府里所有的丫鬟都在这儿了。”
沈静看着站了一院子的年轻姑娘，大多数都是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却都对沈大小姐的做法不敢反抗。
“你们，一个个的过来。”沈静让人搬了个椅子在院里坐着，把人依次叫过来，打算在她们身上找到跟自己手上这件衣服相同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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